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兰的营帐内。
“如今两国交战,军情紧急,这段时间,末将们也没有时间过来问候公主的情况,不知公主现下如何?”
凤幽兰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多谢几位将军惦记,幽兰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公主受伤,该回宫好生养伤才是。”
凤幽兰摇摇头,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正义地道:“幽兰既然得了皇兄的旨意,作为南秦的监军,就该做到自己的责任,莫说只是受点伤,就算死在了这里,幽兰都要坚守自己的岗位。”
一番话落,营帐内的几个副将都对凤幽兰多了几分尊敬之意。
“没有想到公主身为金枝玉叶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等着实惭愧。”
“几位将军过奖了,幽兰不过是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和几位将军比起来,不值一提。”凤幽兰说着,轻咳两声,阿桃立刻端了茶水过去。
凤幽兰喝了两口后,将目光落在了眼前几人身上:“几位将军莫要拘谨,你们也没比幽兰长多少,只将幽兰当妹妹就好,坐。”
众人坐下后,凤幽兰这才说起正事。
“幽兰听闻葫芦口一战我军伤亡惨重,将几位将军请来,正事想要询问一下此事。”
“没有想到连公主都如此关心此事,可是将军却——”赵副将说着,叹息一声。
凤幽兰眼底多了几分疑惑:“可是发生了何事?”
“公主有所不知,关于此事,我们几个心中都有诸多怀疑,若非出了奸细,那北秦的士兵怎会窥破我军的作战策略?我们将这件事情与将军说,没有想到将军却因着包庇夫人,多番推搪。”李副将气恼地道。
凤幽兰眼底露出了几分惊讶:“几位将军是在怀疑芜芫?”顿了一下,凤幽兰又道:“在幽兰看来,芜芫应当不是那种人。”
“公主良善,您已被那女子所伤,如今却还帮着那女子说话,可那女子却——”赵副将叹息。
李副将接着道:“公主,不是我们有意怀疑那女子,实则是,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我们和将军在营帐中商量对策那日,那女子恰巧就在营帐内。我们几个自然是不可能将策略泄露出去,将军更加不可能。若是我们其中有奸细,早就泄密了,为何要等到现在?”
“可偏偏那女子出现后,就出了事情,不是她还能有谁?”
凤幽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事情虽然这样,可幽兰还是觉得芜芫应当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阿铮是她的夫君,她若当真这样做了,不是陷阿铮于不义吗?”
“末将曾经也听闻,将军与夫人鹣鲽情深,可是,末将也听说,一年前夫人曾被西南王抓去。夫人一个女子,在被西南王抓了一年后,重新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孩子,不是末将恶意揣度。西南王阴险狡诈,怎可能让夫人如此轻易逃脱?”
凤幽兰低垂着头,听到这些将领所言,眼底闪过一抹轻笑。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其实,各位将军在这里争论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具体如何,不若去问问她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