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夜便深了,营地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发电机的声音在轰轰做响。
安排好了周云照顾冉冉,我便全副武装跟羽出发了,打算夜探那怪雾笼罩的医院,或许明天我们便可以吩咐下去,将营地搬迁至那儿,希望会一切顺利。
车在羽的驾驶下,驶出了营地。
街道也不算冷清,时而有人结伴来往,他们也持有武器,也有人聚众闹事而,酒瓶碎裂的哗啦声也是时有听见。
“嘭!”
羽踩下了刹车,似乎有一醉汉撞在了车上,导致她不得不踩下刹车。
四五个拎着酒瓶的人围了上来,他们刚从那叫嚣着金属乐的迪厅出来,还有两个不算漂亮,但妆画的有些浓的女孩依偎在他们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砰砰!”
他们开始有人敲打车窗,看样子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了,但仗着武力,我也不怵他们,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去看了一下车头,一年轻醉汉额角擦破里皮,起了个包,还流出了丝丝鲜血,但伤也不重,可能是醉意上了头,嘴里嘟囔了几句骂人的脏话,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拎着个摔破了的酒瓶指了指我:“嗨,你···你···撞着我了。”
“对啊,你撞着我哥们儿了。”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个子不高,眼角有颗痣,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一说话便喷出一口酒气。
他们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车:“这车真不错,结实。”说着,还看了一眼车上那架着的榴弹炮,和两旁车门上焊接的机枪,神色流露出几分贪婪。
说罢,扭头看向我:“这么着,兄弟,你撞了我哥们儿,这车就归我们了,咱也不追究了,你看怎么样?我们是”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双手用力一捏,将那酒瓶捏碎,手却没有受伤,我知道他这儿举动是什么意思,在跟我炫耀武力,表示自己是异人,拥有强大的武力,想用这么方法让我服软。
“咦。”
那爬起来的醉汉打了个酒嗝,发出一声惊咦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驾驶位置上的羽,连忙摇头:“不行,那能这么算了,那娘们儿归我,车也得归咱。”
说着,这几个人顺着那醉汉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与一脸淡漠的坐在驾驶位置上,我都能听到他们那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她确实太漂亮了,紧紧凭这个就能让无数男人心动。
说实话,我也还真没把他们几个人放在眼里,说生气吧,也有那么点,但毕竟是撞了他们的人,原本想道声歉意的,但现在却没了这个心思,因为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讲道理的时代过去了,现在讲的是拳头,讲的是武力。希望他们注意到这车全副武装后,意识到我并不好惹。
“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也别挡道,别喝多了猫尿,就到处撒酒疯。”说实话,我也真不想跟他们纠缠什么,如果他们要是硬来的话,我也没话可说了,然而现实是,你口气不硬,就永远有人觉得你在服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性格应该再改改。
那捏碎了酒瓶的家伙,伸出手,手掌用力压在我的胸口上:“哥们儿,你什么意思?这就完了?”
我瞥了一眼左右两旁,有人已经掏出了手枪在手上把弄,那无言的威胁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着难以抵抗的压力。
“嘭!”
我突然动了,可能是随着仗着自己的实力,脾气也暴躁了许多,不如之前那么能忍了,一脚便踹了出去,将那自持武力的家伙踹飞了出去,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
“嘭!”
我的后背突然传来震痛,像是谁拿着锤钉子的小锤锤在了我后背上,浑身的寒毛炸了起来,他们开枪了。这街上偶尔会响起稀疏的枪响声,但是我倒是没有猜想到,这其中一发子弹,会打在我的身上,但好在那王简送的防弹衣着实强悍,并没有伤我分毫,但这已经让我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轰!!!”
我没猜到的是,羽的脾气居然那么暴躁,她所驾驶的怪兽一样的掠夺者像是猛兽一样疯狂的窜了出去,只听到几声惨叫,开枪的便抛飞了出去,还有一人被压在了车轮下痛苦的拍打着地面,发出凄厉的叫吼声。
我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去,拉开了车门,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将搁置在后座的机枪拿在了手上,拉开了枪栓。我没有怪罪她手段如此暴戾,因为自那家伙一开枪,我就知道,这是不死不休了,同时我也愤怒了,心也凉透了,确实,在枪口下,人命贱如草芥。
不少人听到枪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也有人手里拿着枪,做出警戒的姿态。但我却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那当初用手枪换了我一挺机枪的钟笑笑,她脸上挂着怒色,带着一队人手里举着枪,对着我的车:“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我的地盘上闹事儿。”
说罢,她还扭头询问了一下一旁被吓的脸上的妆的掉了的女人,那女的手舞足蹈的讲解着,我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可能在添油加醋的叙述我们有多可恶。
“熄火。”我对羽道了一声,见她那副作态,似乎还要踩下油门撞出去。
我推开了车门,探出头,道了一声:“钟笑笑?”
她瞪了瞪眼睛,似乎想起我是谁了:“大叔?”
但是她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叫起了我的名字:“周鹤,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我这闹事?当初亏我还好心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