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干瘪的腹部,希望能撑到明天早上,在此之前我可能需要好好制定一个计划,虽然暂时还没有头绪,但是这很重要,我提醒着自己。
想到这里,僵硬的四肢也仿佛恢复了力气,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到了原先下榻的病房里,关上门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狭小的空间给了我不少安全感。
将肩包放在床头,回到了被窝里,身体不自然的卷缩,希望能令腹部的饥饿感减轻一些,但仍旧没有起到作用,饥饿是一种比疾颤折磨人的身体反应,它令我翻来覆去,狂躁难安,我只能尝试想着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外面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爸,妈,还好吗?
我不敢想象全世界都可能变成了我所见到的那样,整个世界陷入死寂,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双亲。。。
我开始懊恼与后悔,如果自己当初能多陪陪他们。。。子欲养而亲不在,我开始理解与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显然,自己再如何忏悔也无法让时间倒流回去,却让我暂时忘记了饥饿的困扰,我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让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似乎这一切的开始与自己手上的腕表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开始回忆并重视它曾在我脑海留下的那些话:
地球被大狱主选中,将成为星际罪犯的放逐之地,自己被选中成了维护秩序的狱警,人类是猎人,同时也是猎物。。。
这像是科幻片里出现的剧情,什么大狱主,星际罪犯,狱警,我闻所未闻,我不知道它们跟猎人,猎物有什么关系,但是听起来却像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无法逐一将那些词汇理清,但是内心的不安却告诉我应该相信,因为有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开始发生。。。
即使一切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我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但却更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或许,这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梦,等我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催眠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半夜醒来时,我是多么希望一切都过去了,然而,现实总会与人们所希望的唱反调。四周仍然是一片死寂,饥饿使我愈发焦躁,黑暗带来的压抑氛围能令人精神崩溃,我终于体会到了盲人的世界究竟有多可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半夜熬到天亮的。
当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像调皮的精灵一样钻进病房里的时候,我如获新生,竟生起了一丝对它的崇仰,我从未如此期盼它的到来。
掀开了被窝,迅速穿好鞋子,用舌头湿润着严重干裂的嘴唇,若不是洗漱间连自来水也抽不上来,我也不用这般苦熬。
在饥饿面前,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暂时抛之脑后,我几步窜到了窗户前,拉开了窗帘,金色的阳光终于全部倾洒进来,挤满了略显灰暗与压抑的病房使之亮堂起来。我看了一眼窗外,还是如昨天所见,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我可能不需要离开太远,随便找一个便利店就应该可以找得到吃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肯定需要找些可以防身的武器。
拉开了病房的门,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走了出去,将门微微虚掩,我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探索起这家空无一人的医院来。昨夜狂风呼啸,早晨有些清冷,使我不由得缩着脖子抱着双臂摩擦取暖,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敲击着我的心脏。
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指示牌,我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在医院的四层住院部,我该去哪找一个趁手的家伙防身?我看了一眼摆放在墙角的灭火器不由摇了摇头,太沉了。又看了看旁边贴墙倒落的拖把,又否定了它,没有实际杀伤力。
因为没有电,所以电梯不能乘坐,当然,就算有电我也不敢。推开了一旁消防通道的门,我看到楼道边墙上有个刷着红漆的消防箱,走过时下意识的躬着身子往里面瞄了一眼,却惊喜的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把通体刷着红色油漆的消防斧,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总算是有个防身的家伙了。
消防楼道中,我的脚步声一扬一顿的回响着,即使我已经饥饿到土屑都能下咽的地步,也没敢加快自己觅食的脚步,手中刷着鲜艳红色油漆的消防斧虽然给了我安全感,却没有给我多余的勇气与力量。
我想,若不是饥饿的原因,我绝对不会在还没有彻底了解情况之前就做出这么冒险的决定,我的身体此刻已经虚弱到才下两层楼就已经感觉乏力的状态,更别说手上还拿着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挥动两下就能使我力竭的消防斧。
原以为消防斧能使自己的安全多份保障,却不想竟成了一个累赘,不过我却还没傻到单纯为了省力就将它丢下的程度。
从四层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一直比较注重自己的身体素质方面的训练,虽然缘由是出自于想要拥有令女性着迷的身材之上。
拉开了通往医院大厅的消防通道门,一股阴风吹向我的面庞,带着针扎般的刺痛,使我在打冷颤的同时也握紧了消防斧,额角在莫名的精神压力下,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在看到大厅空旷幽若遭到过洗劫一般凌乱之后,我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一阵阵冷风从半开合的自动门缝中吹进来,卷起地面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