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律师晃着大脑袋:“柱子啊,今天借你的酒,哥哥要感谢这位龙少,人家祖传医术你们不知道多高明啊,多少大款高官都来找,高局的亲戚知道吧?“
刘律师故意停顿了一下,担心地望了眼小龙江,见他一脸兴趣盎然,方才略略放了心,接着大声吹嘘:
“那人病得都惊动了第一医院的秦院长啦,结果呢,秦院长没办法要往省里送,怎么样?人家龙少出手,出手如神啊,立马见效!”
刘律师呲着牙花,见龙江小脸有了笑容,越发得意,摇头晃脑接着道:
“知道不?今天中午为啥咱不能聚,就是因为哥哥有病了,有大病啦,脖子差点断了,要死要活,没想到龙少出手,几下就给治好啦。所以这杯感谢酒,我个人必须先喝了,表达敬意的,不带你们!”
刘律师一脸讨好谦卑地陪着笑,看龙江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方才干了杯中酒,又滔滔不绝吹嘘起自己和龙江的交情,唾沫星子好几次差点喷到对面姜风老婆脸上!
郝挂华厌恶地望着刘律师那张开开合合粉红的大嘴,忍者满桌喷涌的蒜臭,往后动了动椅子,胸前包扎绷带牵着伤口,一阵钻心疼痛。
成家那阵,姜风见了自己,天天想着快点天黑,好进被窝,老牛似的拱在身上!
可后来生了孩子,人老皮松了,这厮却慢慢开始躲着自己。
哎,第一年当饭,第二年带干不干,第三年开始逃难!这就是两人夫妻生活真实写照。
每次姜风望见自己黑胖身体,流露出的厌恶表情,都促使她下决心要去整容。
可是真特么贵啊,自己暗中到腐败一条街的“韩国丽人”问了下价格,惊得她目瞪口呆。妈呀,隆胸加去皱加塑体,要八万!怎么不去抢!
于是她听信了朋友,找了这家位于柳花区安康路,据说信誉不错价格便宜的“黛儿”美容整形院,没敢多做,先尝试一下收胸手术。
那个该死的色眯眯的猥琐大夫,老娘恨不得杀了他!手术收了自己两万八,结果第二天就出现了化脓感染!
原来下垂严重的面袋子,这回变成了烂口袋,不仅没挺起来,反而垂的更严重,而且流水流脓,生不如死。
回头找韩国丽人专家一问,全国能做这种修复术的高级美容专家就几个人,而殷丽华是距离最近唯一在国内没有出门的,奇货可居,并且要提前一年预约且收费奇贵。
一年,老娘能不能挺熬到一年?郝桂华恨恨,没办法,找人吧,谁让咱华夏国是人情社会呢。
可连找若干门路,殷丽华油盐不进,咬的很死,时间、价格不变,爱做不做!
要不就去韩国修复!可路费加上治疗又是天价费用。回去哭诉,老公带着一帮社会小弟,把那个猥琐大夫抓起一顿狠打,逼着赔钱。
这人掏光了仅有的五万现金,按10万把美容店面办了转让手续,可这还不够。
最后,风子寻个理由,把这个倒霉蛋扔进了拘留所,现在还蹲着呢。
郝桂华恨不得让刘律师马上闭嘴,迅速说出能兑出美容院法子,然后联系上专家殷丽华,可是他的嘴依旧喷着:
“殷丽华,知道不?全国整容界的大管道,对这位龙少佩服的要命,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不错,就在我们柳原,知道不,人家龙少一个电话,殷丽华就得放下几十万的手术立马过来……”
隔壁阳痿和mī_mī彻底目瞪口呆,这说谁呢,老大龙江?老龙啥时候有这本事拉?
龙江见刘大律师越说越离谱,忙挥手制止了他无限吹嘘,还别说,原来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大脑袋,不知道咋的竟然顺眼不少。
郝桂华一听殷丽华三个字,黑胖脸上立刻来个精神,不顾疼痛端起杯子:
“龙少老弟啊,你要真能联系上殷丽华,能不能给你大姐打个8折啊,她收费也太黑了,你放心,打多少折,姐都给你三成回扣!”
她开个材料贸易公司,专门给公安分局长叔叔倒腾黑钱,一年能挣点小钱,里面门清得很。
姜风心里愈加郁闷,原来这小子根本不是官二代,也不富二代,好像父母是大夫,tm的!这个刘大脑脑袋净吹牛逼。
作为公安,他原来就看不起律师,这帮tian着法官屁股的寄生虫!天天琢磨怎么给法官送礼,没一个好鸟。
这次听弟弟说有个朋友能联系到殷丽华,这才来的。不料这家伙一推三六五,让个小破孩打电话?亏他说出口。
姜风瞪了黑胖老婆一眼,老娘们家家,头发长,见识短,给你杆儿你就爬啊!
他忙拦住了她的敬酒,别看肉瘤脑袋在家没地位,但是到了外面,怎么也得拿出点英雄霸气。
“刘哥啊,你别逗我了,就他,一个小毛孩子,能联系到殷丽华?就算有交情也是长辈的。没事,就是不能办,刘哥你直说,也不能耽误咱哥们喝酒谈交情。”
姜柱的脸挂不住了,抓紧嚼了口狗肉咽下,忙道:“哥你说啥呢,刘律师是我大哥,认识就是认识,能拿这事骗我吗?你喝一个,麻溜得。”
见肉瘤脑袋哥俩一唱一和,龙江总算明白了,心里暗暗鄙夷,小瞧我?你tm打了汪老头脑袋,带来天大麻烦,小爷还没跟你算呢。
于是龙江越发笑容可掬,挤得眼睛眯起,露出满嘴小白牙。
隔壁阳痿和mī_mī一见,不约而同打个冷战,端着酒杯互碰一下,兹地喝了一口,我靠,老大露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