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血已经顺着他的双腿淌了下来,一滴一滴的从裤管出滴落下来。
杜舒心皱了皱眉,看着门口滴了一滩血渍,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嫌弃。
“说吧,谁让你来的?”杜舒心扬了扬眉,冷着脸望着纪春宇。
一开始,纪春宇还有些抗拒,他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见状,杜舒心翻了翻白眼,脸上浮现一丝无语,还不等她再次开口,钟蔚然这下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根细小的钢棍,速度极快的朝着他还浸湿鲜血的某处戳去。
杜舒心几乎是听到了蛋蛋爆了的声音,纪春宇脸上的五官都像似要被从面上挖掉一般。
真的有种恨自己在世为人的顿悟。
杜舒心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嫌弃。
见着钟蔚然手中的钢管从纪春宇的身下抽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抹血红,杜舒心顿时觉得被恶心到了,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仿佛她能够想象到湿漉漉的运动裤下,血淋漓的画面。
呕——
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是,楚璃茉……”纪春宇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双眼翻白,有气无力的说着。
闻言,杜舒心扬起眉梢,脸上浮现一丝冷意,一点都没有要同情纪春宇的意思:“所以,你是因为楚璃茉,才污蔑夏语默的?”
钟蔚然奄奄一息,耷拉着眼皮忘了一眼杜舒心,无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杜舒心的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钟蔚然,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杜舒心猜得没错,心思缜密的她其实早就有了一个真相的轮廓,她只需要找纪春宇再证实一下就能判断出整件事来,所以她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毕竟,钟蔚然的手段,实在是太让人不堪入目了。
杜舒心回到房间之后,钟蔚然扫了一眼地上的一摊血迹,他微微皱眉,脸上浮现一丝不屑:“反正这里是医院,就近就医好了。”
“……”被架着的纪春宇早已没有说话的力气,见着钟蔚然要放过他的样子,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反正挺有钱的,医药费就省了吧。”钟蔚然定着纪春宇的脸上看了看,吧唧了一下好看的唇瓣,像似在对两位保镖说着。
说完之后,钟蔚然便转身进了房间。
砰——
一声闷响,房门紧闭。
钟蔚然十分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还跑到洗手间去反复洗了好几遍才出来。
一出来,钟蔚然就忍不住问着杜舒心:“怎么样?”
“嘶——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血腥了!”杜舒心看着钟蔚然,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刚才血淋漓的一幕,她一脸嫌弃的瞪着钟蔚然。
“嘿嘿,莲市是法治社会,我已经是忍了又忍了。”钟蔚然很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不下手狠一点,他就觉得替夏语默出不了那口恶气。
“我猜的没错,楚璃茉找上了纪春宇,两人之间应该是有协定,来拆散夏语默和凌老师。”杜舒心也不废话,吐槽了钟蔚然几句之后,她便开始认真的分析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是,车祸明显不是他们安排的。”钟蔚然微微皱眉,这两人一看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类,雕虫小技还行,要真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怕是道行还是不够的。
闻言,范宗熠也点了点头,赞同了钟蔚然的观点。
“难道是——有人跟楚璃茉勾结?”杜舒心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在判断小明没有被掉包之后,杜舒心从楚璃茉着手,往别处开始思考起来。
这般大胆的猜测,钟蔚然和范宗熠的脸色瞬间一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幕后黑手,又是谁呢?
就在三人陷入沉思的时候,他们忽然感觉到床上有着一些动静。
瞬间,吸引住了三人的目光。
之间选夏语默的手微微动弹了几下,三人立马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瞪着夏语默,脸色一变。
夏语默的睫毛轻轻一颤,肉眼能够看到眼球在转动着。
三人的眼睛睁大了几分,一顺不顺的望着夏语默。
只见夏语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浑浊。
见着夏语默醒来,三人的脸色瞬间一喜,杜舒心连忙按了一下夏语默床边的呼叫铃。
“小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杜舒心温柔的对夏语默说着,生怕自己分贝太大,震伤了夏语默耳膜的愈合。
然而,在杜舒心话音落下的时候,原本面带欣喜的三人,脸色瞬间大变。
只见躺在床上的夏语默睁大眼睛,眼珠子在眼眶中转动着,她却完全没有一丝反应,就好似没有听到杜舒心的话一般。
医生的诊断不约而同的在三人的脑海中回响。
忽然,夏语默微微皱眉,抬眼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三人:“你们怎么不说话?”
夏语默正一脸好奇的瞪着三人,她很纳闷自己醒来后为什么三人却那么安静。
杜舒心微微咬唇,身子一晃,若不是范宗熠及时的扶住她,她险些站不稳了。
“小默,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钟蔚然咽了咽口水,他比杜舒心要镇定一些,他拔高了分贝,在夏语默未受损的那只耳朵边上开口。
“听得到啊,你那么大声干嘛?”夏语默皱眉,很嫌弃的挪了挪身子,想躲开钟蔚然的噪音。
见状,三人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一样,变了又变。
杜舒心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夏语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