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的赵总说得声泪俱下,乍一听,真可怜,眼窝浅的要不陪着掉几滴珍珠,特么那人心都不是肉长的。
王老实跟一般人不大一样,他在听,也在想,其实就是在回忆,眼神时不时在老牛跟曹老板身上扫一圈儿。
他认定,那两货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当年,自己不就是这样把他们玩儿的犯神经,最后实在扛不住,跪了。
区别就是自己整得更有科技含量,季景程的不大入流。
此情此景,老赵同志应该也是那么悲愤吧,若不是气氛不合适,王老实真得笑喷。
王老实看错了老牛跟老曹。
两位就是没心没肺的二货,好了伤疤早就忘了疼,他们就知道自己现在小日子过得滋润,哪儿还记得当初那个悲壮,就算回忆,也得说王老板悲悯天人,硬生生给了自己一个发达的机会。
直到两人留意到王老实俩才咂摸出点味儿来,瞬间对赵老板满满同情心,兔死狐悲那种。
王老实也不认为这位赵总就是什么好人,干这一行的,稍微有点成就,特么的就没一个好人,不勾结黑恶,不办点缺德事儿,门儿都没有。
老赵同志受了欺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干不过人家,怕了,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不见得会好到哪儿去。
要不是姓赵的提到了季景程,王老实真没那个闲心听下去。
就算有老曹的面子在,王老实也没打算直接出手,犯不上,真要一拍胸脯说,老子接了这事儿,我给你出气,收拾那货,才叫真二。
打心眼里,王老实就认为季景程不是好东西,冲着自己来的,给对方添恶心,还落个乐善好施、义薄云天,王老实怎么可能放过?
姓赵的混到这个份上,一点还手能力没有,打死王老实也不信,也就是这货第一被张书俞这张虎皮吓住了,第二,这厮一准儿打算若王老实出手,那就靠上一条大船,或许还能抢点啥。
所以,这老赵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演技不错而已。
絮叨了半天,老赵同志总算演完啦,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王老实。
王老实摩挲着下巴,心里在评判季景程,水准真不咋地,完全没有当初咱老哥的风范,档次太低。
斟酌了下,王老实很直白的说,“自古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老祖宗看事儿看的明白,就老赵你这事儿,强龙到底有多强?你得自己判断。”
屋里人不少,大部分人懵,不是难懂,是觉得不可思议。
啥意思?
怂恿?都这样啦,还是特么的认怂?
不过怎么听着都是这王老板撺掇老赵跟那边儿整儿狠的,玩阴的。
很像挑事儿哟。
王老实没义务给解释,也不想出啥馊点子,他认定这老赵人品节操啥的足够跟季景程玩儿,用不着别人多事儿,就看这老小子敢不敢而已。
老赵不是彻底的演技派,自打王老实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开始,他就基本陷入沉思,那阴翳的精光不时闪现,王老实认定这老货大概已经整理出不少招数,老季,估计有的受啦。
王老实也从老赵那儿发现了些许的犹豫,毕竟这货也在滨城混,张书俞妥妥滨城老大,搁谁都得掂量下,不成,得给这丫的二货鼓点劲儿。
“最近几天,季总要请我吃饭,说是赔礼道歉,真是受不起,小孩子闹脾气,我还能真当真?在坐的有不少都是老熟人,知道我的为人,我是那小肚鸡肠的人?”
‘是,绝对是。’
‘你还不是?呵呵。’
‘真好意思说啊,那些让你收拾的人绝对会撕烂你这张嘴!’
“那是,王董做人讲究,办事儿厚道,谁不知道?”
“若非如此,王董如何在圈里闯出如此名头来。”
都特么口是心非的货,嘴里说的那叫一漂亮,心里鄙视的不要不要的。
老赵眼睛发亮,他好像听懂了什么,王老板果然大气,这代表了什么,老赵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莫名的觉得,这事儿能干!
那就****丫挺的!!!
“服务员,给我换大杯!!!”赵总豪气顿生,站起身,接过服务员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一大杯,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能结识王董,是我赵国新最大的荣幸,王董,我干了,您随意!”
王老实假惺惺的说,“唉,赵总――别,你看这事儿闹的,得,赵总豪爽,我也干!”
尼玛,王老实同志,那一小杯,好意思啊!看人家赵总,那一杯得有小半斤吧?
宾主尽欢而散。
王老实这顿酒喝得舒服,惟有一点,让王老实琢磨不透,曹老板怎么也算老司机,经验上绝不能差,大姑娘与小伙子的区别会分不清?科技含量再高,那种感觉应该不一样吧?
※※※
王老实没直接回家,毕竟不少人都是大老远到滨城来。
滨城最近几年夜生活逐渐丰富起来,晚上可以去的地方不像以前那么贫瘠。
就在水岸公园附近,王老实特意订了地方,招待这帮货。
这里是销金窟,更是纸醉金迷,说实话,王老实其实更愿意去点有艺术情调的地儿,没辙,这帮货喝多了,闹着要来。
王老实就象征性的陪着喝了几杯,躲到一边儿,看群魔乱舞,那个老曹的婧婧玩儿的疯,王大老板不忍直视,一想起真相,鸡皮疙瘩就一层层的。
艾碧菡也跟了进来,开始她有些手足无措,还是王老实挽救了他,把她叫到跟前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