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淡淡的笑,“没什么事,定是杨家那边传了些消息过来,我出去和他说说,你慢慢看着净心。”
闻人眼见着君墨又跟隐来使了个眼色,心里的纠结更深了,难道隐来以前就认识杨君墨
十八像是换了一个人,脸色严峻,嬉笑的神色消失殆尽,和先前判若两人,“皇上派人来报信,有人向天朝告密杨家和耶律族交往甚密,过不了多久,会有重兵赶到。”
君墨背着手,“这里是耶律的地方,天朝的重兵怎么会说来就能来。”
“因为耶律先前并没有告诉天朝筱大人失踪一事,按道理天朝的御前随侍筱大人还在耶律这里。”十八猜测道,连声音都没有了一点青涩。
“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些了,马上让杨家的人撤走或是换上事先准备的耶律军服,四处散开,顺便找个人去见耶律领主,跟他说,等我们安全离开这,东西就立刻交给他。”君墨当机立断道,“你尽快回来,月儿身边不能没有人。”
“是”十八听命立刻飞身而起。
君墨面色如常,静思了一会,又踱步进了帐,随口说一句,“月儿,过一会,天朝的人可能会来。”
小月一惊,不知是福是祸,几步走到了君墨面前,低声道,“现在还能走吗”
“现在走,可能来不及了,还不如看看他们来做什么。”君墨淡淡说着,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了净心,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对闻人和隐来道,“二位不便在此久留,以免被牵连。”
闻人摇着扇,两边垂下的长丝毫不见一点晃动,悠闲在在道,“与杨兄和小月也算一见如故,若因为怕被牵连而弃友而逃,不是闻人的作风。”
隐来不说话,只是摇头,也不知她的意思是也不走,还是想表达这也不是她的作风。
君墨也不多劝,也没时间再劝,外面似有人声,脚步声有序众多,似乎已经涌进了大批的人。
若说是大批的人,不如说是兵。闻人听声辨音,分明有两批此时已经团团围住了大帐,不出意外,当是天朝和耶律两边俱有,只不知哪边是恶意,哪边是好意,或两边都是恶意
闻人看向了没有任何波动的君墨,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如此镇定。他和小月究竟又是什么人,能惹得天朝和耶律出动这么大的干戈。
君墨淡笑着安抚了小月,“出去吧,再迟片刻,说不定外头会有人开始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小月扑哧一笑,眼底也满是笑意,毫无惧色,“那便都出去吧,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出了帐,隐隐竟是三层,里外都是耶律兵将,为的是在领主大帐内见过的武将剌姆,中间一层是天朝的人,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这个文官,小月倒是熟悉,名字叫做齐悦,齐悦看起来虽只是个文弱书生,但平日就有杀伐决断的气魄,文官向来都重视君臣之义,齐悦便是带头在朝堂上跟###争议最多的年轻一辈。当初她要做外交大臣时,就属他反对的声音最为激烈,不过当时还只是人微言轻;后来也只有他自荐坚持要伴随朗夜出征。
剌姆也不客气,见小月出来了,便大咧咧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既然找到了,那就带着人马上退回去”
“慢”齐悦一声大喝。
颇有气势地破灭了小月的梦想,看来这个齐悦真是来不善
甘冒欺君 小云救兵
“慢”齐悦一声大喝。
“还有什么事”剌姆实在很看不惯这么婆婆妈妈的做法,也不耐烦地回道。
齐悦微笑着向剌姆告个罪,独自几步走出了耶律兵的包围圈,拱手对小月道,“筱大人一介女子,却立下奇功,下官深为敬佩,所以特率了亲兵接筱大人回去。”
小月见这个齐悦这么客气地对自己说话,先是一愣,一时做不下决定,便看向了君墨。
君墨便淡淡对齐悦道,“若是我们不从呢”
“我认识你,”齐悦眼冒奇光,顾左右而言他道,“可是杨家大公子”
“在下,是筱大人的未婚夫。”君墨一字一顿道,他对于这个齐悦也并无什么好感。
“有些事情还需要劳烦杨公子也一起走一趟。”齐悦语调更为客气了,做了个手势,就要人上前来把小月和君墨二人一起带上。
剌姆在旁听得愈的不耐烦,只觉得天朝人说话绕来绕去,不过这句他倒是听出名堂来了,这个齐悦现在是要把杨君墨也带走。剌姆有点迟疑,便呼喝道,“你怎么这么罗嗦不是说来找你们御前随侍的吗带了她走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带个杨君墨”
齐悦便温言对剌姆道,“剌姆将军,这就是天朝的一些家门事了,还请剌姆将军不要阻拦,两军此刻正在和谈,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说到绕肠子说话,剌姆自然是不及齐悦,听到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便又退到了一边,但暗中还是不放心,派人去通知领主。
闻人等人不清楚个中缘由,也不敢轻举妄动,是以这边都看向了隐隐有决定权的君墨。
君墨脸上没有笑,沉静无波的眼在齐悦身上打了个圈,话却是对剌姆说的,“剌姆将军,齐大人到耶律军营来亲自接人,似有不妥,两军此时正在和谈,所以应当由耶律这边亲自送了人过去,才能显得耶律的诚意。”
剌姆一听君墨的话似乎更有道理,便望向了齐悦,“我不懂那些东西,既然你说要人,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