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老听到化蝶宗的弟子前来挑衅,当然十分忿怒,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如愤怒的公牛,冷哼一声道:“我们药王谷可不是好欺负的,前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在场大多数人都跟着易长老前去会见化蝶宗弟子,剩下几个人在处理老修士的尸体,老修士不过是一个潜入药王谷盗窃珍贵药草的散修贼人,没什么可追查的了,储物袋都被人给拔去了,这具尸体被拖到后山随便挖个坑,匆匆掩埋了。
来到会客厅,蓝衫中年人正在以药茶款待化蝶宗的精英弟子,林锋对于这三人可是很熟悉的了,在小镇上老酒鬼羞辱的蝶宗三英就是他们,白衣俊俏的冷少泉,温柔秀雅的蝶舞,还有那个刺猬头型,那天喝猴儿酒一直到醉倒的倒霉家伙吴齐龙。
蝶宗三英本来很傲气的随便喝着药茶,趾高气昂的瞥着所来的药王谷之人,就算是一脸威严的易长老,也不被他们看在眼里。
但是当他们看到林锋的时候,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小镇上所受的屈辱,林锋正是跟老酒鬼同桌饮酒的人!当时林锋表现得很低调,一直自顾自的喝着猴儿酒,就算老酒鬼喊他出手,他也只是淡淡的道:“你自己惹下的烂摊子,可不要让我来收拾。”
当时冷少泉和吴齐龙就觉得林锋不简单,至少跟老酒鬼是很熟的了,而且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蝶宗三英倒不是怕林锋出手对付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林锋将那天他们在小镇酒楼里被羞辱的事说出来,那他们的名声可就坏透了,被人耻笑的滋味可是这些名门大派弟子所难以接受的。
易长老沉声道:“你们就是化蝶宗七英中的三英?真是年轻气盛,到这里来撒野?”
身为药王谷的执法长老,易长老得有礼有节,不能像那些散修一样,有些不忿就直接动手,一切都要以宗派的形象为重。
“这位长老气度威严,修为高深,应该就是药王谷的执法长老易长老,晚辈这厢有礼了。”冷少泉双手抱拳,拱手行礼,作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微笑道:“易长老可是冤枉我们师兄妹三人了,我们岂敢到药王谷来撒野,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询问本门灵器凝露瓶的下落。”
吴齐龙坐在旁边,显得比较沉稳,上次被老酒鬼羞辱喝了八瓶猴儿酒,烂醉如泥,三天之后才醒来,全身难受,从此之后他懂得了不要锋芒太露,否则总是会吃亏的。若是以前,他早跳起来跟易长老叫板了,他现在则是一直盯着林锋,很怕林锋将那天的事说出来。
“我也曾听说过凝露瓶是灵器,可以凝练灵气,化为最纯粹的灵露,为人所吸收,是辅助型灵器,可谓你们化蝶宗的镇宗三大宝物之一,怎么可能不严加守护?况且丢失了之后,来我们药王谷询问,这是何道理?”易长老沉声道。
“其实那天凝露瓶被盗的时候,我跟那个盗贼交过手,其招数很有药王谷的特点,这条线索指引我们前来询问,这也不为过。”冷少泉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慢条斯理的道。
林锋觉得他们所说的凝露瓶是否丢失并不重要,他们来这真是捣乱来的,凭一面之辞,连点物证都没有,就要污蔑药王谷之人窃取了凝露瓶,化蝶宗之人还真是会找借口。
“纯属污蔑,我们药王谷之人一向致力于医术的研究,每天都是采药,炼丹,参研药典,怎会出去行盗窃之事?我很肯定的说绝对不是药王谷之人盗取你们的凝露瓶,还是到别处寻找,可别自讨没趣,否则我就翻脸不认人了。”易长老的怒气难以掩盖,声音很冷漠。
他身后的药王谷弟子都义愤填膺,平时他们热衷于医道,性格和顺,此刻见到有人污蔑宗派,都很愤慨,若不是药王谷一向门规森严,不允许目无尊长,擅自动手,他们早就围上去收拾蝶宗三英了。
会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蓝衫中年人不再像平时那样呵呵的笑着,目光也很凝重,他们很反感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不过是仗着宗派的势力出来叫嚣,在年轻一辈中有些实力,却不会被老一辈修士看在眼里。
林锋觉得有必要说句公道话,遂上前一步,淡笑道:“冷少泉,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算是看透你们三个了,色厉胆薄,武技华而不实。你说曾经与盗取凝露瓶的贼人交过手,我可不信,见到危险,你们这种人可是避而远之的。上次在酒楼的事可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连动手都不敢,就屈服了,难道要我把那天在酒楼里发生的事当着诸位的面讲一次么?”
“哼,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也是仗着前辈高人的威势在这里大放厥词么?当我们宗派的镇派之宝被人盗取,我撞见了贼人当然得出手阻拦,真以为我那么懦弱不堪么?要不你来试试?”冷少泉对林锋早就看不顺眼了,那天在酒楼里,林锋开始也是议论过化蝶宗的。
林锋摇头微笑道:“你还没达到凝血六重,远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也不是药王谷之人,还是请易长老派个师兄来教训他一下,也好让他知道药王谷中年轻一辈的高手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冷少泉觉得气息一窒,一股无名业火在腹内升腾,但也不好就这么跟林锋拼命,他有意要在药王谷众人面前显露一下高超的修为,这是临行前师父吩咐的,就是要打击药王谷的斗志,让他们年轻一辈都感到绝望自卑,而老修士也只有懊恼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