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平时胡作非为,早已不是什么秘闻,锦衣卫、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联合调查下,案情迅速被查得一清二楚,其他涉案人员也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此案牵涉甚广,卷宗装了满满两大箱子,都被送进了皇宫。
此案爆发后,皇室宗亲顿时分作两派意见,有人主张尊重国法,依法严惩;有人认为毕竟是皇室宗亲,从皇室尊严考虑,应从轻发落。国法家规,不外乎人情,这些日子,为刘崇求情的大有人在。有些人见不到刘朗,就从后宫后妃们着手,轮番游说。
“陛下,不知您对四弟如何处置?”这天,刘朗回到后宫,皇后徐慧一边帮他宽衣,一边询问。
“慧儿,你一直非常贤德,从不干涉朝政,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臣妾岂敢过问朝政?只是四弟之事,也是家事呀!这些天几位婶婶弟媳们,纷纷进宫求情,特别是二婶,每次都哭哭啼啼,臣妾也是没法子了。”
“唉,慧儿,你是不清楚那个混账都干了什么,简直...罪大恶极呀!自作孽不可活,这次谁也救不了他!”
“陛下...”
“不要说了,朕非常痛心呀!我大汉才立国几年?满朝文武都没有**,皇室子弟却先堕落了,这是大汉朝的耻辱,刘家列祖列宗的耻辱!这是个沉痛的教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必须果断处置,否则大汉威仪何在?”
第二天,刘朗带着刘崇案的卷宗,亲自赶到宗人府,召集皇室宗亲座谈。
“这两大箱子都是刘崇的罪证,你们好好看看!”
旁边伺候的太监,连忙把箱子抬到诸位王爷中间,众人纷纷上前翻阅。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铁证如山,众人看后都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贤王刘谦颤抖着双手,捧着卷宗,拜伏在地,“罪臣教子无方,让皇室蒙羞,让列祖列宗蒙羞,请陛下责罚!”
“唉,这是刘崇个人所为,与二叔无关,二叔快请起身歇息!”
“罪臣多谢陛下宽恕!子不教父之过,罪臣已经无颜再任宗人府宗正,请陛下罢免罪臣!”
“二叔担任宗正以来,劳心劳力,为宗亲做了很多事,大家有目共睹,不必言辞了。朕知道,此事对二叔打击很大,你回府休息一段时间,宗人府的事务暂由三叔代理吧。”
“罪臣遵旨!”
“此次事件一切按国法处置,不必再言了,诸位都是皇室宗亲,一定要引以为戒!皇室宗亲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的威仪,尤其要谨慎,象这种令皇室蒙羞,令列祖列宗蒙羞的事,决不可再犯!”
“我等谨记圣上教诲!”
“罢了,朕回宫了!”
“恭送陛下!”
刘朗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沉声说道:“三叔,四弟的长子有五岁了吧?”
“回陛下,是的,正好五岁了。”
“让他袭了信阳王爵位吧!”
刘朗说完快步走出宗人府。
随即,宫里传下圣旨,信阳王刘崇罪证确措,剥夺王爵贬为庶民,赐死!所有非法所得收归国库,涉案人员一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