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飞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虽然满脸挂着不情愿,但动作却是毫不含糊。
他折身走入柳树的一旁,伸手提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柴摆在云浅惜的面前,“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你真牛!”云浅惜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赞赏他,随后她快速解下背在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李婆为她准备好的宣纸,她把宣纸摊开来,放在地上,把另一包宣纸里面的东西全部塞进鸡肚子里,再用芭蕉叶包裹好,这才起身朝小溪边走去,赤手抓起稀泥往鸡身上抹去。
她一系列的怪动作,让南燕飞诧异的瞪大眼睛,古怪的眼神看着云浅惜,对于云浅惜的所作所为实在不了解,“你这是干嘛!”
“闭嘴!”云浅惜用泥把鸡摸均匀,这才起身朝着南燕飞搁置木柴的地方,对着跟在她身后,满脸惊讶的南燕飞,吩咐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你要我做什么?”见她凶悍的表情,南燕飞情不自禁的把手缩到身后。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云浅惜撇撇嘴,“麻烦你,给我在地上挖个坑!”
“喔,这样!”南燕飞这才大大的送了口气,“小事一桩!”
他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云浅惜叫住,“等等,坑不能太大,得我手里的这个东西一样大!”
南燕飞狠狠的鄙视她一眼,她这么郑重其事的,他还以为她让他去抓泥呢!心有余悸的摇摇头,伸出右脚在地上试了试,才用力的一踩,地面顺势凹陷。
坑的面积和她手里的东西差不多,云浅惜急忙蹲下身子,把鸡搁在里面,在起身跑到水池边,抓来稀泥,放在鸡身上,把鸡埋起来,经过几番折腾,云浅惜见差不多,才把木柴往上面一搁,朝着南燕飞挥挥手,“点火!”
她如此捣腾,南燕飞由之前的惊愕逐渐变得惊奇,并且忍不住好奇起来,做出来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见云浅惜大手一挥,让他点火,他乐巴巴的上前,心甘情愿的把火点燃。
云浅惜则闲来无事的坐在一旁,习惯性的撑着手往后仰,抬头仰望着天空。
南燕飞见火烧得很旺,在她身旁坐下,学着她的动作,和她一样的仰望着蓝天,“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是墨白的王妃!”
云浅惜斜视着他,露出不屑的眼神,“有这么奇怪吗?”
“怎么不奇怪,就拿你贪财来说吧,王府里那么多银子你不要,偏要剥削我这种穷人,这一点就让我很想不通,”南燕飞略显浮夸的说道。
云浅惜翻翻白眼,“想不通就别想,”说道这里,云浅惜突然坐直了身体,“听你这么说,我才有件事想不通,你怎么会叫太后叫姑姑呢,据我所知,太后姓陈啊!”
南燕飞坐直了身体看着她,“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太后原本姓南,出自武林世家,但和先皇相恋,嫁入皇宫,才不得不改姓陈!”
“原来如此!”云浅惜恍然大悟。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云浅惜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站起身,在南燕飞惊奇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把火全部抛下一旁,用棍子在埋鸡的地上撬开来,把用泥土包裹着的鸡从里面掏了出来,“好了!”说完抱在手里,狠狠的朝地上砸去,比之前更加浓烈的香气瞬时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南燕飞嗅到香味,早已无法把持,大步上前,帮助云浅惜,趴开鸡身上的泥土,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云浅惜见他没出息的样子,“看着干什么,吃啊!”说完不由分说的从鸡身上撕下一条腿,放在嘴里。
南燕飞学着云浅惜的粗鲁撕下另一个鸡腿,放在嘴里,鸡肉是他从未吃过的鲜嫩,保留着鸡肉最原始的香气,不由自主的感叹,“好香!”
“那当然,这可是我独门秘方,整个天元大陆,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见此,云浅惜自吹自擂起来。
一张清理绝伦的小脸上满是洋洋得意的颜色,仿佛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更是灿烂。
换来南燕飞一击鄙视,“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味道确实不错!”
“切,懂什么?”云浅惜没兴趣的嫌弃。
突然间,南燕飞有个想法,“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为什么不试着开一家酒楼!”
云浅惜咬着鸡腿,回过头看着他,急忙咽下口中的鸡肉,“你这提议蛮好的,要不你出银子,我帮你经营!”
南燕飞一副他就知道的表情,“有个王爷不用,干嘛要剥削我呀!”
云浅惜砸吧着嘴,“小气!”
“不是我小气,是你的意图让人觉得不单纯,夜国可是天元大陆最富有的国家,你又是夜国王妃,是人都会怀疑!”南燕飞说道。
“切,你也说了,那是夜国啊,又不是云浅惜的,”云浅惜不以为意。
见云浅惜再次走回原地,毫无形象的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啃着,目光眺望远处,充满着渴望。
南燕飞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连他自己的他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自己的想法又被验证了!
昨晚在凤鸾宫,夜墨白和云浅惜两人看似琴瑟和鸣,但一晚上下来,几分没说过一句话,加上云浅惜对银子的如此渴望,让南燕飞不难怀疑云浅惜和夜墨白的关系。
甚至于萌生一种云浅惜想要摆脱夜墨白的想法。
思及至此,南燕飞故意试探云浅惜,“你是夜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