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凌寒就把电话打给了胡林,胡林又把这件事情,上报了给他父亲胡安。胡安向来是秉公无私,清正廉明。所以,就算凌寒救了他孙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明确表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会因为凌寒的恩情,就徇私枉法。
对于这样的好官,凌寒自然不会感到不高兴。所以,王富贵接下来的命运如何,那就得看他自己有没有犯错了。
虽然胡安表达了这样的态度,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件事情的上心。很快,他就联系到了云水县公安局局长陆河。在电话里,陆河一听说这事儿,自然很是愤慨。当然,也是因为看在胡安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他是什么态度,都还不一定。
陆河先是探望了王富贵,让他头疼的是,当他见到王富贵时,王富贵被打的头破血流。妈的!这可是跟胡安有关系的人啊,竟然被打成这样,回头等胡安责问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眼下最需要做的,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听完王富贵的讲述后,胡安眉头紧皱。在云水县,敢这么嚣张的人,似乎没有几个。而闹事之后,又能反把对方关到局子里的人,似乎就只有一个,真是他?
陆河安慰完了王富贵,然后又命人好吃好喝,并且三令五申,谁要是再敢动王富贵一下,就要他好看。回到办公室后,陆河拨通了一个电话。
“孔盛,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电话那边的孔盛,似乎在一个很杂乱的环境,有爆炸的音乐,还有女人的呻吟,以及酒杯碰撞的声音。话,他也没有多少恭敬。又或者,就算他清醒的时候,也没把陆河放在眼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叔叔啊。我在金宝迪夜总会呢,要不要来啊,我请你喝一杯。对了,还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哈哈!”
要是放在平常也就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孔盛还在寻欢作乐呢?可真是把陆河给气了个半死。
“孔盛,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昨晚的事情?昨晚什么事情啊,昨晚我在床上玩女人,陆叔叔说的是这件事情吗?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也太神了吧?”
“孔盛,你少跟我装傻,诚建公司的建筑材料,是不是被你扣下了?诚建公司的老板王富贵,是不是被你关起来的?!”
“什么诚建公司,什么王富贵,我不认识啊。”
“你……”陆河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去找你父亲。你最好保证,你父亲知道这事儿后,他不会发火!”
陆河原本还替孔盛着想,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他也只好去找孔盛的父亲孔桥了。孔桥,云水县公安局副局长!
所以,陆河在得知孔桥就在办公室,也没打电话,就来到孔桥的办公室。在云水县,尤其是公安系统,总给人一种错觉。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总觉得孔桥这个副局长,似乎比陆河这个局长,还要更有威严,权利更大。
真是这样吗?如果不是的话,陆河直接让孔桥去他办公室不就行了,为何非要亲自来孔桥的办公室呢?而且,陆河来到孔桥的办公室后,孔桥只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依旧自顾自的画着山水画,这是他最大的爱好。也就是陆河来了,不然的话,要是别人打扰了他,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过,就算是陆河,他也连杯水也没倒。
陆河也没心情喝水,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问道:“老孔,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儿子搞的鬼?!”
“昨晚的事情?昨晚什么事情啊。”孔桥装傻充愣地问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两个人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有的一比。
陆河在心里早就骂开了,“昨天晚上凌晨一点钟,诚建公司的建筑材料被抢夺,双方发生了激战,诚建公司的建筑材料被扣押,不明去向。今天早上,诚建公司老板王富贵来公安局报案,却反被逮捕,并且以各种罪名拘留。老孔,你没必要瞒着我。在云水县,敢这么嚣张的人不多。闯了祸,还能借助公安力量,反咬对方一口。有这个实力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因为他有你!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没必要瞒着我,我相信你也早就知道。不然的话,就凭你儿子的人脉,还不足以扣押王富贵,把事情做的这么悄无声息,干净利落。”
被陆河揭穿,孔桥也只是一笑。不过,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还给陆河倒了一杯水。
“老陆,为人父母,有哪个不为孩子着想啊。我那儿子,实在是太让我头疼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帮他一下。可这样的事情,以前我也没少做,你不也一样么?为什么这一次,就让你这么在意呢?”孔桥的言语之间,略带一丝警告。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官,可陆河就是个好官吗?不见得吧。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所以你马上让孔盛把诚建公司的建筑材料,原封不动的还回来。然后,再让你儿子向王富贵道歉,不管王富贵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陆河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老陆跟诚建公司有什么关系?”孔桥眉毛一挑,到了他们这种级别,谁没有一点儿副业。
“要是跟我有关系,那这事儿就好说了,关键不是!”陆河看到桌子上有香烟,便给自己点了一颗。“泰州市市、委、书、记胡安,现在就在咱们云水县,你应该清楚吧?那个王富贵跟他有关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