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啊。”平阳再次眨了眨眼睛。
“什么意思?”九皇子林云一阵疑惑。
“总共就只有三份,闻大宝也没有,你看……他现在还躺在地上。”平阳一边说也一边指了指已经重新倒在地上的闻大宝。
闻大宝现在很憋屈。
非常的憋屈,他憋屈的并不是平阳没有给自己白露为霜的解药,而是,平阳连面具也没有给自己。
“公主殿下,面……面具……”闻大宝很不想喊,因为,当他喊出来的时候也代表着毒雾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可是,他不得不喊啊。
因为……
从平阳的表情上来看,根本就没有给自己面具的打算。
“没有了啊。”平阳朝着闻大宝摆了摆手,接着,又指了指套在九皇子林云脸上的面具:“就只有四个,本来确实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可是……你懂的!”
“我懂……”闻大宝看了看九皇子林云脸上的面具,很无奈,因为,就算九皇子林云在朝中的地位再低。
可也远比他一个侍郎的公子要强。
更何况,平阳都已经自己作了主,他又如何敢说,把九皇子林云脸上的面具拿给我这样的话?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就算是说,平阳也不可能会去拿。
那么……
他唯一剩下的便只能忍耐,死死的忍耐,任由着那刺鼻的气息被自己吸进身体内,直至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而随着闻大宝晕迷,周围的世家公子们也一个个从椅子上滑落,他们的脸上同样有着不甘。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作为一群旁观的池鱼,总归有遭怏的时候。
烟雾在弥漫了有足足一刻钟后,终于慢慢的散去,而整个七星坊内,也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很不错的毒雾,可是,你真觉得这样就可以对付得了我们吗?”南域使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与刚才不同,他们的脸上都已经蒙上了黑巾,而那些黑巾上还有着非常明显的湿润,也不知道那些水是从何而来。
“咦?原来这样真的可以防毒啊!”方正直看着南域使者们脸上的黑巾,轻轻一笑,一脸的玩味。
“受死吧!”
“等一下。”
“你还想说什么?”
“你看,现在所有人都晕过去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如干脆说出你们的身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方正直一脸期待道。
“哈哈哈……方正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南域使者们一笑。
“原来还是有点智商的,不过,说不说的其实也无所谓。”方正直听到这里,也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抬起头看向上方七个巨大的白玉悬台:“可以开始了。”
“可以开始了?什么意思?”南域使者们微微一愣。
而白玉悬台上的七名头牌在听到方正直的话后,也都齐齐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一齐恭身朝着方正直一福。
“是,供奉大人!”
“代奉……大人?!”南域使者们看着这一幕,脸色也都完全变了,到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等人为何会进局了。
他们的计划并没有问题。
甚至在来到七星坊之前,他们便已经提前收买了七星坊内负责酒水的小厮,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是亲眼看到小厮将白露为霜放入到了酒中。
不单如此,他们还在七星坊中安排了眼线,直到确定所有世家公子还有方正直和燕修等人完全将酒喝下去后,他们才出现。
很完美的计划。
先下毒,再以南域使者的身份出现,这样就算是杀了方正直,也有合理的理由,毕竟,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事实”。
最主要的是,一旦成功,还可以全身而退。
有了南域使者的身份,这起案子要查便不容易。
大夏王朝必然会顾虑到国邦之间的友谊,而南域方死不承认有派出使者来大夏,也属于合情合理的推卸责任范围。
作为一个邦国,维护几名为世子报仇的使者,太正常了。
此事到了后来,即使南域不承认,所有人也依旧会认为此事是南域所为,只要他们今夜成功出京,这起案子最终的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
他们错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七星坊是方正直的。
当七星坊成为方正直的地盘,那么,一切的计划就只能是水中泡影,班门弄斧,小厮下了白露为霜又能如何?
方正直只要知道此事,便必然会有所准备。
而结果,也正如预想之中的一样,方正直放任他们下毒,也大大方方的把白露为霜喝了下去。
唯一的目的,自然是“引君入瓮”!
“叮!”
悠扬的曲乐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打断了南域使者们的思维。
琴声,瑟声,鼓声……
七名头牌手中的乐器几乎在同一时间奏响,各种各样的乐器声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七星坊。
虽然,这些乐器并不一样。
但是……
所奏的曲乐却是一致。
“十面埋伏!”
这是一首琵琶曲,但是,却可以由别的乐器一起合奏,被称为十大古曲之一,整曲有起,承,转,合的布局性质。
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
“是音律之道!”
“而且,还是七音阵!”
“十面埋伏……真是讽刺啊!”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