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董……”江夏刚开口,就被程恒宇打断。
“你叫叔就行,我期待你改口的那一天。”程恒宇道。
江夏道:“程叔,我本来认为您叫我来,是要打我一顿,或者骂我一顿。我在进门之前,都做好了身残志坚的准备,没想到您仅仅是跟我说说话,我是有些庆幸的。”
说到这里,江夏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您说的话,我有些不赞同。”
程恒宇示意江夏说,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表现的很有风度。
“首先,我进恒影,并不是我要主动要求进来,是程总,咳,是馨馨让我进来的。其次,程叔,如果我因为您一句话,就跟尤芳菲离婚,您真的放心把馨馨交到我手里?最后,我对金钱的追求不高,现在的财富足够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我没必要为了金钱去奔波,也没必要为了金钱去做一些我不乐意做的事情。”
江夏伸出三根手指,对程恒宇说的三条进行了反驳。有关于曾经发生的事情,他提都没有提,那是既定的事实,都有了定论。不管程恒宇跟谁见过面,那都是过去式,就是计较也没什么用。
江夏甚至相信,程恒宇之所以提到那些事,就是要乱他的思维,可惜江夏的头脑正如考试答题时那样,无比清晰。能分清什么才是主要矛盾,什么才是次要矛盾,对程恒宇心理的把握,相当的准确。
程恒宇的目的就是压一压江夏,但作为长辈还不能真摆出来太强势,不然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才有前面表达态度,一步一步把想说的表达出来。
江夏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听懂了程恒宇的意思,可他不能答应。
程恒宇听了江夏的解释,摇头道:“江夏,我应该还算了解你。我就馨馨这么一个女儿,她喜欢的人,我肯定要关注一番。”
说着话程恒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翻开看了一眼,随手扔给江夏。
江夏略带疑惑的拿起文件,翻看了两眼,就惊讶的抬头看向程恒宇。
这份文件,是江夏在澳洲坐牢时的表现,记录的人是监狱的一名工作人员,江夏对他的名字还有些印象。只不过,江夏搞不清楚到底是程恒宇买通他,让他监视江夏,还是他随手写了一些监狱的见闻,然后被程恒宇买到。
江夏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但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他倒是能确定,确实是他当初坐牢时的日常情况。
“给你这份资料,就是要告诉你,我对你很了解。”程恒宇道,“不光是你坐牢那几年的,甚至你在米国那几年,包括回国这几年的资料,我这边都有。”
江夏苦笑摇头道:“我还以为每天就只有狗仔跟着我,没想到程叔竟然还派了私家侦探跟着我,真是荣幸。”
“你跟张芃芃确有其事,你跟尤芳菲结婚后,跟她也没断。前不久你去威尼斯拍摄mv,她和巩杉那么巧的去,我不太信。”程恒宇语气变得有些淡,冷冷道,“所以,你也别装那深情的样子,那不是你。”
江夏道:“人跟人不一样。”
“你是要跟我讲道理吗?”程恒宇淡淡问道。
他这副淡淡说话而高傲的样子,跟程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语气也有些偏冷。
“那肯定不是,我只是说,真不合适。”江夏道。
程恒宇说道:“那为什么十多年前,你没有发现不合适?”
“我……”江夏想说什么,可看着程恒宇淡漠的眼神,有些说不出来。
程恒宇此时的气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江夏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点架子也没有,就跟长辈唠嗑一样,跟江夏说话,可随着江夏接连拒绝,程恒宇的面色已经冷下来,到底是华夏首富,手底下员工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身上的气势很足。
江夏倒是没感觉什么,到底是江老爷子的直系子孙,更是跟最高一批领导人面对面握过手说过话。程恒宇这招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江夏没什么用。江夏之所以没能把话说下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程恒宇是程馨的父亲。
对于程馨,江夏终究是愧疚的,如今面对的又是程馨的父亲,自然有些束手束脚。
程恒宇开口道:“你当年的事,馨馨说不让我再追究,我也不再追究。但我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一些事情应该做。我的要求不高,对你也有好处。你如果不答应,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答应,可我不想这样。我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娶了馨馨,我希望她幸福。这些年她过的如何,我都知道,很少能看见她的笑容。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就是那副药。”
“程叔,我也很想馨馨过的幸福。”江夏道,“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我肯定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您也结过婚,您也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妻子。”
“我离过婚。”程恒宇道。
江夏顿时卡壳了。
程恒宇继续道:“你还喜欢程馨吗?”
“我……”江夏开口。
程恒宇打断道:“说实话,没必要兜圈子。我不相信馨馨在你心中,一点位置没有。”
“位置总是有的,但说喜欢不喜欢,我也不太敢确定。”江夏苦笑道,“这辈子就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