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为了和他做朋友,如此卖力地侦查此案,多多少少有点出乎柳飞的预料。
他拿出的这份诚意也是成色十足,柳飞把他当朋友,然后互相切磋,这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柳飞还是很冷静,另外对他保持着一些警惕。
毕竟他是特工出身啊!
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让他套到一些秘密,到那个时候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在夏威夷呆了两天后,柳飞回到海鸣山。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京城陈家、京城孟家、燕赵王家、两广文家等四大豪门的掌舵人一起来到了海鸣山,和他商量提前召开一年一度的华夏商会的事情。
想到之前参加商会的时候,被那时的六大豪门一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的场景,柳飞真是感慨万千。
那个时候的他真是各种不受待见!
现在呢?
这待遇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除了孟家的掌舵人孟永哲之外,其他三大豪门的掌舵人看到柳飞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
陈家掌舵人,也是现任商会主席陈正为见迟迟没有人说话,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柳总啊,咱们既然来了,那就不拐弯抹角了!鉴于金陵方家和京城宋家对咱们华夏商界造成了十分不好的负面影响,所以我们想提前召开今年的商会,好好地总结此事,提高商界中人的遵纪守法的意识,同时也是想增补你为商会的副主席!”
躲在卧室里偷听的李云柔、柳玉莲等人一听这话,全都乐开了花。
商会副主席啊,这意味着他终于得到华夏商界主流层面的认可了,同时也是承认了他在华夏商界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这对他而言,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情。
不过,让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柳飞对此反应很平淡。
只听他对四大豪门的掌舵人道:“前一个我赞同,毕竟合法经营,不搞暗箱操作是我们每个商界中人的本分!金陵方家和京城宋家都是欲壑难填,在各种利益的誘惑下渐渐迷失了,足以让我们警醒。至于商会副主席,我看还是算了吧!”
陈正为连忙道:“这……怎么能算了呢?这是你应得的,以你现在的实力,只要在大会上提出来,我相信大家都会赞成的!”
孟永哲则是旁敲侧击道:“柳总,你现在可是华夏商界的一份子,之前和新加坡林家对赌的时候还为我们华夏商界挣足了面子,你理应在商会内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推脱了。”
柳飞态度依然很坚决地道:“孟总,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当不当这个商会副主席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我即使不当,作为华夏商界的一份子,在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维护咱们华夏商界的尊严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而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不想被太多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你们还是让我放任自流吧。”
听他这么说,四大豪门的掌舵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没有搞错,商会副主席都不愿意当,他这是目中无人,根本就看不起这个商会组织呢,还是在故意向他们使脸色,报之前的不待见之仇?
平心而论,自从华夏商会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人在他这个年纪就当上商会副主席的!
他们这次既主动给他这个机会,又登门苦心劝说,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他是连续灭了两大豪门,最近更是把新加坡林家的大少爷给送进了大牢,都已经不是震惊华夏商界了,甚至连东南亚商界也给震惊了,可是他这样脱离主流商会,单枪匹马地又能干多久呢?
看他这样子,几个掌舵人不免都觉得他还是有点嫩和得理不饶人了,这不是一个成熟的生意人应该有的处世态度。
陈正为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我知道你肯定对之前我们六大豪门在商会上让你难堪的事耿耿于怀,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那个时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宋家的裹挟。如果你真的不能释怀,那我们几个在这正式对我们当初的做法向你道歉。”
柳飞干笑一声道:“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小气吗?我想你们真的是想多了,我确实不想当这个商会副主席,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陈正为还是依依不饶地道:“难道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
柳飞道:“这个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很高兴你们能够一起来到海鸣山做客,这个我真的不想当!”
见苦劝无效,陈正为微微摇了摇头,然后退而求其次道:“那请你以方家和宋家的案例拟一个发言稿,可以吗?”
柳飞想了想道:“我个人觉得哈,把查办这两个案子的负责人给请到会场去,让他们给大家伙说道说道,恐怕更有用!”
“……”
商会副主席不愿意当,更不愿意发言,他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不是存心想让他们难堪吗?
孟永哲见气氛实在是太尴尬,连忙道:“柳总,你到时候真的不上去说几句?”
柳飞道:“普法的事自然是由警方来做,而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孟永哲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商会召开那天,你……不会不去吧?”
尼玛,如果他什么都不答应,到时候再不去,那他们四大豪门的面子可就要丢光了。
柳飞见他们确实是想太多了,哈哈大笑道:“去!为什么不去?这个你们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