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第二天晌午。
揉着发痛的后脑勺起身,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无意间瞥见胳膊上有块淤青,苏幕遮按了按,还真他麻的疼,许是碰到哪儿了,苏幕遮没在意,她让侍女小琴帮忙换衣服,小琴撩起她的xiè_yī发出一声惊呼:“国师,你磕碰到哪里了”
“怎么了”碰到哪儿她自己肯定记得,苏幕遮脱掉xiè_yī,发现腰间有好几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处是两个手指的形状,苏幕遮立马明白了,有人趁她喝醉对她下了狠手,苏幕遮恨恨地拍了一下梳妆台,脂粉掉落溅了一地的粉末。
小琴找出消肿化瘀的药膏帮苏幕遮边涂抹边说:“泽王府的人真狠心,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幸好是在身上,遮盖遮盖别人是看不见的,要是脸上,国师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是泽王府的人”相里泽没有这么无聊,让人专门掐她几下,许是自家摘星楼有人特恨她才趁机掐的苏幕遮心灵一动,如若是这样,摘星楼有人想对她不利,她得防着点了。
“不是泽王府吗”小琴迷茫道:“那会是谁呢”
苏幕遮瞧着小琴不说话,一双明眸发着精光打量小琴,五官不算端正,长得讨喜,自搬到摘星楼后小琴一直服侍着她,虽是太子府中人,对她倒也忠诚,是个不错的培养对象。
为了更加确定小琴对她无二心,以后可当心腹来对待,苏幕遮试探地问:“小琴,你为何觉得是泽王府人下的手”
小琴不知苏幕遮这样问她有何意义,她想了想说道:“昨天国师跟着阿丽雅去了泽王府,阿丽雅说泽王爷让大家好生伺候国师,若有人对国师不利就是和泽王过不去,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国师想啊,若不是他们府上下的手,今天国师身上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伤呢”小琴愤愤然,对一个女子下手,可见泽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泽王行事缜密,我又是被他邀请对的,若是我少了一根毫毛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为何要掐我呢”苏幕遮继续问,双眸更加明亮,这个小琴虽然涉世不深,想法简单,但是不笨,是个可造之材。
“也是”小琴给苏幕遮上好药,便拿来一件宝蓝色的衣裳为苏幕遮更衣,忽然想到什么似得,紧张地压低声音道:“不是泽王府的人,就是咱们摘星楼的人”小琴唬了一跳,这不得了,家中有人对主子不利,今日是掐,明日就有可能是用刀了。
苏幕遮裂开嘴笑了起来,这个小琴还真不笨,脑子会转,点了一下小琴的额头道:“今日你同我的谈话,不可告诉任何人,悄悄告诉管家,以后我的吃穿用度一应必须有你亲自照料,小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行走江湖这么久,身边没个可信的人还真不方便,这下好了小琴这丫头太让她惊喜了。
小琴愣了愣,让亲力亲为主子的所有事,可见主子对她的信任,真是又惊又喜,小琴慌忙跪在地毯上面,朝苏幕遮磕了个头,激动万分:“小琴明白定不负国师信任”
“好”苏幕遮起身亲自扶起小琴,从储物手镯中找到一颗药丸放在小琴的手中:“我知道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这颗是成为御术师筑基用的洗髓丹,你先收好,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从今以后你便跟我姓苏,是我的贴身丫头,只效忠我一人”
接过洗髓丹,小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是苏琴誓死追随国师”对于奴仆来讲,一生都不能被当成人来看待,苏幕遮不仅信任她,而且还要教她修习御术,在以前她想不敢想,滚烫的热泪流出来,小琴再次叩谢。
“你不用再喊我为国师,喊我阿姐好啦。”小琴能不能修习御术还得问问楚北鸿,苏幕遮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快点帮我梳头,不然的话,天都要黑了。”
“是国师不是,是阿姐”苏琴激动不已,她有了归宿感,暗暗发誓永不背叛苏幕遮。
一屋子人正在用膳,苏幕遮和苏琴踏进门,屋中所有人停止动作全看向了门口,宝蓝色的贴身衣裳为玲珑的身体画出凹凸曼妙的曲线,露出来的胜雪肌肤好像凝脂,宝石钗环插在那乌黑发亮的发间,黛眉下一双秋水翦眸射出来的光芒仿佛有诱惑力般将人深深吸入幽深的汪洋之中,花瓣一样娇艳的红唇浸着灿烂的笑容,精致的脸让所有人都不想移开了目光。
不知是谁轻声咳嗽,大家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一个个脸红心跳没事找事掩饰尴尬。
苏幕遮在主位上坐下,她环视众人一遍:“诸位是摘星楼的客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诸位海涵。”
宋青子等人对看一眼,不好意思地起身道:“不敢,苏姑娘能让我们住在摘星楼,我们几个不胜感激了。”
宫少卿垂目,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小五可有事说”
语落之后,大家都是一脸严肃,楚北鸿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的薄雪经过和苏幕遮开诚布公后就是各种看不顺眼,偏她又不能去其他地方,只得跟着楚北鸿住在了摘星楼,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她当然也不好发表任何意见。
苏幕遮含着笑点点头:“再过几日,太阳湖祭祀,我有预感天机教不会乖乖祭祀,我需要各位的帮忙。”在坐之人最差的也是三阶御术师,应付天机教会让苏幕遮更有把握一点儿。
“这个自然苏姑娘放心,我们几个一定帮忙。”宋青子等人率先同意,他们想让苏幕遮尽快摆脱红石国的事情好跟他们回御鼎阁复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