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客气,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生分。”祁远洲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慢慢陪着她吃完。
夜渐渐暗了下来,祁远洲送简南到了白林指定的酒店。简南一个人上去,留祁远洲在车内,等着她。
从前台取了房卡,简南心里总有些不自在。白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需要这样神神秘秘的吗?
顺利进入房间之后,酒店房间里并没有人。简南检查了一圈,然后拿出手机正要打给白林,门锁轻轻晃动,接着传来敲门声。
简南不敢直接去开,她从猫眼里看到来人,心中登时一惊。
手上的动作远远比脑子想的要快,她的手已经搭上门锁,开了门。
来人也是跟她一样愣住,但很快恢复正常。“简南。”
“你……怎么是你。”简南看着骆怀岫,忽然鼻子一酸,她赶紧转过脸去,努力平息着,免得在他面前哭出来。
骆怀岫将门关上,他是被白林的一通电话给叫过来的。想来现在这种情况,简南也是如此。
简南走到窗户边,她拨号,要打给白林。
“不用打了,她的目的,就是让咱们见面。”骆怀岫阻止了简南,见她十分局促的样子,也有点尴尬。
他本来就是少言寡语,原先跟简南在一起的时候,好歹能说上几句,现在简南不闹了,他没什么话题。
“那……我走了。”祁远洲还在楼下等着呢,简南在这个时候跟骆怀岫见面,无疑是自寻死路。
骆怀岫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要往外走,想了想,出声道。“还是留下来,白林的用意很清楚。”
“什么用意?”简南哪里敢去看他,她背对着骆怀岫,咬着下唇。
“她不想让我娶苏欣苒,想要破坏婚礼。”骆怀岫淡定地说着,就好像是在谈无关紧要的人,或者是在说今明两天的天气。
简南垂下手来,为什么会这样,白林她……“我不懂。”
“你不懂的事情很多,当然,很多事,你也不需要懂。”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就是骆怀岫对简南最大的希望。骆怀岫也不想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于是吩咐着。“去给我泡杯茶。”
“哦。”简南受惯了他的使唤,自动地去接水。“没有你爱喝的茶叶,因为我没有带……所以,就随便。”
他的胃不好,还喜欢喝滚烫的浓茶。简南帮他把茶包放进去,知道肯定是不能令他满意。
“还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了,原先欺负简南是他的乐趣,现在这个乐趣,真是一件奢侈的事。
简南双手捧着杯子,将茶杯放在他面前。“请喝茶。”
“谢谢了。”
两个人是客气又疏远,因为过往,还有心头那些不能再提及的感情。
茶包确实不是原先惯常的口味,骆怀岫看着她的背影,像是长胖了一些。“最近饮食还好吗?”
“很好,祁远洲……他很会照顾人。”简南不自觉地提起祁远洲来,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如盾牌一样的防守。
“那就好。”骆怀岫想起她早上出门去买的早饭,祁远洲真的照顾的有那么好吗?恐怕不尽然。
不过,简南喜欢,她觉得好,那便是好了。
“我们……呃,要在这里待多久?”简南问道,这房间很大,但是他们两个不应该再有其他交集的,孤男寡女在骆怀岫婚礼前一夜相处,真的太令人误会了!
“再等上一会儿,大概到她觉得,事儿应该办完的时候。”骆怀岫不着痕迹地说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简南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明白,她最近好像脑子变得比较慢,身体也迟钝上。“什么事儿应该办完。”
“您觉得呢?”骆怀岫觉得,以她的冰雪聪明。应该是能想得到,毕竟提示这样明显。“在酒店的房间里,一男一女,能做什么事儿?跳皮筋?”
“……”简南脸上滚烫着,什么时候骆怀岫学的这样坏,还直接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好在他最后有个玩笑,跳皮筋什么的……
简南看了下时间,还是无法缓解这令人窒息的难堪啊!
两个人都是沉默,隔了好一会儿,简南差不多与骆怀岫同时开口。“你……”
“你先说。”骆怀岫嗯了一声,然后让简南坐下说。
“你们蜜月,去哪里玩?”简南问的时候,心里沉痛的像是有好几把刀同时在割。倒不是想象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而是持续性地,将伤疤揭开。明明已经快要结痂了!
其实,从苏欣苒口中得到他们婚礼的消息还好一些。要是真的让骆怀岫自己回答……
“呃,我就是想要参考一下,祁远洲说,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们也出去玩。”简南慌乱地解释着,觉得特别难受。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两个相爱的人,去哪里都很好玩。”骆怀岫与她的感受,一模一样。
两个相爱的人,不就是他们吗?
他们互相知晓对方的心意,却还要在彼此的心头上戳血窟窿。
“对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简南心中不是滋味地挨了一阵子,脑子终于跟上了节奏,她立即坐过来,脸对着骆怀岫。“苏欣苒她很坏!”
“我知道。”骆怀岫点点头,这是她要说的重点吗?
“不不不。你不知道!你还记得小雅吗?!”简南觉得,还是要让骆怀岫知情的!虽然,小雅是他们之间难堪的谎言回忆,但是那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