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最会说话的二嫂借着说笑话问起什么时候结婚?
王老实没跟唐唯商量,不好直接说,就看唐唯。
小唐提起这个事儿也有点准备不足,支支吾吾的没个准话儿。
王老实赶紧接过去说,“具体的日子让我妈跟郑姨商量着办。”
也是个话儿。
李梅都觉得这事儿就该这样,张罗着给唐唯夹菜,笑着说,“你们结婚的事儿就交给我跟唯唯妈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十二点一到,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跑了出来,向村广场那边儿看,王家放烟花,两大车,都知道。
整整四十分钟,绚丽多彩的烟花才结束。
前苏这才逐渐归于平静。
关于提前接女方过来,还有个小安排,就是不明说出来,全都装傻子。
那就是唐唯的住处,安排在王老实家,还有王老实,至于王嘉起跟李梅,则住到了大伯家。
晚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那只能是一种美好的祝愿,行不行看两人的意思。
王老实是不急一时。
姑娘是放不开。
晚上啥事儿都没有。
转天一早,李梅就过来喊他们起床,一看两人从不同房间出来,估摸着心里得有点小失望啥的。
初一又是个关口,来拜年的络绎不绝。
唐唯没显得小家子气,大大方方的,气场不错,应对很得体,红包也流水般发了出去。
不是光出,还有进的。
大娘加上李梅还有几个嫂子,都给唐唯包了一个特厚的,肯定是不少,唐唯还偷眼看王老实,意思是说是不是太多了?
又不是外人,王老实微微点头要她收下,唐唯这丫头真实在,都接了过去,嘴上甜甜的说谢谢,好不和谐。
初二,王老实按照习俗又将唐唯送回家,老唐一家自然一番热情招待。
回到家,王老实就遭遇了老妈的逼问,“到底打算啥时候结婚?”
王老实心里有准备,就是没办法确定日子,就说,“不是您跟郑姨商量么?”
“我们再商量也得有个大概的日子吧?”
王老实赶紧说,“尽快吧。”
“尽快使多多快?”
确实是个问题,王老实心里盘算了下说,“腊月吧。”
老太太有点不大高兴,皱着眉说,“干嘛非要到腊月,五一就不行?”
王老实灵光一现,提议说,“这样吧,我找林之清算算再决定。”
林大师啊,老妈顿时眼前一亮,她也觉得这个靠谱儿,满意的说,“嗯,这样好,对了,去找人家时带点东西,没少麻烦人家,人家嘴上不说,咱不能没心。”
“行,我记着这事儿,初五我去京城,就去找他。”
有了找林之清算日子这事儿,李梅就不说王老实不着家的事儿啦,嘱咐说,“记着这事儿,别忘啦!”
夜深了,王老实睡不着,到村里遛弯儿,带着几个安保走在胡同里,稍微能听到的都是打牌的声音,瞅见一家眼熟,推门就进去。
哎哟喂,这屋里还能待人?
至少十几个正玩儿牌九,大呼小叫的正兴起,满地烟头儿,烟雾缭绕,本来挺亮堂的屋弄得跟仙境似地。
这要是冷不防非得呛死不成,王老实没关门,放放烟吧,要不跟着了火一样。
外边儿温度低,门一开,寒气涌进来,屋里人自然感觉到,一瞅,哟,顿时喊啥的都有。
爷、叔、哥、表叔、舅之类的还挺全,其实大多数王老实是对不上号儿的。
王老实胡乱答应着,拿眼扫了下桌子,钱都是论摞的放,看来玩儿得很不小。
这家主人是王老实一侄子辈的,过来笑嘻嘻的说,“四叔,您也跟着玩一会儿?”
王老实本来挺好的心情,这帮货给他添堵了,没好气的说,“跟我玩儿,行啊,都谁上?”
没一个说不玩儿的,可以傍吗,一统计全上。
王老实问,“我没带钱,记账行不?”
敢说不行,腿打折,都是明白人,都笑着说没问题,人家是啥人,还能在乎自己这点?
别看王老实不喜欢玩牌,可他会,前世没少当牌架子,洗牌啥的都没问题。
码好牌,王老实拿起骰子问,“你们玩儿多大的锅?”
那侄子还没发觉啥,很诚实的回答说,“4000一锅。”
王老实掂了掂手里的骰子,面无表情的说,“太小啊,要玩儿就整大点的。”
众人没觉得王老实这话哪儿不对,人家是首富,跟自己玩儿,肯定不能将就这4000的,都附和说,“多少您说了算。”
看上去王老实很满意这态度,大手一挥,笑着说,“那行,就玩儿一千万的吧。”
“呃!”
“啊!”
“啊?”
“啥?”
十几个人都傻了,有点懵,总算有人看出王老实气色不对了,讪讪的不知道该说啥。
王老实气哼哼的把牌一推,骰子直接摔桌子上,弹得老远,“就这点出息?才一千万就玩不起啦?”
看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说话,王老实又教训说,“不是不能玩儿,都是一家子人,随便玩玩,凑个热闹,倒也没什么,可你们看看,一个个的,真豪气!”
还有更难听的话,王老实没说,其实之前他就看出点苗头来,以前村里人可是勤快的很,干活啥的从不叫苦。
后来赚了钱,都学懒了,光想拿钱,根本就不想受累,从村里外来务工人员的数量就是个典型例子,规模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