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翼,今天只是时机未到,恰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呵呵呵……”逆影狞笑着,那“报答”二字从他空中说出来,竟是怨毒无比。
异彩也开口了:“青梦,我的好妹妹,如果你还能活着见着咱们的爹,请告诉他一声,我一定会回去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的。哈哈哈……”
异彩的“报答”二字,除开怨毒,竟还带着一股深深的忧伤。
就像阳光下逐渐淡去的雾气,就像春日里逐渐消融的寒冰,异彩和逆影,便在众人的眼皮下,在怨毒的笑声中,逐渐淡去,化为虚无。
这肯定不是素化,没有这种形式的素化,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他们消失的方式,和野瞳掳走莞尔时,一模一样。
“噗!”
在异彩和逆影消失的瞬间,青梦竟然喷出一大口血来。看样子青梦的伤根本就没有好,刚才救雷落,怕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元力,现在强敌遁逃,这才支撑不住,喷出血来。怪不得救了雷落之后,便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原来是在强忍着内伤。
雷落刚想用“雷行身”冲上去扶住青梦,却见人影一闪,有人已经抢先冲了过去,把青梦抱了起来。这速度,让雷落顿生望尘莫及之感,身形静立,才发现是风行,魂合后的他,会强到什么程度?
“翼族‘执刀司’刀客风鬼,参见执刀大人。”风鬼收了双翼,像唱诺一般,朝着风行拜了下去。
“叶长老不必多礼,我宿凡其间,多亏了你照顾周全,你辛苦了。”风行说话时,举手投足间,隐有一股王者之风,“眼下,还是先救治青梦吧。如果我没有猜错,震远阁里还有个人伤得更重。”言罢,抱着青梦,一个闪身,已经进了震远阁。
雷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寻思着,风行,你好高的身份啊,连风鬼都给你跪下了,你可还记得渔樵汤面馆的清汤面和钵钵鸡?你可还记得深山温泉,入口生津的寒潭清茶?胡思乱想间,跟着风鬼进了震远阁。
风鬼一进屋,便垂着双手,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风行身后。青梦虽然吐了血,倒还没有昏迷,雷落进屋时,她已经盘膝坐在了一张桌上。而床上的引弦,依然纹丝不动,毫无生机。
“雷落,现在能救引弦的,只有你了。”风行对雷落说道,“若是你们人族止家的人在,治疗起来必然立竿见影,不过以你现在对雷元的运用,要治好引弦,也不是难事。”雷落怔怔地望着风行,茫然地摇了摇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风行忽然间展颜一笑,说道:“你只要挨着引弦的身体,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风行的这一笑,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这一笑定然属于风行,而不属于那个叫什么瑞翼的执刀。风行依然望着雷落笑着,这笑就如初春的阳光,让人心里暖暖的,这笑,让雷落坚信,风行还记得魂合前的一切。
心中一暖,雷落走到床前,伸手轻轻按在了引弦的肩膀上。
就如把手伸入水中,立刻便知水的冷暖,雷落的手一按在引弦肩头,引弦的状态便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雷落的脑海里。打伤引弦的,定然是异彩无疑,因为引弦的伤显然来自挤压,全身骨头碎裂,筋脉尽断,体表血肉模糊,若是常人,不知已死了几百次,而此时的引弦,全靠丹田处一股微弱的雷元在维持着生机。那雷元也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看来风鬼喂引弦吃的素果,并没什么效果。
眼下的情形,若是引弦丹田处的雷元熄灭,便宣告引弦的死亡,怎么办?雷落该怎么办?雷落是不是该将自己体内的雷元通过手掌,传给引弦,来修补他的躯体?
刚想运劲,风行开口了:“引弦现在非常虚弱,任何力量的涌入,都无异于狂风,只会让他的生命之火加速熄灭。”
雷落如遭蛇咬,慌忙撤回手掌,头上冷汗瞬时如黄豆般滴下,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
“这里只有你懂雷元修炼的法门。”风行朝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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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说道,“该怎么办,只有问你自己。”风行的笑和话语,无不包含着深深的信任,雷落报以感激的一笑,闭上双眼,开始思索起自己修炼的方法。
片刻后,心中一亮,雷落睁开了双眼。
“想到了?”风行依然微笑着问。
雷落没有回答,望了望风行,望了望他身后的风鬼,望了望还在调息的青梦,然后朝着引弦的胸膛,伸出了右掌。
雷落体内雷元已经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一运力,一股缓如细风,微如滴水的阳流,从掌心溢出,缓缓地融进了引弦的胸膛。这一股阳流,就如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引弦的胸膛安了家。雷落立即撤去力量,唯恐多一丝雷元,都会吹灭了引弦的生命之火。
种子落地,便想成长,但是引弦这片土地实在太过贫瘠,没有半点生机,于是这阳流便开始寻觅起来——终于,它感受到了引弦丹田处的阴流。
雷落刚开始练功时,在青梦的引导下,不正是这样让“阴阳际会”的吗?
引弦胸口的阳流,极力想要奔向阴流,而那股丹田的阴流,也在阳流的吸引下变得逐渐旺盛起来。终于,有一丝阳流和阴流汇集,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