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游戏?”
我看了看自己手臂的创口,鲜血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流的那么迅猛,听着星核那冰冷僵硬的声音,我终于想到了什么,再次将目光投注到左手手腕的腕表上,一定是这个东西将我带入了游戏里,因为我曾看到过一篇报道,说某某公司已经在开始研究能让人的意识进入游戏画面,感触真实场景的游戏。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甚至越发肯定这个可能。
“怎么才能退出?”
我问道,我已经开始相信这是一款游戏,即使画面如此真实。
“这并不是游戏,请宿主注意清理自己的伤口,您的身体此刻正处于虚弱状态。”
我得到的是它冰冷的回复,我知道,它在骗我,我不再相信它,我盯着手腕上的腕表,这一定就是我进入游戏的枢纽,我记得我被强制带上它之后,这个世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受伤的右手仍是鲜血淋漓,但是我并没有在意,我只要将这块腕表脱下,我就能离开这里,想到这里,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满是鲜血的右手五指扣住腕带,然后开始拉扯,软金属制的表带很有弹性,它被我拉扯着与我的皮肤分离。然而此刻我却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栗,左手手腕钻心的剧痛使我差dian松开表带,我不能松开,我咬着牙,认为这是即将离开游戏带来的后遗症,但是在将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跌进了深渊。
无数根密密麻麻透明的丝线从我的皮肤里抽出,它的一端连接在腕表上,另一端则是延伸进了我的皮肤里,剧痛使得我浑身上下的肌肉组织开始抽搐。
“怎么会这样?”
“不,这不是真的。”
我不敢相信,即使剧痛几乎使得我几乎晕厥过去,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仍然没有放手,反而更疯狂的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拉扯它,试图将腕表脱离的我左手。
“请宿主立即停止这种危险的举动,星核机体一旦离开宿主,宿主将会死亡。”
脑海里仍旧是它那冰冷的声音,我无视了它的警告,内心的倔强,与求生的**支撑着我,我能感觉到那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正在抽离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在一阵阵颤栗,莫名的心悸使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但是立即被我那极其想要离开这里的强大意志所淹没。
“警告!警告!星核将强行制止宿主的危险举动。”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咬牙冷笑起来,这该死的不详物,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它得逞。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我的心脏蔓延至四肢,身体开始椅颤栗,然后我整个人如同无骨之蛆般瘫软下来,我输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白云游荡的蓝天,没有什么再比我的心更冷,我认清了现实,这不是游戏,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从地上爬起来,请原谅我已经向它屈服,我不羁的脊骨在死亡面前弯了下来,我还活着,所以我想活着。
“请宿主注意清理自己的伤口,以免感染。”
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刺耳,然而我却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消防斧,默默的朝着医院走回去,像它所说,我需要一些药物辅助,消炎,以免感染。
回到了医院,我钻进了医药室,翻箱倒柜的寻找我需要的消炎药,如阿莫西林等.这一类的药物很好找,我还拿了很多备用,用酒精对自己的伤口消毒之后,找了一些对伤口有愈合作用的药物擦拭,然后再用绷带缠上,一共花了我将近两个小时,因为背部的抓伤很不好弄。
吃了消炎药,我坐在地上发呆,一股困意涌了上来,意识渐渐昏沉。
“该死的砸碎v开!”
我咆哮着,愤怒的看着那一只只名为畸婴的怪物朝我扑来,它们的数量难以计算,我手中的消防斧挥动起来竟是那般无力,它们前仆后继着,一块块血肉剥离我的身体,使我愤怒,却无能为力。
它们兴奋的啃食着我的血肉,我再也无法动弹,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了眼眶,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啊!!!
我咆哮着,从噩梦中惊醒。
背后的抓伤被我的汗液咬的生疼,就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一样,但是我却无比庆幸,我还活着,那只是噩梦而已。
但是这短暂而令我恐惧难安的梦境却提醒了我,这里并不安全,可笑我竟然还睡死了过去,要是再来几个那名为畸婴的怪物,我该在梦境中就被它们啃食了。
我该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我害怕再遇到那如同疯狗般的畸婴。如果它们的数量过多,一旦遇上,我恐怕就连骨头渣子都难剩下,杀死了那个如婴儿一样的怪物后,我的内心充斥着罪恶感,它们的形象实在是太像婴儿了,若不是它们要置我于死地,我怎又下的了手?
但是这个噩梦之后,我内心的那些不安与愧疚慢慢变成了恐惧与愤怒,内心甚至对自己的心软讥讽嘲笑起来,我竟然在为杀死这些杂碎而感到内心不安?
我该怎么离开这里?我想到了在我杀死了那几个怪物畸婴之后星核对我说的话,它说我有一次狱警特权。想起这个所谓的狱警特权,我的内心有些不忿,我用命换来的东西竟然只是得到一次逃命时增加生存几率的特权?未免有些太廉价了。
“星核,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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