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瞟了两眼鬼蛊,沉声道:“鬼蛊,既然你不想死。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苦不堪言。”
“好好好,道士......不,大师,您问吧。我肯定如实告诉您。不敢隐瞒!”
我点了点头。
少顷,我问鬼蛊,“鬼蛊,我一直好奇,先前你说,你的主人是一只鬼魂,可是我记得只有邪派道士才会炼制鬼蛊,鬼魂是不可能炼制鬼蛊的。我说得没错吧?”
鬼蛊连连点头,目光中带着许些的吃惊。
它可能觉得我不应该知道炼蛊的事情,但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有阴阳渡魂笔记啊。
“是是是,大师,您说的没错,我的前任主人的确是一名邪派道士。”
我脸上露出似是而非的笑意,质问鬼蛊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蛊没有隐瞒,把它与它主人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原来,鬼蛊的前任主人名叫塞云德。就是塞云德把怨气打入了一名将死女人的身体里面。鬼蛊也就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面孕育出来的。
可是呢,那个女人因为心中的怨念太大,再加上其他的种种原因,居然化成了魇鬼。
魇鬼的实力很是强悍的。它不想被那个塞云德控制,就暗中积蓄力量,并偷袭了塞云德,导致塞云德重伤。可毕竟塞云德是魇鬼的主人,手段还是不少的。
最后的时候,生命快结束的塞云德拼尽全力,将魇鬼连同魇鬼的尸首封存在了水缸之中。并在临死的那一刻,成功布置了杀阵,彻底禁锢了魇鬼。
鬼蛊还告诉我,木屋中,竹床上面的那具干尸就是它的前主人塞云德的尸首。
“后来呢?后来那个魇鬼是怎么冲出杀阵来的?......还有那个女学生马影是怎么回事?”
我见鬼蛊住了口,就又问道。
鬼蛊解释说:“我主人魇鬼被封存在了水缸的杀阵里面已经几十年了,直到最近的这几年杀阵的道纹才有所松动。借着这个机会,我主人就把我从杀阵里面放了出去。”
说道这里,鬼蛊一脸难色地瞧向我,有点不敢再说话了。
我见鬼蛊不说话,就厉声道:“怎么不说了。你刚才可是说过,会如实相告的。”
鬼蛊有些为难地道:“大师,我是想告诉您。可是身为捉鬼道士的您听了后面的事情,肯定会气怒的。到时候您一气怒,再杀了我,我岂不是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鬼蛊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啊。
我眯缝着眼睛,目光清冷地盯着鬼蛊,不快地道:“鬼蛊,现在的你说也的说,不说也得说,不然我会真的杀了你。不过我刚才也已经说了,要是你老实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的话,我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可是,大师我......”
奶奶的,这只鬼蛊还不依不饶了。
我怒喝道:“快说!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鬼蛊的身体抖了一下,忙道:“好好好,大师,我说我说......你别这样,盯着我。我心里发毛!”
随后噤若寒蝉的鬼蛊就低声声地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被放出杀阵的鬼蛊早在几十年前就私自跑到了海子山的外面,开始偷偷摸摸地害人。被害死的人,足有数百之多,都是江滨市乡村人。
不过那些人的征兆虽然相同,但是到最后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就像是得了痨病一样,死的时候,死相也很平常。一般人也难以看出名堂。
鬼蛊也没有遇到什么捉鬼的道士。它很顺利就完成了魇鬼交给它的任务。害死了上百人后,鬼蛊就带着吞噬掉的那些人的魂魄返回了海子山的木屋这边来。
之后呢,鬼蛊再一次进了杀阵,把那些死人的魂魄都吐了出去。
魇鬼则利用那些已死之人的魂魄,把他们统统都炼成了鬼魂。几百只鬼魂的数量是很庞大的,所产生的怨念也非同一般。就这样,利用那些鬼魂生出来的怨念,魇鬼壮大了自己。
不过饶是如此,魇鬼却仍旧没办法摆脱杀阵。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的时间。终于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女生进到了海子山中来。经过魇鬼的探查,她发现那几个女生中居然有一个女生是水阴之体。也就是那个叫马影的女学生。
发现了有“水阴之体”的存在,这让魇鬼欣喜若狂。
因为水阴之体和杀阵的形成是一样的,都必须具备水元素。所以魇鬼想用“替身之法”把那个马影弄到小屋这边来,到时候,它好用马影的身体来取代自己。这样她就可以从杀阵之中脱身了。
有了这种想法的魇鬼行动了。她把鬼蛊派了出去,并把六个女生引到了外面的“mí_hún阵”道阵之中。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鬼蛊的陈述。
“鬼蛊,你先等等。我想知道外面的那个道阵,是怎么形成的?那应该不是那个塞云德布下的吧?”
鬼蛊点头道:“大师,你猜的没错。是这样的,那个‘mí_hún阵’的确是道阵,也的确不是塞云德布下的。当年我前主人塞云德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道阵就已经存在了。这个木屋也是存在的。塞云德用了几年的时间才破开那mí_hún阵,进到里面来。”
“所以那个道阵根本与塞云德没有一点关系。”
原来如此!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道那个道阵是谁布置在这里的嘛?”
鬼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