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强是个舍命不舍财的老油条,发现对方开始犹豫了,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像往常对待赃官,想求人家办事儿,自然要用钱开路,一口气填满对方的胃口,然后就可以大胆提要求了。
只是涂强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回信息说:“高君,收起你肮脏又恶心的把戏吧,你,还有村里那几个恶霸,但凡参与害我兄弟的人,通通都要死!”
刚缓过劲的涂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这句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必杀令,仿佛看到了阴阳鬼差来索命。
涂强坐在地上一阵发抖,一众手下没看到内容,但也能感觉到恐惧,房间里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嫉妒。
许久涂强才勉强站起身,颤颤巍巍走到堂屋,从门口拿回来一把铁镐,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看着多年没干过农活的涂强抡起了铁镐,狠狠一下砸在了炕上,哗啦一声,炕塌了下去,叮叮当当一顿乱砸之后,炕洞越来越大,里面竟然堆满了红彤彤的钞票,尽管沾满了尘土,仍然诱人。
这半米高,无米长的大炕,里面堆满了现金,最少也有数百万,而且,这红彤彤的钞票比冰冷的余额数字给人的感觉更直观,更震撼,更有吸引力。
涂强彻底疯狂了,亲自拍照,哆嗦着手发信息道:“给你,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这些村汉吧,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这一次对方的回复很快:“你不是高君?宰杀你们几个蠢货我也怕脏了我的手,把钱打到这个账号,现金装好让高君拿出来,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去自首!”
即便要去自首,涂强仍然如蒙大赦,连忙让小舅子打钱,自己弄来几个*袋塞给高君,随后就带着一众手下急匆匆的走了,高君相信他真的会去自首,有时候,监狱反而是避难的最佳场所。
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初生的牛犊连老虎都不怕,那是因为它不知道老虎会吃它,年轻人总是说着不怕死,那是因为他们身体健康,没有死亡的因素。
可当你看了那些可怕又致命的意外,就像涂强亲眼看到副村长惨死一样,你会觉得死亡原来如此之近,在随时会死的情况下,除了性命,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高君心里乐开了花,在这紧张万分,随时会爆发生死大战的时候,还是狠狠绪缓解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至于和涂强短信对话的,当然是童玲了,黑吃黑,自然是抢钱夫妻一起出动。
炕洞里的现金足足装满了四个蛇皮袋子,被高君扛在肩上,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就像丰收的农民,满脸的喜悦。
就这样招摇过市,但敌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也许是高君表现得太从容了,他担心高君有什么阴谋,也许是高君刚才同归于尽般的引爆了沼气池,吓到了他,也许是他的极速并不能随意施展,可能需要技能冷却。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出现,那高君自然乐乐呵呵的去给童玲送钱了。
小村庄依旧和谐宁静,单纯甚至有些迷信的人们,大多数都相信刚才那不过是大龙口里的龙龟显灵,惩恶除奸罢了,不然为什么只有坏人死,好人都没事儿呢。
所以他们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而高君其实也不怕,战斗从来都是你死我亡,经历了多了,也就看淡了,之前的紧张只是担心吴晓怡的安危,只因为心里有太多牵挂。
但该来的总归会来,敌人不会因为你舍不得妈妈,舍不得她,就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战斗状态下,多余的情感有害无益。
送钱的地方是田园中童玲家的暖棚,高高的架子爬满了藤蔓,种的全是西红柿,红红绿绿的很是喜人。
高君刚钻进暖棚,童玲就突然冒了出来,吓得高君险些拔枪。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见面的吗?”高君吃惊的问。
童玲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过来帮忙抗蛇皮袋子,感觉就像一对寻常的农家夫妻,丈夫刚买来种子,媳妇帮忙一起播种一样。
只是这媳妇有些彪悍,每打开一个袋子,都双眼冒光的喊一声:“卧槽!”
四个袋子,四个卧槽,说的高君心痒痒的。
尽管刚才已经有数千万紧张了,但数字永远比不上真金白银带来的震撼。
震撼过后就是满腔的愤怒,童玲咒骂道:“涂强这帮混蛋,居然聚敛了这么多财富,我们村里不是就这几百口子人,他竟然刮了这么多油水,不,这都是乡亲们的血汗啊,可笑我们村里连个‘万元户’都没有,这混蛋真是该死!”
“有很多惩罚要比死更残酷,比如一无所依,比如失去自由。”高君笑着说。
童玲看着他,大眼睛眯得弯弯的,像一条蜿蜒的小河里面有春水在流淌,张着双臂走过来,很自然的环住了高君的脖子,踮着脚尖送上了香吻。
温润香甜的吻带着童玲无尽的温柔与深情,这甜甜的吻,正是即将踏上征途的战士最需要的。
高君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前苏联的名曲《喀秋莎》,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只是啃着啃着,童玲居然开始解他的裤腰带了,温柔的吻也变成了狂风暴雨,不断打在他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
他什么都没做,童玲自己却疯狂起来了,脸色通红,全身发烫,气息急促,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