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也不知道是桓因重伤后昏睡的第几天了。不过自从上次醒过一回,又重新睡下以后,桓因倒是没有再做过任何噩梦。如此,就算是睡的时间长一些,可总之桓因睡得很安稳,很舒服。
现在的桓因,时间自然是经不起挥霍的。可在重伤这种特殊时期,如此睡上一睡,对他绝对有不小的好处。所以这时间,他应该花。
本来桓因睡得好好的,看样子今天也没有要苏醒的打算。可是就在某一刻,他的喉咙处竟然传来了麻痒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感觉不但极为强烈,而且还一直持续不断,似乎是有意骚扰一般。如此,就算是桓因睡得再沉,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继续安睡得了吗?
桓因感觉自己难受得不行了,他还没完全醒来,就已经开始咳嗽了起来,而且咳得厉害,整个人都开始有些发抖。
而这么一咳一抖,桓因自然立马就醒了,于是他猛的睁开了眼来,头朝着旁边一歪,下意识就“哇”的一声,猛吐了出来。
“大人,你……你醒了!”吐出来以后,桓因终于觉得自己的喉咙又正常了,立马便听到旁边有一个人惊喜的开口。
桓因重新躺好,侧脸一看,见到胡子正一脸惊喜的跑了过来,继续说到:“大人你真的醒了,你……你竟然能动了!”
经胡子这么一提,桓因才发现自己确实是能动了,而且还直接就睁开了眼来,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这种状态,可比他第一次醒来连眼都没力气争要强了太多啊。
心中高兴之余,桓因本想对胡子说点什么。可他刚一张口,竟发现喉咙里还有余痒,还是难受得很,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好在他灵机一动,很快就看到了屋中的桌子,桌上此刻正摆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于是他连忙指了指那里。
胡子立马会意,知道桓因想要喝水,这才又着急忙慌的跑过去取水。片刻折返以后,水杯被送到了桓因的手上。
“大人,你终于醒了。”胡子看着桓因,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哽咽的味道。
桓因知道这段时间胡子定然过得很不容易,心中也颇为感慨,更是感激。于是,他几口喝下水,觉得自己终于舒服以后,才开口说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着,桓因拍了拍胡子的肩膀。胡子似是终于好了一些,仿佛桓因的好转和理解是对他压力最好的释放一般。
只是,一时之间桓因和胡子竟都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桓因觉得怪怪的,更怕胡子又发感伤,于是连忙想到一个话题,岔开到:“对了,刚才我好像吐了什么东西出去,在地上,你帮我看看。”
胡子朝地上一看,随即说到:“哦,你把我喂你吃的丹药给吐出来了。这可不好,我给你重新炼制一枚。”
“丹?”桓因愣了愣,然后说到:“那是什么丹,怎么吃了以后我喉咙痒得如此厉害。”
胡子尴尬一笑,说到:“那个……我好像胡子放多了……”
桓因脸一黑,顿时觉得有些恶心,连忙说到:“你……你再给我弄点儿水来。”
又在床上躺着跟胡子闲聊了一会儿,桓因是越发的精神了。他自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应该恢复得很不错,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桓因让胡子把自己扶着坐了起来,想起了一些问题,于是不再闲聊,而是开口问到:“胡子,我昏睡了多久了?”
“五个月零十六天。”胡子开口,迅速的说出了一个数字。
点了点头,桓因说到:“胡子,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别人不清楚,可我心里最清楚,若不是你,我恐怕连这条命都捡不回来。”
胡子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桓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到:“西方八天如今可安定吗?”
胡子说到:“枯被大人灭杀后,他的旧部全都选择了投降,再没有生出动乱和枝节,所以大战以后,一切都变得很顺利。”
“大人虽不在,可我们几个商量着暂时接管了西方八天的大权,安稳民心,调整军队,重建城池。好在城池损毁严重的也就只有山峰天和山顶天,修复起来也不算太难。而如今众人皆知大人才是正主,军心也完全向着大人。尤其是大人在山峰天和山顶天上号令不分敌我的救助,更是大获人心,所以军队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民心,大人最后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顾性命的救下了整个西方八天,救下了所有的人,这等壮举,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如今西方八天没有一个人不说大人是天赐之主,敬服都还来不及,更有德高望重之辈多次联名上书到我们这里,希望大人能出任西方八天的大天王兼大元帅。所以,大人乃是西方八天的民心所向,更加无需忧虑人民不安。”
点了点头,桓因说到:“这么说起来,如今人民倒也能安居乐业了?”
胡子说到:“这五个多月大家都在努力建设和修复西方八天,时至今日,已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大家都说,西方八天是重获新生,比之前还要好。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需得大人来定夺。”
桓因问到:“是什么问题?”
胡子说到:“如今西方八天虽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联手之下恢复过来,可偌大的一天不能长久无主。虽说人民都希望大人能留下来,可大人毕竟是要去东方八天的,那里也有人和事在等着大人,所以西方八天之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