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的办事效率，让周辰越来越喜欢这个大徒弟了，前后不到一小时，便收到他的回复：张欢的手机果然是最彻底的关机状态，绝逼的电池都被扣掉了。
他出事了，这毫无疑问，接下来就看人是不是还活着。
盖文通过他的通话记录，锁定了两个可疑对象，这两个号码还都是开机状态，很容易跟踪定位。
第一个距离较近，周辰按照盖文提供的位置找了过去，是一个很普通的居民小区，连物业门卫都没有，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
平面位置误差不大于十米，但不确定手机持有人位于几楼，周辰走进楼道，爬上三楼，然后用自己一个不常用的号码，直接给对方拨打了过去。
接通后只响一声就挂掉，现如今，人们会把这类‘只响一声’定性为骗子电话。
只需要这一声，幽影就能感知到它的无线信号，立即确定：四楼，402室。
“是个女的，还在睡觉。”
来到四楼，幽影已经探测到里面的情况了：“光着身子，睡得很香，那一声铃声都没听到。”
普通防盗门的安全锁，对周辰来说已经不存在任何难度，万能、钥匙捅进去，不到二十秒就开了。
进去后轻轻关上门，便看到客厅里凌乱不堪，脏衣服丢在沙发上，地板很脏，茶几上堆满了啤酒瓶和饮料罐，烟灰缸里的烟头也是一座小山相当壮观。
快十点了还在睡觉，这个女的很可能是夜间工作者，况且，幽影通过她的生命磁场也已经判断出，她的性、行为相当频繁，属于一天多次的黑木耳类型。
周辰把魅影面具戴上了，进了卧室，掏出一把刀子，走过去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这女的顿时惊醒，挂着眼屎的一双眼无比惊恐地瞪着周辰，过了几秒才有意识拼命挣扎。
周辰把刀子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又碰了碰她的脖子，顿时便让她老实了下来。
“只问你几句话，我就走。”
周辰低沉说道：“你别乱动，我不伤人，明白？”
她无法点头，只能用力眨眼。
“张欢呢？”周辰的第一个问题。
她拼命眨眼，呜呜呜呜，意思是：你不松手，我怎么讲话啊？
不用你讲，周辰以读心术就已经知道了，她心里的回答是：张欢帮别人运送毒、品去了，上周五中午走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在哪里上班？”
回答是：夜总会。
“张欢替什么人运、毒？”
回答是：不清楚，好像是姓刘的一个家伙。
“张欢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回答是：应该是吧，他没有工作，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吸、毒更是个大头儿。
“你认为，那个姓刘的有没有可能杀了张欢？”
回答是：有这个可能啊，张欢担心过这件事，可他已经被逼得没了办法，被盯得很紧，想偷偷离开银海市都不行。而且，离开银海市就没了他姐姐的照顾，估计连吃饱肚子都难。
周辰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之所以不用她讲话回答，当然是为了节省时间。因为这一次的读心术只能持续一分钟，另一分钟说不定还要用来审问别人。
不听她说什么，只接收心里闪动的念头，一问一答的速度肯定是最快的。
“继续睡觉吧，我走了。”
周辰收起刀子，又掏出两千块钱，扔在床头柜上，算是给她的惊吓费。她虽为风尘女子，却也不算个坏人。
看到这一叠钱，她顿时就放心了，愿意给钱那就不可能伤害自己。待到周辰转身离开时，她竟然沙哑着嗓子说了句：“咳咳，那个，我还可以提供其他服务。”
心真够大的。
周辰已经把读心术中断了，真不晓得这一会儿她是怎么想的，按说，受到这种惊吓，应该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才对。
难道说，不挑客人，这也叫敬业？
“不必了。”
周辰摆摆手，本来不打算再有废话，但脚底下嘎巴一声踩到了一小块薯片渣渣，便忍不住说了句：“打扫一下吧，快没地落脚了。”
她在卧室里裹着被子站起来，探头探脑地看着周辰离开了，这才敢小声嘀咕：“真特马装逼，问题一大堆，却不用我回答，好像你会读心术似的。”
接着抓起床头柜上的那一叠钞票，露出一点点满意笑容，又冲着外面喊了句：“以后常来啊，这个点儿，我一般都在家。”
周辰在楼道里隐约听到了，只能摇头：同样都是九零后，怎么感觉跟她们就有代沟了呢……
张欢替人运、毒，自己还投入了几十万（从姐姐张彤那里抢到的），说明他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孤注一掷，还清债务的同时，自己也可以赚一笔零花钱。
这是拿命来赌，但很可能，会输得彻彻底底。
另一个号码，应该就是那个姓刘的家伙。
根据盖文提供的位置，周辰又找到了一家运输公司，这一次很好定位，挺大的一个破院子，里面都是平房。
周辰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绕着院墙走了半圈，幽影的透视探测也就锁定了一间屋里的某个家伙。
精神连接，周辰看到，这个是体型肥硕的中年人，年近四十，一脸横肉，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抠脚，还在浏览黄色、网站。
电话铃响，他用抠过脚的左手捞起手机，接通后挺大嗓门：“昂，咋地？草嫩妈，这事儿我管不了，跟军哥说去。不过我可提醒你，军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