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嵘点了点头:“我就是。”
“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你,请你配合。”男性警官说道。
“什么问题?”
“来志强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司马月嵘镇定地道。
“他涉嫌一件刑事犯罪,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而不告诉我们,你就会犯下包庇罪,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我现在再问你,你知道来志强在什么地方吗?”男性警官直直地看着司马月嵘。
司马月嵘说道:“我不知道。”
“那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司马月嵘还是同样一句话。
“你是他母亲,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时候,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也有一定程度的参与,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司马月嵘说。
男性警官说道:“那好,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也可以申请司法援助,但现在我要拘捕你,这是拘捕令,你看一下,然后签个字。”
“我不签!”司马月嵘的情绪再次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你不签也不影响本次逮捕令的执行,带走!”男性警官说道。
一个警员跟着就上前给司马月嵘上了手铐,然后将她带出了房间。
花园里,几树樱花开得繁茂,就像是一片片白色和粉色的雪覆盖在树枝上。
一棵樱花树下停着一辆轮椅,来永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身后,来子馨和叶枫一左一右地站着,三个人都平静地看着从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来的警察带着司马月嵘走过来。
在樱花树下,司马月嵘停了下来,看着树下的三个人。
“为什么?”来永辉双手握紧着扶手,“为什么?告诉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司马月嵘的嘴角反常地露出了一丝冷笑:“你为我为什么?当初你和那个贱人勾搭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忍你让你,也从来没找这个野丫头和那个贱人的麻烦,我已经是够忍气吞声的了,可你居然因为一份dna检查报告就剥夺了我儿子的一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来永辉怒极,如果他能站起来,能走过去,他肯定会忍不住给司马月嵘两耳光,可是,他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他的怒火也只能发泄到他双手说能触摸到的轮椅的扶手上,他紧紧地抓着扶手,指节发出了因为用力的细微的声音。
来永辉气得说不出话,但来子馨却不是好惹的主,她指着司马月嵘的鼻子说道:“你有资格说我妈?你一口一个贱人,我看你才是一个贱人!而且你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贱人,你教出来的儿子就连养育他的人都要绑架,都妄图杀害,你们母子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闭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资格?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资格?”
“够了,”来永辉抬起了双手,“你们不要吵了,月嵘,我跟你说两句吧,警官,我和我爱人说两句话,行不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来先生,没问题,你们说吧,我们到那边等你们。”带队的警官招了一下手,当着几个警员到了另一个角落,按规矩,这其实是不允许的,但来永辉的面子,无论是谁都愿意给。
警察离开了,司马月嵘冷漠地看着来永辉,声音也冰冷得很:“你想跟我说什么?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来永辉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夫妻一场,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值得吗?其实,如果来志强不做出绑架我的事,不伤害子馨和叶医生,我的财产他至少会分到一半,以他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你的辅助,他将来的成就一定可以超越我,可是,你们等不了我断气的那一天,我真的是很想原谅你们母子,可是我做不到。”
司马月嵘冷笑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后悔吗?我告诉你,我只恨来志强手软,没有及时要了你的命!一半?我们是法定夫妻,你的财产我本来就该分一半,那一半也注定是来志强的,另一半,你是想留给这个野丫头跟那个贱人吗?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允许!”
来永辉嗫嚅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