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丢下两个字走了。
暖冬愣在那里半天,夏瑾瑜也是个倔强的,她不言不语,他也跟着不言不语,直到转角传来说话声,暖冬才惊醒。
“……”
“没有那么多次,就这一次,把你们的半年学期教完,我明年就会出国,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那也不行,再说你想去拜祭一次,就会有数不清的好几次,我不干。”
“这不是贿赂,这是等价交换。”
“夏老师,你是老师,怎能以此贿赂你的学生?”
“你告诉我,期末考试前,我给你划重点。”
“我告诉你,回头我还要被我哥等人骂,我不乐意。”
夏瑾瑜蹲下来,不在乎脏兮兮的泥土,直接挨着暖冬坐下,“我已经把玻璃瓶送回虹湾,我只是想亲自给草草上柱香,仅此而已。”
暖冬无奈一叹,暂停游戏,也没站起来,只仰视他,“夏老师,我都帮你把土带回来了,你何必还和我斤斤计较?我不能告诉你,我哥若是知道我多嘴,他会骂我多管闲事的。”
她正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头顶砸下来一道清冷的嗓音,“我找人对你带回来的土分析过,确定是仙台这一带的山上的土,何暖冬,你告诉我,草草的墓园在哪?”
远处有笑闹声传来,暖冬忙得腰酸,她环顾四周,跑到院墙的另一边,顺势往地上一坐,掏出手机玩消灭星星,现在才四点,她玩一个小时再去帮大伙准备篝火晚会。
擦,真他妈甜!
暖冬不想去帮忙,她走到搁在角落里的柿子前,随便挑了一个,对钱婶招呼了一声就出门。她走到一处无人看见的地方吃柿子,吃完了还用纸巾擦嘴,消灭罪证。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筐结束,暖冬累得实在干不动了,她去厨房找水洗了手,出来时夏瑾瑜和老钱都不在院子里,她估摸他们是去果园帮忙了。
暖冬看了看还剩两大筐的山楂,决定继续干活,他来看望老钱的父母,她就别去凑热闹了,但愿他是真的来看望老钱的父母,而不是故意来找她,她上次说得非常清楚,只把那装满土的玻璃瓶给了他,不会告诉他墓园在哪。
钱婶连忙起身相迎,把夏瑾瑜客气地迎到屋子里,又是端茶又是洗苹果招待。
“我哪敢请夏老师来帮忙?”老钱笑着为暖冬解释,“夏老师是班导的学长,他来仙台游玩,知道我这周回家,就上山来找我玩。”
夏瑾瑜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搭腔。
夏瑾瑜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是老钱,暖冬依旧坐在原地,忙对夏瑾瑜招呼,“夏老师,你怎么也来了?班导也把你请过来帮忙吗?”
擦,瑾瑜怎么来了?
来人穿着休闲装,苹果绿的外套,黑色的运动裤,紫色的登山鞋,身上还背着一个大黑包,手里拎着四个礼品盒。
她伸了一个懒腰,坐直身体继续干活,视线却对上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又是一筐山楂筛选后,她累得往后倒,双手撑地,仰首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钱婶说她累了就去外面玩,余下的不用她帮忙。暖冬忙说没事,她就休息一会儿。
钱婶夸她长得漂亮,男孩子们都喜欢她。暖冬难为情了笑了笑,也没特地解释什么,老人家没别的意思,说就说呗。
一个多小时后,有男生陆续抬着筐子走进来,看到她在处理山楂,都八卦地过来围着她转悠,与她唠嗑了一会儿又出去。
筛选山楂很简单,就是把烂掉的通通不要,另外把连接山楂的根枝剪掉。暖冬做得得心应手,还有心思和钱婶唠嗑。期间,她时不时站起来抖动双腿,做几下拉伸动作,一直坐在小板凳上弯腰干活,绝壁会腰酸背痛腿抽筋。
暖冬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仔细看向钱婶的动作,慢慢记在心上,之后开始上手。老钱在边上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没有问题,转身走出院子跑去外面帮忙。
老钱对她笑了笑,给她找了一把稍微干净的剪刀,“不要急,小心手。”
暖冬明白这是老钱在对她额外照顾,她心照不宣地接受,“好啊,班导,我做什么都可以。”
院子里,钱婶在用剪刀筛选新鲜的山楂,钱叔则和其他人去了果园指导采摘柿子。
暖冬去了一趟厕所,出来时被老钱叫住,“何暖冬,你忙了半个上午也累了,下午的采摘不用你去,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母亲处理山楂?”
一通心灵训话后,众人开始继续采摘,一个个都期待晚上的篝火晚会呢。
老钱笑了笑,“理解就行,我也会向院里多争取几次这样的团体活动,当然不是每次都让你们来帮忙做事,户外竞技项目也不错,同学们好好学习,也别忘了锻炼身体。”
学生们统一回答,“理解!”
“你们以为我带你们三个班出来容易?得先向院主任申请,院主任同意后还得向院长报批,完了是校长,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带你们三个班不是为我父母省下请人帮忙采摘的钱,我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果园采摘的乐趣,当然更重要的一点,你们现在业余时间除了玩手机就是玩手机,一个个视力不好、体力不行,你们将来可是要奋战在一线,不加班、没接到紧急通知无所谓,一旦城市出了什么大事,所有医院都会很忙碌,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吧?”
饭后大伙休息了半小时,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