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交流之后,两人再无任何交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叶媚冉专心致志的背台词,而万幸然则在一旁认真的打怪升级。
声音之大,令她无法不分心,思绪被打断,背台词被迫终止,叶媚冉恶狠狠的瞪着坐在那里自顾自打游戏的人,低声吼道“你就不能把游戏声音关了吗?”
闻言,万幸然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不知道玩游戏讲究的就是意境吗?你让我把声音关了,无异于是叫瞎子去现场报导。”
叶媚冉嘴角抽了抽,见他没有要关声音的意思,她额角跳了跳,抬手将他的手机抢了过来,万幸然咋咋咧咧的开口叫嚷“靠,就快通关了!你有病吧!”
她抬手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挑衅道“我早就叫你关声音了,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万幸然臭着脸,那模样活像是叶媚冉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他语气不耐的开口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把手机还给我。”
叶媚冉也没有跟他争辩,直接将手机丢给他,倾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他温柔笑笑,说道“goodboy!”
叶媚冉的靠近,令万幸然一愣,视线轻瞟,在看到一个人后,他眉毛轻挑,眸底皆是戏谑。
时间就是那样恰巧,事实就是那样狗血,正当她做出这个看上去暧昧且亲密异常的动作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寒气油然而生。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狐疑的回过头去看,再看见顾清洆那张覆盖了狰狞面具的脸后,她愣了愣。
倒吸了一口凉气,眨巴了两下眼睛,错愕的看着他,那样子活像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顾清洆就站在不远处,漠然的看着他们两,视线落在叶媚冉放在万幸然肩膀上的手,黑眸微敛,似是有情绪凝结翻涌。
叶媚冉顺着顾清洆的视线回过头,在看到自己的爪子还搭在顾大神家的小受身上时,她颤抖的挪开自己的爪子。
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是怎么把手搭上去的?她怎么可以...
怎么能当着顾大神的面调戏他家的弱受啊!那她就不是明摆着的找死吗?
她僵硬的回过身,站直了身体,抬起手挥了挥,脸上干巴巴的扯着嘴角干笑,顾清洆平静的看着她,盯了一会便直接走开。
叶媚冉的笑容僵在嘴边,后边传来压抑的笑声,万幸然捂着嘴闷笑,见到叶媚冉还保持着那个滑稽又分外傻缺的动作,他终于抑制不住大笑出声“人都走了,你还愣在那里是为了慢慢回味他带给你的回忆?”
她缓缓回头,跟丧尸一样顶着幸灾乐祸的万幸然,阴恻恻的开口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嘴碎的人死得快?”
他乖乖摇了摇头,叶媚冉森冷一笑,道“恭喜你,你现在不止听说,还有幸将亲身经历。”
万幸然咕嘟了一下,喉结微动,屁股自然而然的往椅子里面挪,声线不稳的开口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搭理你!”叶媚冉步步逼近,阴森森的说完着话。
临危之际,万幸然脑内灵光一闪,叫嚷道“你给我住手,你已经忘记了大明湖畔的顾嬷嬷吗?你现在对我施加毒手,待会顾嬷嬷会从你身上加倍讨还回来的!你就不怕穿小鞋吗?”
她生生顿住脚,身形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手指着万幸然一脸愤恨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碎尸万段的!”
叶媚冉顺手抄起剧本,怒气冲冲的离开,确定她已经远离了以后,万幸然才松了口气,坐直了身体。
俗话说的好,女人比山中的老虎还可怕,惹不起他还躲得起,只是看着叶媚冉独自离去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心生疑惑,什么仇什么怨?她为什么要将满腔邪火发到他身上来?凭什么!
反应过来的叶媚冉,无奈的坐在台阶上发呆,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抹淡淡的怅然自心底蔓延。
为什么配角是顾大神呢?为什么她最近的所有戏份都是跟顾大神一人的呢?派个平易近人的演员也好啊!
就顾大神那毒舌的性子,像个可以对戏的人吗?
一股淡淡的忧伤油然而生,为什么她的黄金拍档是个黑死人不偿命,嘴贱则至尊的人呢?
想想,她自打进这个剧组以来,什么时候正常过?每天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倍感煎熬。
现在连个跟她对戏的男配角,都不是盏省油的灯,成天担惊受怕,兢兢业业,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他老人家。
欸~ 她好像也招惹顾清洆很多次了,嗯!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个奇迹?
难道说... 是因为顾大神已经对自己无止尽的犯二卖蠢不感兴趣了,连腹黑毒舌君都已经放弃攻击她了,no!她竟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
在自我怀疑和自我放弃中,叶媚冉神神叨叨的独自坐在石阶上天荒地老,在剧组就是个独特且**的存在。
万幸然微微勾唇,看着慵懒坐在折叠椅子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神情戏谑“你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感冒药是你让我送过去的。”
顾清洆睨了他一眼,黑眸淡漠,冷声道“与其因为自己无心的举动让对方滋生不好的念头,不如推得干干净净,孑然一身。”
万幸然微微撇嘴,了然的点头,随后,他调笑道“是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