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心里面总有点忐忑不安,所以悄悄查了一下,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并且还是单身,刚刚从南安县迁到江州市,带着两个孩子,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苏秀梅?”一直没有出声的李伟问道。
顾玄武楞了一下,随即有点沮丧地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她。”
赵双泉点上一支烟,盯着顾玄武问道:“如果我告诉你祁学东可能和苏秀梅的女儿有一腿,你怎么想?”
顾玄武惊讶道:“竟有这种事?这不就正好间接证明他就是乐桐案子的幕后黑手吗?”说完,叹口气道:“祁学东就是因为我抓不到他的把柄,所以这些年才一直整我。”
赵双泉哼了一声道:“他不是毫无原因的整你,而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实话,他让你活着都是一个错误,不过,他也有麻痹大意的时候,总以为没人能把你当年干的事情跟他联系到一起。”
顾玄武迟疑道:“即便你掌握了祁学东和苏秀梅的女儿又一腿,也无法证明当年的事情是他在背后授意。”
赵双泉摇摇头说道:“我当然不会做无谓的猜测,祁学东的犯罪行为已经构成了一个证据链,并且足以让他低头认罪,不过,当年指使苏秀梅找你的人应该不是祁学东本人,他做的更隐蔽。”
顾玄武疑惑道:“不是他指使苏秀梅找我行贿,那还有什么人?难道也是我们系统里面的人?”
赵双泉摇摇头,说道:“祁学东有一个多年合作的老朋友,或者说同伙,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人的情况。”
说完,叹口气道:“顾玄武,看来你被祁学东利用了一辈子最终还蒙在鼓里呢,严格说来,你成了他的替罪羊。”
没想到顾玄武哼了一声道:“你难道不一样被他一直利用吗?只不过他给我们两个人分配的角色不一样而已,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都是他的帮凶。
他利用我保护他的生意,成了毒贩的保护伞,而你却被他利用来弘扬正能量,排除异己,实际上却是在帮他清理后院。
说实话,祁学东这老东西还真有一手啊,有人替他赚钱,有人替他管钱,有人替他保护生意,有人替他打扫卫生。
说实话,很多事情我都是在进来以后才悟出来的,虽然如此,却还抓不到他的把柄,老赵,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能把他搞掉的话,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赵双泉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在尽一个警察的职责,可不是替你泄私愤的,既然你进来之后悟出了不少事情,那就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思想汇报,过几天我派人过来取。”
顿了一下,小声问道:“距离看来,祁学东这张网里面有没有李鼎新和省公安厅厅长杨铎?”
顾玄武沉吟了一下说道:“李鼎新肯定有份,都说祁学东不是李鼎新的人,实际上是祁学东拿住了李鼎新的七寸,根本不鸟他罢了。
至于杨铎,我不敢下定论,虽然祁学东深受杨铎的器重,但不一定是同伙关系,而是祁学东确实太能干了,杨厅长自然对他另眼相看,起码很欣赏他伪装出来的正能量。”
赵双泉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如果想起什么事随时可以让监狱长通知我。”
顾玄武一脸担忧道:“老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暗地里搞他吧,你别忘了,监狱长涂金龙和祁学东可是很熟啊,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来这里找我了。”
赵双泉摆摆手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隐瞒的,事实上我离开这里就马上赶到市委直接向周书记汇报祁学东的问题,然后向省政法委汇报,我就不信祁学东能一手遮天?”
顾玄武点点头,说道:“我做替罪羊也就罢了,你可别做了人家的替死鬼啊。”
赵双泉哼了一声,没说话,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天空下着瓢泼大雨。
“赵局,一切都对上号了。”李伟钻进车里面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说道:“很显然,当年肯定是戴龙指使苏秀梅向顾玄武行贿,让他隐瞒案情。
而苏秀梅的假户籍和祁学东脱不了关系,他和戴龙只见互相勾结,制造了乐桐的案子,这已经是毋庸置疑了,我看,是不是马上抓捕戴龙,只有他能直接指证祁学东,只要戴龙归案,祁学东肯定坐不住了。”
赵双泉忧虑道:“你们连张宁都拿不下来,难道还有把握撬开戴龙的嘴?虽然了乐桐案子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可毕竟过去了几十年,要想找到证据比登天还难,顾玄武自己都稀里糊涂的,难道还能出面指证祁学东?”
“那现在怎么办?”李伟问道。
赵双泉犹豫道:“要想动祁学东,必须得到市委和省政法委的同意,如果能先对他进行双规就好办了,只要他还当着市委副书记市政法委书记,我们就不能对他怎么样。
所以,我觉得今晚有必要亲自向周书记汇报,凭我们掌握的情况以及张素云从泸沽市调查的情况来看,祁学东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起码经济问题是跑不掉的。
否则,他两个人儿子的巨额资产根本没法说清楚,并且那个所谓的新加坡商人朱立斌的底细已经被张素云查清楚了,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真正的朱立斌其实就是祁学东的大儿子祁东的化名。”
“你觉得周书记批准对祁学东双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