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把自己逼得山穷水尽的王廷试即将如丧家之犬般下台,到时候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楚凡不禁心花怒放,满满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尚仁见他面露喜色,颇为奇怪的问道,“贤侄何以如此开心?”
楚凡夹了个豆腐盒子慢慢嚼着,故作神秘地对陈尚仁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世伯你只管看着,魏忠贤蹦跶不了几天了,新皇可不会心慈手软,权势越大,死得越快!”
他这句话把陈尚仁说得脸色煞白,惶急地四处张望着并不存在的东厂番子,低声埋怨道,“你作死呀!敢对九千岁出言不逊……若是被他人听去了,你我还有命在吗?”
说完见四周没有动静,这才缓了口气道,“你一个小小生员,哪里知道庙堂的玄妙……以九千岁的权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楚凡不好接话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对明末这些大事了如指掌吧,只得端起酒杯和老头儿碰了碰道,“世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凡今日之语绝非胡言!”
说完在老头儿讶异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得酒足饭饱,楚凡会了钞,目送陈尚仁回府衙,这才施施然接过酒肆伙计手里的缰绳,翻身上了骡子,径直朝南门而去。
楚凡却没注意到,酒肆门边,一个脚夫打扮的人正蹲着那里,大大的斗笠下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正牢牢钉在自己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