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唯一的儿子严苛,就在病床上躺着。如今已经不是阴招还是阳谋的问题,是这个仇,不能不报的问题。
严守一咬牙切齿,说:“还有一个办法。”
赵大山问:“什么办法?”
严守一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吕、安、之!”
赵大山声音一变,说:“胡闹!惹他做什么?守一啊守一,我七十三了,心里还跟明镜似的,你才四十多岁,难道已经糊涂了吗?北城那位阎王,的确冷血。可不管怎么说,肖飞终究还是个人,有那么丁点人性。南城的那位吕爷,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你找他帮忙,狮子大开口坑掉你的股份都是小事。谁不知道吕安之出了名的沾上就甩不掉?咱们和唐婉斗,是万国地产内部的事,拼关系,也就这样了,谁也奈何不了谁。更何况,万国地产的事,外面那些官老爷也不好插手。咱们有一张王牌叫司马庸,大不了等个一年半载,阳谋慢慢玩死唐婉。唐婉一倒,那个苏子遥,还不是任凭你揉捏?想杀就杀,想剁就剁!”
严守一不说话。
赵大山越加紧张:“守一?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干傻事。如果你真敢找上他,我,曹为国,不会再和你有半点瓜葛。”
“好!我不找他。刚才只是一个冲动。”
严守一这么说着,可是双目中却布满血丝,有熊熊怒火疯狂燃烧。
挂上电话,他恨恨自言自语:“苏子遥!唐婉!我发誓,绝对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个三番几次犹豫的电话,终于还是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