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斌天毕竟还是旁观者,他知道肖雄的目标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在惊骇之余,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相比于赵斌天,任流水对于肖雄的气势感受得更加厉害。他心中一沉,这分明就是顶级高手才会展现出来的气势,如果刚才夜鹰身上的气势是涓涓细流的话,肖雄的气势就是滔天的巨浪,分分钟都会将他卷走。
等到肖雄逼近之后,任流水不由得退后两步,他心中更为惊骇。因为肖雄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气势,而是真正的真气!
是何等的实力,才能让真气从身上满溢而出?
即便是在气功门之中,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寥寥可数。本来,任流水并不是被派过来海城的代表,只不过他的师兄风无界临时有事,于是任流水才担起这副重担,也当作是历练了。而风无界便是能达到真气外露的境界,任流水清楚,即便是达到这个水平,他的师兄也整整练习了十一年!
反观肖雄,他最多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整个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那么岂不是说,他从小就已经练习气功,并且颇有天赋,深谙此道,在这等年纪便已经有超越了自己的成就。
任流水心中七上八下,倘若是处在梦境之中,而且还是噩梦。他不相信在小小的海城竟然还有人能超越自己,任流水的心中除了不甘,更多的是对肖雄的恐惧。他甚至有些后悔干才的出言不逊。倘若不是自己过于自大,或许还有避免一战的机会。
然而话出口,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任流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也止住了慢慢后退的脚步。
“肖雄,我知道你是有两下子,不过不要以为凭借这样,就能和气功门一较高下。”
肖雄并没有接过任流水的话头,而是继续慢慢的稳步朝着任流水逼近。见到肖雄一副决然的样子,任流水却是愈发的慌张,他不由得再次后退了两步。
“你要是敢对气功门下手,那就是犯了门规,我的师兄风无界一定会来惩罚你的。”
“哦,你还会用门规来压我?”听到这句话,肖雄才淡淡的说道。
赵斌天暗叫了一声不妙。当初他就是这样栽在肖雄的手上的。精微草堂中确实有一条门规,规定同门之间可以相互较量,却是不能痛下杀手。但还有一条门规在所有规矩之上,那就是见到长辈必须先行大礼。
即便是面对着任流水,肖雄身为仙医后人,身份和地位也远在他之上。
然而肖雄却是没有打算这样做。他想要用特殊的方式让这位自傲自大的同门兄弟输的心服口服——没错,那就是用任流水最擅长的东西去击垮他。这方式便是气功。
刚才任流水就是用气来废掉了夜鹰的武功,他的拳头并没有触及夜鹰一丝一毫,但拳头带出来的气却是给夜鹰造成了严重的内伤。而任流水似乎也是察觉了这一点,他眼中的恐慌之色越发凝重。肖雄宛若驱之不散的阴影,盘踞在任流水的心头。
赵斌天半张着嘴看两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一幕。肖雄慢慢的向前走着,每跨出一步花了数秒的功夫,而任流水也随着肖雄的节奏步步后退。就这样,两人一进一退,竟然朝着酒吧的方向移动了十余米的距离。
前所未有的压力笼罩着任流水,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你想要干嘛?”任流水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肖雄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伤了我的兄弟,我就让你血债血还。”
一边说着,肖雄却是一边继续往前进,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任流水已经快要退回到酒吧里面了。
此时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恰恰是顾客最多的时候,他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于是竭尽全力,迫使自己摆出气势来面对肖雄。
“你身为仙医后人,难道不知道精微草堂的规矩?”任流水咬着牙说道:“如果你对我动手了,不仅是气功门的人,包括整个精微草堂都会将你视为敌人。届时不管你是仙医后人还是堂主,都要一律绞杀!”
肖雄依然保持着玩味的微笑:“我没所谓,你们一起上最好,免得浪费我时间。赵斌天,你是滋生堂的人,要不要现在就上来帮忙?”
赵斌天连忙摆手道:“肖雄,师兄,这是一个误会。”
见到事情越闹越大,赵斌天开始坐不住了。这件事无论是肖雄得胜还是任流水胜出,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好处。换句话来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即便赵斌天和肖雄曾经有过不愉快,那也是仅限在女人身上和商业领域。身体上的直接冲撞,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赵斌天硬着头皮介入到两人之间,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分开两人。但是当他走进那一小块空地的时候,赵斌天的身体忽然猛然一震,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他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气场。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走进了由环绕低音炮围绕的舞池之中,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见到赵斌天走了进来,肖雄皱了皱眉头:“这里没有你事情,除非你刚才也动手了。”
赵斌天被吓得连忙摆手:“我没有。不过正如师兄所说,大家都是师出同门,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谁要日你。”
赵斌天:“……”
一旁的李晓红看着僵持在一块的三人,趁机走到不省人事,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