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惜穿着复古沉重的红妆,艰难的迈动步伐,每走一步她的体力就消耗一分,在漱玉的搀扶下走出丞相府,坐进冷血带来的八抬大轿上,在老百姓的一声声唾骂中朝战神王府走去。
在云浅惜花轿离开的同时,云浅轻身着火红衣衫,清秀的脸颊被浓妆艳抹所遮掩,打扮得比新娘还要夸张的出现在丞相门口,愤恨的目光满满的妒忌,握紧拳头的手,发出“咯咯”响声,
站在她身边的漱静略显惊秫的站在她身后,憨厚的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怯意。
云浅惜昏昏沉沉之际,花轿平稳的抵达战神王府,在轿子落下的时候,惊醒了在轿子里昏睡的云浅惜,本能的伸手掀开盖头,试图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却见花轿的帘子被人掀开来。
“怎么,睡着了!”
夜墨白穿着红色的喜服,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桃花眼中没有温度的笑意,凝视着她,低沉戏谑的嗓音,透视着浓浓的挑衅。
见到他,云浅惜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的话让她惜暗自撇撇嘴,“还早着呢,有劳王爷了!”不屑的放下盖头,抬起手,做出老佛爷特有的招牌动作,示意他过来搀扶。
夜墨白原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她倒打一耙,心里多了几分稀奇,如此他更好玩了。
在见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情况下,他顺势伸手牵过云浅惜抬起的手,连拉带扯的把她拽出花轿,想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狼狈。
奈何,她云浅惜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见夜墨白粗鲁的拽着她,她顺势的朝着夜墨白扑去,挂在他身上,一副你坏的娇羞,“王爷真坏,这么迫不及待呀!”
夜墨白也不是省油的灯,另一只扶在云浅惜腰上的手,用力一拉,脸贴近她的耳朵,鼻子里喷洒出来的热气吹打在云浅惜白皙的耳朵上,泛起一阵战簌,“是啊,本王想入洞房了!”
“是吗?”云浅惜虽说是现代人,可结婚那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白皙的脸颊红了红,不客气的伸出右手,在夜墨白腰间寻得一块地,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一块肉,三百六十度旋转,耳边传来夜墨白的闷哼,笑容可掬的扬起无辜的脸庞,“王爷可舒服!”
夜墨白本能的把她推开来,冷哼一声,大步朝前走去。
但心里对于云浅惜的腹黑却是有几分了然,这女人表面看着像只无辜的小白兔,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
战神王府空前的热闹,这毕竟关乎着夜国战神的婚礼,客人来自五湖四海,免不得一些喧哗。
好在云浅惜没有受到多大的罪,跟夜墨白拜过天地就被送入洞房。
房间里,云浅惜揭开盖头,搁在桌上,豪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伸手抓过搁在桌上的点心,没有一点形象的大吃海喝,从早上凌晨开始,她就被人从床上抓起来折腾,别说是粮食,就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哪还有时间去讲究。
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的漱玉,开门的瞬间,被眼前那个如乞丐一般的小姐吓得半死,慌忙的关上门,生怕被别人看了去,快步跑到她身边,伸手制止她,“小姐,这盖头要王爷才可以揭,你怎么把它揭下来了,”说着抓起盖头再次往她头上盖去。
“漱玉!”云浅惜无奈的叫道,“你别急着给我盖上,先忙着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漱玉坚定的语气,坚持的说道,“不行,先盖上!”
“好吧,随你,你到是快点!”云浅惜手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狼吞虎咽,没有要停下来的动作。
云浅惜的性格,漱玉仿佛已经习惯,盖上盖头,快速的为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云浅惜伸手掀起盖头的一角,搭在头上,接过茶杯,“咕嘟咕嘟”两口喝过底朝天,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泽,把杯子递给漱玉,嘴里模糊的说着,“还要!”
见她这样,漱玉刻不容缓的给她杯子斟满茶水,递在她手里,她左手伸手接过杯子,右手拿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来,夜墨白身穿大红服,满身酒气,桃花眼中满是戏谑,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她。
突来的冷风,突来的人,吓得云浅惜主仆两人措手不及,漱玉稍稍好一些,就是端在手里的茶水撒了一些,云浅惜就倒霉了,含在嘴里的糕点不受控制的囵吞下肚,卡在脖子处,不上不下,卡得她出来的气明显少过进去的气。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荡漾在房间里,“咳咳!”
随着她大幅度的咳嗽,搭在她头上的盖头垂落遮住她发红的脸。
夜墨白很享受欣赏云浅惜吃瘪的脸,为白天的事报了一箭之仇,邪魅的脸上难掩的兴奋,可就在他欣赏正欢的时候,盖头不识趣的垂下,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想都不想,伸手隔空掀下云浅惜头上的盖头,露出那张被糕点梗咽得死去活来铁青的脸。
“水,水!”
云浅惜脸被呛得绯红,撕心裂肺的咳嗽牵扯得她胸口发痛,在咳嗽闲暇之余,用沙哑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同时伸手朝漱玉手中一把夺过水杯,大口往嘴里灌去。
回过神的漱玉,见自家小姐被呛得死去活来,心下一急,顾不得主仆之嫌,短暂的忘记了那个令她害怕的王爷,快步来到云浅惜身边,伸手顺着她的背脊拍打,为她理气。
喘过气的云浅惜,满面颓然的跌坐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