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下局公司改革这摊子之后,赵武昌感到压力颇大,从内部到外部,都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从四月八号开始到现在,还有五天便过去一个月,来报名的项目经理才区区五人,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的成员,一个都没有,也就意味着,公司下属的那些指挥长和项目经理,都不看好这次改革。
相比于铁路三十一局内的改革事宜,其他一些局,却轰轰烈烈的进行着。
其中以铁路三十七局,最为出名,赵武昌得到消息,铁路三十七局,拿下分公司总经理一职的虽然没有,但指挥长级别的有三人,项目经理级别的足足有十人。
其他局公司,少的也有七八人,多的有十几人,不过报名指挥长的人员,也很少,但至少有一人。
唯一铁路三十一局,除了五个报名项目经理的成员,报名指挥长的成员,一个也没有。
昨天总公司要求下属局公司汇报情况,今天总公司分管企业改革的副总经理付中华,直接给李海福打电话,询问为何就铁路三十一局,没有人报名指挥长一事。
对于这件事,李海福高度重视,直接把赵武昌找来谈话,转告了付中华的意思。
听到李海福的话,赵武昌直接傻眼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铁路三十一局最终真没有一人报名指挥长一职,自己想干铁路三十一局总经理一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这个时候,赵武昌想起了曾经找自己谈论企业改革的舒城,因为舒城当时已经表明,对方想干一个指挥长,只是对公司财务方面,提出了部分要求。
这个时候,赵武昌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便直接给舒城打去电话,希望能和舒城进行一番洽谈。
当飞机降落在c市的时候,依旧是晚上七点多,出了机场大厅,舒城便看见了赵武昌的司机小李。
“武昌总!”在一家高档酒店内,舒城推门而入,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的赵武昌。
包间不算大,却很豪华,一张四人桌,摆放在中间,后面摆放沙发和茶几。
“舒城来了,来,过来坐。”赵武昌道。
赵武昌的司机小李,在引导舒城进入包厢的时候,便又出去了。
舒城微微点头,便走了过去,在赵武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武昌随手给舒城倒了一杯茶,面色微展,道:“先喝杯茶吧,一路辛苦了。”
“谢谢武昌总!”舒城谢了一句,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从下飞机到现在,舒城还真没喝一点茶水。
茶的温度已经不高了,显然泡了有一段时间。
“小舒,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次找你来,还是想和你谈谈企业改革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根本改革方案到现在,已经进行快一个月了,但真正报名的成员,却很少,而且还都是项目经理。前段时间我听你说对指挥长感兴趣,我找你来是想问问,如果答应给你财务一定的自由,你愿不愿意干指挥长?”赵武昌道。
其实在来的时候,舒城便猜测到赵武昌找自己要谈什么,后来舒城还给李逸风打过电话,对赵武昌如今的处境,更加了解。
对于自己原本想去拿下一个标段的事情,舒城做的工作还算保密,加上舒城联系的那些人,和赵武昌都没啥关系,级别也比较低,因此,赵武昌此前并不知道,舒城准备拿下一个标段干指挥长。
如今赵武昌自己都提出给舒城财务上一定的自由,显然对方也熬不住了,有总公司副总经理的话语,赵武昌不敢大意。
“武昌总,如果你真想我干一个指挥部的指挥长,财务方面,就按照铁建那边的模式来,这玩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问题,更何况铁路三十七局,在局改革方案里面早就细化了这部分内容,更何况总公司对这部分内容,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不能给下属指挥部足够的财务自由。”舒城解释道。
“小舒啊,其实试验期间,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担心,可一旦往后大面积实施的情况下,也采用这种模式,我怕铁路三十一局会乱啊。局公司或分公司都无法掌控下属项目部的财务情况,很容易出现财务问题,到时候坑的可是局公司和分公司呢!”赵武昌感叹道。
显然,赵武昌对这方面看的比较远,尤其是改革完后,如果对下属项目部的财务没法掌控,定然出现大问题。
现在干施工的项目经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有公司管控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经常钻公司的空子弄钱,一旦公司那边彻底放开,下属指挥部或项目部,还不乱了。
项目经理对这钱有了足够的支配自由,不从中弄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做到最终,公司的确是赚钱了,可下属的工程,一旦出事,搞不好公司领导都要跟着倒霉。
而这些问题,也是不可避免会出现的,正所谓没有完美的改革,只有在改革中,避开短板,或者有力的控制这些短处,才能发挥长处的作用。
舒城感叹一声,对于这个问题,铁建各个局公司,也很难解决,每年,从铁建下属局公司的指挥长、项目经理一类,至少有十几人因为财务问题被带走、替换。
权利一旦失去管束,定然造成灾难。
“武昌总,如果改革前期,就畏手畏脚,即便成功了,也没法大面积的实施,我们必须承认,对财务的过分放纵,的确会产生许多后遗症,因此,对于这方面,我们虽然说放手,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