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撒在我头上吗?所有这一切,你无非都是在利用我罢了,你吃准了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猛地嘎然而止!

她真是昏了头,居然连这种陈年旧账都翻出来了,没必要,根本没必要,都已经过去了!

赵勇显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原本怒不可遏的一张脸顿时有所缓和,他瞥了何琳一眼,她的面颊还因为这一通激动的诉说而呈现出潮红。

“阿琳。”他换了柔和的声音唤她。

何琳向他摆摆手,她知道他又要施展手段来安抚自己了,可是此时的她浑身疲惫不堪,无力应对。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她深吸了口气,表情有些木然,“如果你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合适,请别放在心上,我也——随时可以离开联创。”

说出这句话来时,她既感到一种难言的留恋,同时也有种终于要解脱的痛快。毕竟,她在他的影子里呆了整整七年,不是一两句“爱”或者“恨”就能了结清楚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屋子里一时静得出奇。

最后,赵勇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两天,回公司我们再详谈。”

他的语气早已恢复了平和与沉着,于他而言,一场危机已经过去。

何琳萎靡地点点头,她不是那种会把事情做绝的人,此时更是有些懊悔适才说话太冲动,即使她不喜欢呆在他身边,走就是了,没人拿枪逼着自己,何必去埋怨他呢!

拉开门,赵勇正待走出去,迎头看见一个身影兴冲冲地往这边而来,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许维桀。

赵勇本已缓和的脸蓦地又一沉,眸中阴骘堆积。

许维桀乍然见到赵勇,也是一怔,继而咧嘴灿烂地一笑,“赵总!”

赵勇点点头,也没多少表示,回头对何琳道:“我先走了。”

然后经过许维桀,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何琳与许维桀在门口面面相觑,她眉头皱了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维桀便将手上的袋子朝她晃了晃,“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不少好吃的,一会儿煮给你吃。”

何琳看着他,半晌才慢慢地说:“原来你会做饭。”

他被她点破了,也没不好意思,一边笑着,一边很自然地拿手圈了她的肩,往屋里走。

何琳身子一僵,她还没从刚才与赵勇的对峙中恢复过来,心本能地别扭着。

她偷偷往旁边让了一让,脱离了他的手臂,许维桀显然也察觉了她的疏离,没有勉强,松开了手。他走到餐桌边,搁下袋子,把采购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摆。

“这个消肿效果很好。”他举起一盒面膜状的东西。

何琳走过去,拾起盒子来看了眼,又盯着还在兴致勃勃献宝的许维桀看了很久。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突然轻轻地问他。

许维桀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扭头瞥了她一眼,她的脸虽然还肿着,却平静了许多。

她到底还是坚强的,即使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此刻脸上却无多少凄清之色,她眼里的沉着更是很好地掩盖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如果没有昨晚,也许这句话她永远也问不出口。

然而,昨天晚上,她没有喝醉,偎依在他怀里时,她却能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怀抱是那样熟悉和温暖,她绝对不是第一次如此被他搂在怀中!

那么,喝醉那晚的很多场面,都是真的了!

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为什么要抹煞曾经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跟她一样喝醉,由始至终,他都应该是清醒的!

空气骤然间紧张起来,他们象置身于一个正在被无限量充气的球体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撑不住似的。

许维桀的手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转而又娴熟地把食物分门别类装回各个小袋子里去,同时笑嘻嘻地对她眨了下眼睛,“我是个标准的好员工呗!”

气球终究没有爆裂,半途中,有人把气都放跑了。

何琳怔怔地在桌边杵立着,眼睁睁看着他乐乐呵呵地提着食材直奔厨房。

心情失落得无以复加,何琳轻轻叹了口气,继而哑然失笑。

连日来发生了太多干扰她心绪的事,搞得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了。

她跟着走到厨房门边,看他在里间煞有介事地忙忙碌碌。很快地,她也恢复了自然。

“你去看牙医了吗?”

“去了。”他头也不回,很干脆地回答,“我刚从他那儿回来,其实已经不疼了,配了点儿药。幸好他说不用拔。”

他那孩子气的口吻里透露出侥幸的意味。

何琳又问了他一些公司里的事情。

小夏因为部门里人手不够,下午特地赶过去上了会儿班,老范也帮忙揽掉了点儿活。大家都不知道何琳发生的变故,只当她身体突然不舒服。

racy一起回去,赵总还特地找我问了几句话,嘱咐我不要声张。”

何琳忽然想到赵勇刚才看见许维桀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复杂意味,她想了想问他,“你跟赵总以前熟吗?”

许维桀有条不紊地把切好的丝瓜往烧开的水里丢,“没有。他跟我一个表哥是大学同学。”

他把锅盖盖好,才转过身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何琳想到肖敬业之前的提醒,思忖了一下,才道:“公司正在争取国源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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