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程这么一拿捏不要紧,两个老头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那个长相清癯的老头,就埋怨另外一个老头儿道:“老孙,你就是喜欢乱说话。看,现在得罪人家了吧?”
孙老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学校里面的这些小家伙们,一向都是被我敲敲打打的。”
然后便对曾程说道:“哎,小曾,对不起了,刚才说话时的情绪急躁了一些,你大人大量,不会介意吧?”
曾程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人家老头儿一大把年纪都开始承认错误了,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那样是不通情理的。
于是曾程只得叹了口气,不十分情愿的问道:“两位前辈有什么指教?就请明说吧!我最近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向曾程道歉的老头儿姓孙,在渝都医科大学从事中医方面的教学。另一个老头儿姓黄,在渝都大学任教,是中药学方面的专家,两个人都是教育部长江学者,博士生导师,在两所学校里面,无疑都是的学术权威人士了,不过他们这一次过来,却不是在曾程面前卖弄权威的,而是真的有事情相求。
原来,两人在渝都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知道青龙村成立了一家等级极高的疗养院,并且那些身份尊崇的退休国家领导人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入,就通过一些关系打听了一下青龙疗养院的情况。
这一打探就不得了了,他们竟然发现,一个年轻人竟然好几次展示了非同凡响的针灸技术,从阎王爷手里面抢回来好几条性命。
于是,他们这才找了过来。
“我能帮得上你们什么忙?”曾程觉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要借重于你的针灸之术了。”孙教授回答道。
曾程愣了一下,随即推辞道:“我学针灸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大概是找错人了。”
两个老教授有些咋呼的孙教授不由得问道:“学了一个月不到,就能有现在这种造诣?!你师父是谁啊?!”
针灸这门技术,正规的医学院校里面虽然也有开设,但是理论跟实践往往是脱节的,教材上面虽然在一些传统的针刺手法及效用上有所陈述,却由于之前多少年中的极左思想影响,对于阴阳五行理论避而不谈,或者闪烁其词只言片语。
理论上的缺失,自然会导致针灸这门传统技术的衰败,因此院校里面已经教不出什么合格的针灸人才了,尤其是在建国之后。
如今曾程既然露了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针灸之术,两个老教授就是用脚趾头去猜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家传的或者是拜过师父的,才能够学到这样的真正本领。
“我师父就是曾令岐。”曾程对两个老教授说道。
两个老教授听了曾程的回答,顿时就呆住了,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说你师父是曾令岐曾老先生?!”
曾程点了点头,反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怎么能是曾令岐先生的徒弟呢?!”孙教授专门研究中医的,自然是知道曾令岐的大名的,听了曾程这个答案,自然是感到不可思议。
满清鞑子统治中国后,大肆破坏汉人的传统,很多古籍都被毁之一炬。但是,因为西川的特殊地形,满清鞑子在一些边远山区的统治基础非常薄弱,使得一些古籍得以幸存。
西川曾家就是这样的一个保持了家传古籍的家族,使得传承数百年的医术没有出现断层。
而曾令岐接过家族传承衣钵之后,走遍大江南北,遍地行医,兼且搜集古方,二十年间,医德遍布华夏大部,见过之后,老先生又开始对自己数十年之间的经验进行总结,结合古代经典与自己的印证,进行理论性的归纳,并开始收授弟子,只不过他对徒弟的资质有着很高的要求,这导致他的门下弟子不多,也就是聊聊十数人而已,但是这些门徒无一不成大器,有好几位此时已经开宗立派,成为医学界泰斗了。
孙教授是知道曾令岐的收徒门槛很高的,否则行医七十多年之间,不可能才收那么十来个徒弟。而且,好像他最年轻的徒弟,也有五六十了吧?什么时候听说过他又重开山门收了徒弟了?
见自己的话被质疑,曾程心中非常不爽,撇了撇嘴,说道:“爱信不信,没事情我就要走人了。”
说完,曾程懒得理会他们,转身就要走。
见曾程要走,两人知道自己之前的话又得罪人了,连忙拉住曾程,说道:“唉,先别走嘛……我们就是小心求证一下而已,你也知道,曾老先生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
两个老教授也知道,曾程既然说出了曾令岐的名字,又数次露过一手神乎其技的针灸之术,那就有八成是真的了。
惹得曾程不高兴也就罢了,却有可能影响到他们这次的一个重大举措,那就有些不划算了。
于是两个老教授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曾程,想要跟他仔细的说一说这个事情。
见到曾程被两个老家伙强行拉住,旁边的方琴就有点不高兴了,说道:“哎,你们这样,好像是拉壮丁啊!”
孙教授看了方琴一眼,便笑着说道:“小丫头不要生气,我们就是借用小曾几天而已,事情办成了,对他也有很大的好处的。”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曾程有些狐疑的问道。
两个身份尊崇的老教授自然不会闲得无聊,拉着自己来胡闹,他们两个人可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