一招杀敌,动作连贯,出手快、准、狠,这绝不是一般的草莽。朱由检心中也是懊悔,早知道多带一些护卫。
但没有人能预知未来,朱由检也是一样,他在心中分析,己方只剩两人,对方却有五人,特别是右前方背身而立的黑衣人,显然是他们的首领。部属已经如此厉害,此人怕是深不可测。“慕九,你有把握对付其中的一人吗?”
王慕九摇摇头,“我只能尽力拖住一会,殿下先跑吧!”
“跑?他杀了我们的人,仇还没报。再说,现在跑得掉吗?”朱由检从对方杀人的狠劲早就看出,他们不是谋财,而是害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而且这是朱由检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看到杀人,还是杀了他的护卫。
“殿下?”王慕九十分焦急,以他的能耐,一个黑衣人都打不过,何况五个黑衣人,但就像朱由检说的,对方早有准备,跑肯定跑不掉。如果自己拼死拖住黑衣人,也许信王能依靠马的速度逃回去。
朱由检缓缓下马,他的虚极神功不适合在马上战斗。“慕九,你先对付左边的那个。”既然躲不过,只有试一试了,希望在黑衣人的首领出手之前,先解决他的手下。
王慕九迟疑片刻,终于还是下马,跟在朱由检的左边。
四名黑衣人都是长剑,缓缓朝朱由检而然围拢过来。
蓦地,朱由检一声大喝,马刀破空,奔前面的黑衣人脑门而去,正是虚极刀法的第一招“金玉满堂”。
黑衣人本待后发制人,却发觉刀势太沉,刚要躲避,马刀已经裹着劲风,迎面而来。“咔嚓”,头骨碎裂的声音特别刺耳,黑衣人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看朱由检,然后才缓缓倒下。
黑衣人首领依然纹丝不动,似乎他只是一名兜风的看客。朱由检身前的两名黑衣人楞了一下,迅速挺剑,分刺朱由检的不同部位。王慕九也和左边的黑衣人战在一起。
虚极神功只有进攻,却没有防守的招式,朱由检只能依靠右手的马刀,勉强与黑衣人周旋。他的左手却不时以内劲袭敌,堪堪可以和两名黑衣人打个平手。他的内劲太过强大,黑衣人也不敢欺身太近。
但王慕九是军中千户,习的是战场上的技法,与黑衣人单独拼斗,却是吃亏不小,一会儿工夫,已是险象环生,偏偏朱由检被两名黑衣人缠住,救他不得。
朱由检且战且退,突然马刀当空,又是一声大喝。两名黑衣人以为朱由检又要发飙,他们稳住身形,稍稍后退。朱由检却是丢下两人,转身奔向那名与王慕九战成一团的黑衣人,“凿户观光”劈向他的后腰。黑衣人急忙闪身回避,心领神会是王慕九趁机一刀砍在他的腿上,双腿齐膝而断。黑衣人一声惨叫,晕倒在地。
现在双方都是两人,只要黑衣人首领不出手,己方应该不落下风。朱由检和王慕九各自和一名黑衣人又战成一团。
朱由检根本不会打斗的武功,他靠的就是凌厉的虚极神功。刚才一番打斗,已经消耗不少,现在对付一名黑衣人,也没有什么优势。而王慕九依然处于不利的局面,随时可能倒在黑衣人的剑下。
朱由检暗暗焦急,虚极神功虽然神奇,终有耗尽的一刻,那时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王慕九等着支援,黑衣人的首领还在一边窥探,随时可能加入进来,或许林中还有他们的同党……
黑衣人当胸一剑,朱由检不退反进,马刀也是削向对手的胸腹,准备两败俱伤。黑衣人一惊,长剑回收,架开马刀。朱由检左手一掌,劈向黑衣人小腹。掌心尚未触及黑衣人的身体,神功已经将他震得飞起。黑衣人断线的风筝一样飘向树林,腰部撞在一颗大树上,“嘭”的一声,大树剧烈晃动,黑衣人缓缓落在地下,再无声息。
朱由检掌刀并用,猛攻剩下的黑衣人。黑衣人要全力应付朱由检,被王慕九一刀从后背刺入,刀尖带着殷红的鲜血直透出前胸……
“啪,啪”。黑衣人首领终于转过身,似乎在为朱由检鼓掌叫好。“能击杀我的四名手下,自身却没有受伤,不简单。”
朱由检调息了一遍神功,觉得体内依然运行畅通,只是气息微弱一些,不觉放下心来。现在黑衣人只剩首领一人,合自己和王慕九二人之力,或许有一息胜机。
“不知阁下为何挡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黑衣人缓缓走过来,和其他的黑衣人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那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却是十分的幽亮。
朱由检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积攒力量是当务之急,他不介意和黑衣人攀谈两句。
“我和阁下素未谋面,阁下因何苦苦相逼?”
“说什么苦苦相逼?也许我还不是你的对手。”黑衣人首领抬头看看天空,长叹了一声,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人在江湖,有几件事情能遂人愿?”
“你的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又为什么杀了我的兄弟?”王慕九杀了一名黑衣人,胆子大了起来,他懒得和对方啰嗦,直接一刀奔黑衣人首领的脑袋砍去。
“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朱由检的话太迟了,黑衣人首领的长剑沾上王慕九的马刀,立即将马刀带到一边,而长剑的去势不减,直刺入王慕九的右肩。
“当啷。”王慕九吃痛,马刀坠地。朱由检已经和身扑上,“金玉满堂”,弯刀直奔黑衣人首领的脑袋。黑衣人首领拔剑后退,躲过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