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持的批注,把手伸出被窝,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除夕那天,你和那老主持说话,他就告诉了你这些?他还有没有说什么话?”

爵霖川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与她脸贴脸,确定她脸上烫人的温度已经退散,他才拉开一些距离,“是我特地叮嘱梅姨,若是你出现什么意外,一定要知会我。”

家里有退烧药,爵霖川又不是医生,梅素馨叫他过来做什么?

暖冬被他扶着坐起,她想把手伸出来都不行,爵霖川直接用被子把她裹得密不透风,暖冬撅嘴,“我已经好了,就是嗓子还有些不舒服,你昨夜过来的?我爸妈怎会叫你过来?”

“暂时不行。”爵霖川伸手把她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拿来抱枕垫到她身后,“你昨晚洗澡着凉,热度虽然退了,但是你现在要休息。”

昨天夜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瞬间回到脑海,暖冬顿时明白自己出了什么事,她委屈地看向爵霖川,“我想洗澡。”

“终于睡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暖冬醒来时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像是出了一身热汗又蒸发冷却,脑门凉飕飕的,还有些温热,似乎几分钟前有热毛巾搁在上面。爵霖川坐在床旁,一双深邃的黑眸此刻布满红血丝,眼也不眨地盯着她,见她醒来,如释重负。

翌日。

暖冬有些意识,能够察觉另外一个人就是爵霖川,然而双眼疲惫得睁不开,没多久又熟睡过去。

“应该的。”

“也好,霖川,那就麻烦你了。”

“算了,素馨,就让霖川留下来陪丫头,我们回房,明早过来替换霖川。”

“可……”

“没事,我不困,小冬这样,我也睡不着,我留下来看着就行,你们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要不然白天没精神,我们年轻人熬上一宿没什么大碍。”

“那怎么行?把你半夜叫过来本就不妥,霖川,你快去客房睡一觉,我留下来陪丫头。”

“何叔梅姨,你们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小冬就行。”

“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闺女,你就别抱怨我了,小声点,别吵醒孩子。”

“都怪你,非要告诉丫头,你瞧,要不是我不放心起来看看,都不知道她半夜发高烧,孩子被吓到了。”

半夜好像发了高烧,有人在给她不断换毛巾,还有些细微的说话声传来,仔细听,似乎不止两个人。

暖冬不敢再想,越想越吓唬自己,她索性跑进卫生间洗澡,但愿热水澡能够让她冷静下来。由于在淋浴间洗澡时间太长,出来后她头晕目眩,果然没有精神再去思考这些事,摸索爬到床上,被子一掀,滚了进去。

劫难?到底得多大的劫?她会不会彻底消失?从何暖冬的身体里消失?就像她莫名其妙重生在何暖冬身上一样?

暖冬没有给爵霖川打电话,她惊慌失措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那位老主持下的批注一定很严重,要不然爵霖川绝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看着她,何学书也不会停掉她的课。

何学书后来还说了很多话,暖冬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敷衍了几句就找借口回房。

她的脸色变化被何学书看在眼里,何学书以为她吓着了,连续唤她,“小冬,小冬,别怕,爸妈在,你会没事的,般若寺主持的话不能不信,大师能观人面相,你妈妈说大师很少给人看相,除非是有缘人,我们得知这件事后,暗地里托你外婆专门上山问了一遍,奈何那位大师避而不见,本来这事不想告诉你,怕的就是你会胡思乱想,只是我怕你误会爸爸的用意,所以才告诉你。”

暖冬止不住心惊,脸色大变。

何暖冬。

不可抗力。

心里各种惊涛骇浪,暖冬实在想不出她会有什么劫难,她生日那次是她自己假装的,这一次般若寺的老主持下批注,也难怪何学书等人会万般小心,生怕她出问题。她身边不是爵霖川的人就是魏长生的人,谁会明目张胆害她?秦芳菲也不会笨到光明正大暗算她,除非是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暖冬惊愕,卧槽!怪不得梅穆恒带她去的那天,那老家伙一直神神叨叨地盯着她,不过那天为什么不说?反而等到除夕告诉了爵霖川?!所以爵霖川今日的变化就是因为那老家伙的批语?

那老僧人说她有劫难?!

她还没开口追问,何学书就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动怒,“情况是这样的,霖川告诉我一件事,他说般若寺的老主持观你面相,说你近一个月内有劫难,霖川与我仔细商量了下,决定停你一个月的课,这一个月你就留在家里学习,你到时可以让你同学帮你记笔记。”

暖冬一愣,难不成这事与爵霖川有关?!

何学书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暖冬,“除夕那天,霖川是不是去北方见你了?你们还去了般若寺?”

暖冬咳嗽一声,敛起不悦的表情,落座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爸,为什么要停掉我一个月的课?我们班导都夸我成绩不错,他看好我。”

“原来是为这事和爸爸叫板来了。”何学书好脾气地笑了笑,招手让暖冬过去,坐到他旁边聊。

暖冬顶着一肚子疑问跑回家,何学书的课程要到下周才开始,他最近在家里备课。她一阵风旋进一楼的书房,对上何学书投过来讶异的视线,她开口质问,“爸,你为什么要停掉我的课?你都没有和我事先商量下!”

钱来闻言停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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