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酒了,若不是真打累了,这架且得接茬儿打呢,看场子的未必能轻易拉开。
不打了,那也得说出个道道儿来。
按说以王老实现在的身份,就不该参合了,不介,今儿算彻底放开了,王老实觉得有意思。
酒吧里看场子的是个光头,在这一片算有名号的,他也知道刘彬这一波人是什么底子,属于坚决不能得罪的。
另一边儿的就不够看了。
不是京城当地的,属于外来户,不过看上去都有点依仗,没经过事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天老大,他们就得老二。
从待遇上就有区别,王老实这波人坐在沙发上,他们则是蹲在那儿,谁不老实,就有人给来一脚。
领头儿的叫吕嘉鑫,王老实怎么听着都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碰到过。
光头过来问,“您哥几个看怎么办?”
搁在以往,这也就是客气话,一般人都会说,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酒吧什么规矩,不外乎就是让那边儿赔点钱,低个头道个歉,就算完了,甭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客人坏了规矩,也是客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彻底撕破脸。
刘彬努努嘴说,“听三哥的。”
钱四儿捂着自己的眼,也恨恨的说,“对,三哥,你说,咱怎么收拾他们,艹,打小就没吃过这亏!”
又吹牛了,王老实敢说,这几个货,就没少挨过揍,说出来丢人罢了。
光头脸上一抽一抽的,拿眼神瞄了瞄王老实,真没见过这位爷,什么来头,这帮小爷都叫三哥?
光头赶紧扭头问王老实,“三哥,您看――――”
王老实指着吕嘉鑫说,“刚才他是左手惹的祸。”
明白了,光头心里一哆嗦,这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啊。
别看蹲着,吕嘉鑫也觉得自己不含糊,瞅见王老实指自己,梗着脖子狠狠的瞪了王老实一眼。
王老实没看见,可刘彬瞧了个满眼,“丫,这孙子还不服!!”
人家真不服,憋红着脸嚷,“有本事单挑儿!仗着他们欺负人,我就不服啦,咋地?”
哟,刘彬都乐了,回头跟王老实说,“听出来了吧,三哥,这孙子跟那白瑞斌就一个腔调,来京城耍横来了。”
一提白瑞斌,王老实想起来了,当初老白替考那小子不就是叫吕嘉鑫吗,嘿,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在这儿碰上啦!不管是不是,同名就算你小子倒霉了,想来也不是好鸟儿。
要说跟白瑞斌多好,纯属扯蛋,可白瑞斌毕竟是自己宿舍的,最后让这个孙子给坑了,没遇上也就算了,这不是遇上了吗,那就不能轻易了结。
王老实招招手,光头过来,王老实说,“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们找人接手,这钱算赔你们的。”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到桌子上,不用数,一万。
光头犹豫了,就不是钱的事儿,他怕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王老实拍拍他肩膀说,“放心,归官面儿。”
即使再不乐意,光头也得认,不认不行。
王老实扭头对刘彬说,“这儿归哪个派出所?有熟人吗?”
刘彬愣愣的问,“干啥?”
王老实说,“还能干啥,为民除害呗。”
“怎么弄?”刘彬还没搞清楚状况。
王老实指着小玉说,“她是苦主,咱们算证人,他们是流氓,明白了吗?”
刘彬小声说,“不至于吧,三哥――――”怎么看,那几个货都是学生,弄到派出所,随便一折腾,就毁人一辈子。
王老实说,“现在就敢这样了,将来这天底下还搁得下他们?有时候啊,咱这不是坑他们,是救他们,有这么一回教训,他们人生道路上或许更顺利些。等他们明白了,还得感谢咱们呢!”
敢不敢更无耻了,王老实这理论实在让刘彬佩服不已,阴人都阴出菩萨心肠了。
以刘彬的面子,当然其实是他叔的面子,刘彬自己的面子不值钱,所里至少可以给按上个罪名,猥亵妇女罪有点重,五年以上呢,那就别想了,拘役也够呛,能勉强来个拘留已经算违规办案了。
不过效果是一样的,王老实的打算就是让这个姓吕的没学上,多不靠谱儿的学校,一旦沾上这事儿,都是开除学籍,没商量。
吕嘉鑫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也不知到他老爹费劲心思,托关系花大钱给他弄的这个学校就这么要没了,还瞪着眼想怎么找回场子来。
说真的,王老实把他送回老家这么一看确实是为他好了,至少在京城这片儿地,他要真是惹了祸,没准儿就像王老实说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人被带走了,这边儿也没心情玩儿了。
钱四儿憋了半天没说话,后来实在没忍住,他问王老实,“三哥,今儿这事儿,我总觉得咱不地道,打架归打架,把人弄进去,这算――――”
忒难听的话,他还说不出口,但意思表达出来了,不满,觉得丢份了。
王老实也知道自己这个处理方式,和他们圈里行为处事完全不是一码事儿,接受起来很困难,可王老实是谁?专业忽悠大神级的。
王老实说,“都饿了吧,吃炒肝去。”
几个人张了张嘴,想说不去,又觉得三哥不是那人,那就去吧。
几个姑娘被打发走了,没人给钱,王老实也装没看见,人家为什么来,他大概也有点谱儿,那就别用钱恶心人。
几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