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捏碎了方向盘的握把,卡车宛如脱缰的野马冲撞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此刻失去理智,不,应该不是失去理智,我的这种举动是偶然,却也是必然的。ran?en .ranen`我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但其实是我的性格,我的内心,开始在厌恶那些不知好歹的幸存者,也开始慢慢离善良的道路越来越远,我开始摸索着,该用哪种方式在这个到处是灾难的世界立足了。
但终归来说错的还是我,那些幸存者虽然有错,但罪不该死。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将被冠名为冷血的侩子手。
“啊!”
几声微弱的惨叫声宛如尖锐的针芒扎进了我的耳膜。
我的内心在狡辩,这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但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却如同尖刀一样狠狠的朝着我的心窝捅了下去,我知道是我太仁慈了,还不够冷血。
而做出了这种残忍的事情,我的内心甚至还有些小庆幸,似乎在庆幸秩序崩坏了,而我完全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哈,多可笑啊。
我冷酷的举动终于惊散了人群,而车道两旁的行人麻木的行走着,或者拉开了道路旁们,钻进了那闪烁着红绿光的迪厅里,很少见有投过来异样的目光,他们似乎见怪不怪了。
真是该死!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针对谁。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我用力咬紧了牙,尝试不让它在我的口腔里打颤,因为这显得我太怯弱了,但是我颤栗的双手,与几乎失去力气去踩油门的腿暴露了我挣扎的内心,但幸好只有羽在我的身边,没有让我丢丑。
我颤抖的双手抓住了方向盘,只能抓住它的左右两边的根部,我有些懊恼与后悔,不知道自己待会怎么跟陈建那些人解释,他们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我太冷血了。我突然想到了张莹莹那些人,想到了自己跟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态度。我终于笑出声来了,苦涩与无力的笑,我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因为我已经得到答案了,我需要向陈建他们解释吗?不需要。
我的心态渐渐放宽了,尽管我知道自己应该努力去制止、遏制自己的负面情绪,可坚守本性,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制止、遏制那些积压在内衣的暴戾情绪,或许可能遏制的过头了,需要疏通一下。管他呢,罪恶···就罪恶吧,我已经开始明白,正义与善良解决不了的,就只能用暴力去解决,尽管这算是给自己一个勉强合理的借口。
我们在城市里脏乱的街道了乱窜,像是迷途的蚂蚁,但不是这样,而是我发现一路来,大部分区域都被别人占据了,而小部分区域,都被其他幸存者占据了,他们把一些空荡的楼层与空地当做了贫民区,他们并没有车队证明。
或许,我又要使用一些罪恶的手段了,阿门,希望耶稣不会怪罪我这个不是信徒的家伙。
“嗤——!”
我的车停在了一所幼儿园的大门前,但是被人挡住了,大概有十来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棍棒刀子,眼神很是凶恶。看来我得下去跟他们交涉一番了,因为我刚才在大街上抓了一个人用一根火腿肠跟一个幸存者做了一个交易,他们告诉我,这所幼儿园并没有主人,而是被一群没有车队证明的人霸占了。
“下车!”
我提着枪,招呼着羽,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并朝着后面的陈建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也下车。
看到我的手上提着枪,守在大门前的十几个裹着厚重的破棉服的幸存者的眼神终于染上了些许惊惧,他们慌忙的退回到了幼儿园里面,‘哐啷’一声,将大门给关上了,并且将门闩给拨上,我甚至还听到了他们慌忙的把锁挂上,并招呼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帮忙,然后便传出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周哥。”
陈建跟曹文浩那些人也提着枪走了过来,只有杨木在车里照顾她妈妈。他们看向我的眼神略微有了些变化,崇敬的同时,多了些许敬畏,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开车碾轧那些挡在车前的幸存者时的冷酷让他们知道了,看起来正义感爆棚的我,也是一个冷酷的人,但是他们并没有不适或者厌恶,这说明···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哥,我们要在这里安家了吗?”高个子的王兵兴奋的看了一眼幼儿园,不止是他,其他人表情也显得很是亢奋。
“是啊,但是看起来有些麻烦。”
我扬了扬下巴,暗示他们,里面的人不走,我们就没法安家。
陈建走了出来,走近了几步,对着大门里喊道:“请你们出示车队证明,否则没有权利占用这里,我们将会用特殊的手段驱赶你们。”
“你们不是清道夫的人?”
里面有人回应,但是他们的回应显然脱离的主题,因为他们说的什么清道夫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所说的清道夫跟我们没有关系,请出示你们的车队证明,否则的话,我们将用特殊手段驱赶你们。”陈建冷声重复了一句,一副没有了耐心的语气。
“既然不是清道夫,那你们就滚吧。”
他们看起来并不惧怕我们,甚至还低声接头交耳道:“女马的,吓死我,还以为是他们的人来了呢。”
“可他们有枪啊。”里面有人还是不放心的道。但是有人底气十足的回应道:“怕啥,咱们队长也不是有一把枪吗?”
陈建将目光转向了我,其他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