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是真的被取精过肾了,软趴趴的躺在被窝里睡懒觉,童玲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楼道里传来了吼叫声:“高君,高君,你死哪去了,马上给我滚出来!”
高君一听就知道这是张娇的声音,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声音中除了急促还带着恐惧。
高君不敢怠慢,立刻穿戴整齐,从窗口跳了下去,三楼也无所谓,估计隔壁老王也都是身手矫健之辈。
随后他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张娇还在他宿舍门口吵吵着,一见到他,立刻双眼放光,揪住他的驳领把他扔进了宿舍里。
高君很纳闷,这感觉像是被捉奸后翻脸的节奏啊。
谁想到张娇关上门,脸上一片惨白的对高君说:“有鬼,真他妈有鬼!”
“男鬼女鬼?”高君立刻问道:“要是女鬼介绍给我,还真没玩过!”
“你正经点行吗?”张娇车子脖子喊道,额头青筋暴露,恐惧到近乎抓狂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了,就是花坛里那具骸骨,一步步的朝我走来,身上的血肉一点点的丰满起来,先有血管,后又内脏,再生皮肉,很快就变成了你手机中照片上的女孩。、
长长的头发,白皙的脸,熊红的眼睛,咧着嘴对我哭,说她的心好疼,然后就这样拉开衣服给我看,她的心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还不断有血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她疼的面容扭曲,求我帮她把刀拔出来,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帮她拔了出来之后,她高兴极了,还给了跳了支舞,很美,然后又化作了一堆骸骨……”
张娇越说越害怕,声音变得高亢近乎在咆哮,双手不停地颤抖仿佛染上了血,苍白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随时都会崩溃。
幸好这是朝阳当空,阳光普照,小房间里一片通明,高君低吼一声:“红日当空,恶灵退散!”
随着高君一声吼,仿佛天地似有所感,阳光更猛烈了,照在张娇身上,暖洋洋的。
舒服的感觉总算让张娇回了魂,越是迷信的人越知道,越是知道太阳是万物之源,阳刚之本,能驱散一切黑暗与阴霾,妖魔鬼怪最见不得阳光。
张娇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顿时觉得无比的安全,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等她平静一会高君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你亲眼看见的?”
张娇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迷茫:“好像是亲眼所见,又像是在做梦。”
高君皱起了眉头,还记得昨天在体育组的力量房,张娇突然说自己见到了黑影在闪动,好像鬼混,并且一拳打爆了一个沙袋。
今天又出现了这种事儿,让高君也起了疑。
按理说张娇是市局的警务教官,二级警督,副科级干部,优秀的谠员,无神论者。
当然了,现在信奉什么气功大师,风水大师,大年初一在寺庙抢头一炷香的,基本都是谠员,有些官员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按照风水大师的建议摆设,有些所谓的大师干脆就是某些官员的幕僚,连行贿受贿都要让大师给起一卦。
但张娇应该是不信这些的的,她崇尚力量,也拥有力量,可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出来了?
“是梦,应该是梦,可是太逼真了。”张娇坐在地上说:“我当时能感受到那刀柄是冰凉的,鲜血是热的,她痛苦的脸上还流着泪,临走时跳的舞蹈是那么的动人。”
“等一下!”高君悚然一惊,道:“你说梦中这女孩给你跳了舞?”
“对呀,她就像蝴蝶一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好像个专业舞蹈演员。”张娇认真的点头道。
卧槽!
高君的头皮也开始发麻了,他点上根烟,推开窗户,让阳光与冷风一起吹进来,他需要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越是这样脑子里越乱,昨天刚刚在钟欣的帮助下得到确认,死者是韩悦,却盯着裴静的名字进入大学,是艺术系的高材生,还留下一段独舞的视频,那段舞姿就连芭蕾剧团的领舞钟欣看了都说好。
可是,张娇怎么会梦到她跳舞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点科学能够解释,特别是生活到遇到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更容易发梦。
没有什么比在地下挖出尸骨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了,张娇到底是女人,会因此而做噩梦完全可以理解,她看到自己手机里照片上的女孩,知道是尸骨还原的样子,同样会对大脑产生刺激,这也会引发噩梦。
所以就出现了从骸骨变成美少女的怪梦,但张娇绝对不知道这女孩会跳舞,所以这个情节绝不应该出现在梦中。
他妈的,难道真的是冤魂托梦?
高君狠狠啐了一口,自然是丝毫不信,若真是那样,死在他手里的那些敌人,恐怕早就化成恶鬼来找自己索命了。
但这个梦实在太奇怪了。
高君心中惊疑不定,但表面不动声色的安慰张娇,道:“好了娇小姐,你好歹也是警察,一身正气,百邪不侵,难道不穿警服不配枪,胆气也都没有了吗?
这情况无非就是突然看到了恐怖画面,印象太深才做噩梦的,也是最近太紧张了,不如我陪你到小树林,或者日租房去散散心?”
本来胆战心惊的张娇一听这话,顿时恐惧全消,只剩下生气了,小树林和日租房那是散心的地方吗?
“我可能真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张娇揉了揉额头说道:“这个案子给我的印象也太深了,不管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