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艳阳高照,五人已于那避风巨洞中暂歇一夜,朱雀神躯已无大碍,那灵钗经一夜摸索,也有了些熟心应手。
除却整夜参悟造化玉蝶的伏羲外,女娲,凤凰,苏牧三人则是潜心打坐一夜,调养心神。
自第一缕晨光映入洞内,一行人等接连飞出,继续往西飞去。
五人浮于云端,各有祥瑞于身,伏羲随苏牧在前,凤凰领女娲朱雀在后,直往幽冥血海方向。
“那造化玉蝶,你也参悟了一夜,可有感悟?”
苏牧淡淡问道,身侧的伏羲闻声,却是苦涩发笑:“造化玉蝶记载了无上大道,玄妙非常,却又晦涩难懂。
伏羲参悟一夜,虽说不曾参透其中一毫妙理,却添了许多大道感悟。应是伏羲资质浅薄,难懂大道,若是由苏大哥来参悟,定比伏羲强的多。”
“那东西我无甚兴趣,你留着便是,日日参悟,点滴积累,汝之心境定有长进。”苏牧淡笑。
望着前方与伏羲侃侃而谈的苏牧,凤凰眸光一闪,突然有所明悟,心道:万事皆在其盘算中,怕是昨日,也早被他算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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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沙漠,偶有荒山,见不得丁点新绿,苏牧一行人日夜兼程,三日间横渡百万里,终至幽冥血海边缘。
五人居云端,往下俯瞰,见那幽冥血海,方圆数万里,绵延不绝,一眼观去无尽头。想那盘古身死,肚济却化成了这一片血海,鱼虾不兴、鸟虫不至。
其中血浪翻涌,戾气横生,又有煞气腾腾,又有死气幽幽,又有血气殇殇,又有阴气游流。
更有怨气翻涌不止,上达碧落下九幽,苏牧不由咋舌,却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笑意。
他心道:“怪不得那后土,日后在将此衍生轮回,化出六道。
然,既至此中地,那便是我的机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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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
凤凰俏立云端,缓步迈出,见其黛眉冷绉,娇声喝道,一语出霄。
语际辽远,传至千里之外,幽冥血海亦为之稍稍滞顿,朱雀面带欣喜,心头自豪,洪荒之中女子,还有谁比得了自家姐姐?
“诸位道友来访,有何贵干?”
幽冥血海之底,传出低沉话音,浮上云霄,入几人耳畔。
“汝且出来!如此龟缩海底,便是你冥河迎客之道?”凤凰质问。
“蘖孽,非是冥河不愿出去,而是诸位来势汹汹,怕是兴师问罪,冥河不敢呐。”
血海翻涌,冲上来这句话。
“你!”
凤凰一时恼怒,恨不得将这冥河老祖挫骨扬灰,只是幽冥血海甚是凶险,大罗金仙坠入亦尸骨无存。
她凤凰本事虽强,可一旦入了幽冥血海,那便是九死一生……
“前事乃冥河罪也,怨不得诸位今日寻仇,老祖这厢陪个不是,尔等,便退去吧。”冥河老祖道。
“休想!来都来了,怎会轻饶了你!”朱雀恨恨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祖也懒得搭理尔等,尔等若有本事,那便下来。”
冥河言罢这一句,便没了动静,朱雀恨的牙痒痒,当即便是一番不入耳的脏骂,却也未曾让冥河老祖有个支应。
“老乌龟!”
朱雀又叫骂了一句,便为凤凰打断,凤凰制止朱雀叫骂,望向苏牧:“道长该是早有谋划,此时还不出手?”
“总得让她先骂个痛快。”苏牧瞧了朱雀一眼,讪笑道。
“道长请吧,只是无论道长有何等盘算,都不可轻饶了这老贼。”凤凰道。
“这是自然。”
苏牧淡淡点头,阔步前去,摆手一挥,将那困住了上亿血神子的法阵横在手中。
“冥河道友,苏牧有一物赠予,还不出来么?”苏牧淡笑往下问道。
“我早就知你手段高,最是危险,你也莫要诓骗我,冥河早有防范。”冥河老祖这会儿,却是出声了。
“汝都不知我手中到底为何物,便推辞的如此决绝,有些坦率了。”苏牧漠然说着,一挥手,撤去了法阵之上那一百零八则道纹。
下一瞬,整个幽冥血海霎时翻涌起滔天骇浪!便在苏牧撤下道纹那一刻,冥河老祖便感应到了他那被囚禁了的上亿血神子分身。
“苏牧,将吾分身还与吾!”
那为一声怒吼,冲起巨浪千丈,声波直达霄汉,入斗牛!一亿血神子对冥河老祖而言,何其重要?
苏牧此番行为,一是试探下钩,二便是折辱于他,被活捉了一亿血神子分身,这搁在谁身上,都是没了面皮。
道纹已尽数撤出,上亿血神子重归冥河老祖掌控,当场暴动,成批自爆,一时间法阵不稳,近乎破开。
“冥河,你这是作甚?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当以和为贵。”苏牧讪笑间,挥手又把一百零八则道纹尽数附上,才是将血神子安稳下。
“汝究竟想要如何?!”
幽冥血海深处,传来冥河老祖近乎疯狂的怒吼。
苏牧手托法阵,负手云间,缓行缓道:“想你冥河老祖,于洪荒中也算有些名气。今日相见却如王八般龟缩不出,此事传出,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
这一亿血神子,你若失了,没数个会元无法修回,于我却是无用物。
法阵便在我手,你若有胆出幽冥血海,苏牧便拱手奉上。”
“哼!我若出了血海,怕是尚未拿到东西,便已落入你那算计!
你若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