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全都疯了!满大街都是疯子,全城都是疯子。屋里是疯子,屋外也是疯子,怎么会这样!” “我的父亲亲手把我的母亲杀了,他们相恋三千年,一直恩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父亲也会出手杀我。我跑的时候,亲眼看到父亲在吃我母亲的尸体!” “绿色,满大街都是绿色的光,那是地狱的光吗?一定是地狱,我不想再看到绿色!” “那不是天界,那一定不是天界,是谁把地狱搬到了善现天来,是不是那恶贼罗睺?” “完了,全完了。我一家三十五口全被那些怪物吃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在这里生活了一万三千多年啊,现在什么都被那些怪物给毁了,可恶的怪物!” “城墙破了,街上全是尸体,全是血。到处都在打斗,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在吃人!这还是天界吗?” “我要参军,我要夺回我的家园,天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天界更不应该是这样的!” 随着涌入城北的人越来越多,种种关于善现天其它区域的流言也是随之四散。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如今的善现天除了城北以外,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的游乐场,变成了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福报?秩序? 善现天除了桓因所占领的城北以外,似乎已经完全与这两个词搭不上关系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竟然越来越多,或许已经快要赶上城民的数量,也彻底毁了那些地方。 这才是桓因最担心的问题。难民再多,他都可以设法安置。作为天帝,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可那些疯子越来越多,却等于是给他发送了一个极为不好的信号。罗睺到底在酝酿什么,难道最终的大战根本就不是在他和三大元帅之间展开,而是要面对数之不尽的疯子吗? 奈何这一次,哪怕影爵在消息一道上手段通天,竟然也根本就挖掘不出背后的秘密。那群疯子从头到尾都显得极其神秘,没有人能够调查出他们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出现到底代表了什么。 现在的桓因,当真称得上是日理万机。每天他都需要处理大量的军务和民务,可以说从早到晚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所以一开始,就算是他想要管一管那些疯子,但发现一筹莫展以后,又被其它事务一搅扰,便搁置下来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战爆发后的第二个月。因为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上竟然有巨大的黑洞出现。黑洞太大太大,几乎覆盖在了整个善现城的上空,让得被金光照耀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善现城第一次出现了黑夜! 而更让桓因心惊的是,哪怕他亲自去调查黑洞的来历,却发现也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黑洞仿佛凭空而来,却再也不肯走了。 于是,善现天竟然是长久的陷入了黑夜之中。 这是大凶之兆,桓因再也不能坐视不管,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汇聚诸多文臣武将商议。 “怪物肆虐城中,黑洞覆盖天空,黑夜笼罩善现天,这是大凶之兆啊。刚刚老夫算了一卦,没想到竟被戾气破卦,老夫也险些遭受反噬。君上,老夫虽推算不出此间具体,可上一次戾气破卦的时候,还是罗睺那逆贼篡位之时。此兆,非同小可啊!”玄武当先开口,对着桓因一拜。 桓因点了点头,说到:“那些疯子如今已无法计数,他们的战斗力你们之中大多数人想必都领教过了。若是我等修士与那些怪物以一对一,几乎没有胜算。之前的阴气阵法,你们修炼得如何了?” 岳风云站出来说到:“臣所部人马正在操练,可天界阳气太盛,难有突破性进展。” 童峒说到:“臣所部人马稍好一些,不过比起岳元帅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我天界子民不善阴鬼之道,实难有所成就。” 司徒妙手也说到:“君上,此事不易。” 蒋站了出来,说到:“都是臣下办事不利,还请君上责罚。日后臣必定加紧操练各部,拿出成效。” 桓因摆了摆手,说到:“这不怪你,蒋。天界子民不善阴鬼之道,就像地狱之灵不善阳刚之道一样。这是天命所致,轮回使然。此事,也只能劳你多费心思了。” 蒋点头到:“臣必定竭尽所能!” 桓因接着说到:“你们之中,还有谁对那些疯子和天空上的黑洞有看法?” 众人沉默,只有饰恬等了一会儿,终于站了出来,对着桓因一拜,说到:“君上,对于那两样东西臣没有什么发现,可对于敌军的意图,臣已有所察觉。” “哦?”桓因眉头一挑,接着说到:“你说说看。” 饰恬说到:“臣观察两月下来,发现三大元帅所部根本就不是我方对手。可他们的作战策略却极为明显,就是寸土不让。臣想,这帮人为什么要拼了命的驻守阵地呢?若是战斗,有进有退,进退有矩才是上上之选。可他们宁可损兵折将也要保那一寸土地,难道不奇怪吗?” 饰恬此话一出,立马引得众臣点头。很显然,她这么一点,众人才发现敌人的作战似乎确实有此规律。 饰恬接着说到:“请君上和诸位大人不妨想想,在三大元帅的身后,在他们死守的阵线后面有什么?” 东皇钰儿最先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到:“你是说,他们是在保护那群疯子?” 饰恬点头,说到:“帝妃大人说得不错。不过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在拖延时间,为那群疯子拖延时间。” “为什么?”戴天尧问到。 饰恬说到:“逃难过来的民众们都说,疯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