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莲婶,还有梓贤弟。”张宁起冲着三人一一抱拳,算是问过。
这张宁起梓游稍微有些印象,也是有些印象而已,似乎是在相亲大会的时候,默默的充当着路人甲的角色。
另一方面,林若夕曾告知于他,两个觊觎沈家的人,一个是沈生平,另一个便是张宁起的父亲,张秉。
据说他父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多时候都是这小张露面的多。
沈秋莲与张宁起的关系那是不一般,沈秋莲与其夫君,不知道是谁的原因,一生无子,沈秋莲对待张宁起,那是跟亲儿子一般。
在张宁起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经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来回打量着张宁起,帮他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起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沈家呢,吃过了没有,我让下人们给你做些点心……”
“莲婶,自从回了沈家,起儿却也挂念的很,这不顺道来看看,顺便来拜访沈爷爷,还有见见妹婿梓游贤……”张宁起得体的笑了笑。
果然是帅逼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至少梓游可就从来没见过沈秋莲对他有过如此殷勤的颜色。
相比于此,梓游倒是挺喜欢张白脸的,没有其他原因,因为觉得张白脸的长相,可以把他自己潜藏的内在帅气,淋漓尽致的强行衬托出来。
“这是家父偶得的雨前龙井,特意拜送给两位长辈。”张宁起将手里的纸质包裹拿了出来。
这让沈秋莲有些不悦。“我们也算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莲婶也许久没和起儿一起吃饭了,今个既然来了,便留下来吃个饭吧。”
“恐怕要让莲婶失望了,宁起家中还有事,长留不得,些许便要告辞,下次吧。”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沈秋莲微微有些失望。
“对了,梓贤弟。”张宁起忽而转向梓游,继而说道。“我曾与家父提起过你,把你的诗句念给家父听,他老人家对你的文采也是大家赞赏,若不是身体不便,却有可能亲自来沈家见见你,梓贤弟有空的话,可到刺使府内与家父一叙,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秉要见他梓游,这让梓游没有想到,他和张秉父子之间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是有着沈家这层联系,也不应该有什么共同语言才是。
而且这一次张宁起来沈家,见沈秋莲和沈老头,估计只是顺便,给梓游传达这句话,看起来才是真实目的。
或许这一层连沈秋莲也想到了,看着梓游的表情,面色略带些诧异。
“这是家父拖宁起给梓贤弟的见面礼,还望笑纳。”
说到此,张宁起从袖口中摸出一枚玉石戒指,就那么在梓游疑惑的表情下交给了梓游。
之后便推脱有事,告辞了。
如果说张宁起来沈家主要是为了见梓游只是推断的话,那当张宁起送戒指给梓游,便足以落实这个猜测。
从这一点看来,张秉似乎很重视梓游,至于为什么却不得而知。
沈秋莲目送着张宁起离开后,便把眼神放到了梓游身上,只见他拿着那玉石戒指,在手里把玩。
“真没想到,张秉大哥居然把这戒指给你了,这可是张秉平时都会带在手上的戒指啊!”沈秋莲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么说……我手里这戒指是个不值钱的二手货?”梓游撇嘴道。
“什么不值钱,那戒指的玉料可是货真价实的和田玉,起码价值千两纹银。”
“这么值钱?”梓游婆娑着手中的玉戒指,倒是没有想到。“既然这么值钱,还是直接给我银票来的实在些。”
“你啊,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沈秋莲无奈道。“不管值不值钱,这戒指是张大人常带之物,如今给了你,足以见得他对你的重视程度,假以时日,你若考了功名,入了官途,以张秉大人为靠山,以后得仕途必然平步青云。”
“这不一定吧,据我所知,咱们洪朝考了功名,不会留京任职,至少要在地方任职三年方可有机会归京为官,这在地方任职,也是随机在在洪朝各大州部,若是没有被分到雪州,也难以受到张秉照顾吧……”
沈秋莲白了梓游一眼,显然在某种程度上鄙视着梓游,因为他居然连大洪的官制都不甚了解。“张秉大人官居安东刺使,这可是京官……不是地方官,在这雪州的刺使府只是个临时行在,届时还要回京城述职的……”
经过沈秋莲的解释,梓游才知道张秉的官权不是寻常的地方官可以相比的,就算是吴云手握兵权,理论上也是应受张秉节制。
确实是个大人物,另一方面,张秉姓张,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却是皇室的赐姓,在长安也有几分地位。
若是梓游******,张秉从中提携几分,那道路确实会顺畅许多。
然而梓游并没有为官的打算,另一方面,张白脸还道出了洪朝的隐患,要是前脚刚当了洪朝的官,洪朝就被人推翻了,那这官当的也忒冤枉了。
“既然你已经收了礼,还是找个时间去见见张秉大人吧,对你以后也好,若是能混个一官半职,我们沈家脸上也有光。”沈秋莲说道。
收礼就意味着答应要去见张秉,这倒是无所谓,如果张秉真的觊觎沈家,早一些会会倒是可以摸清一下他的具体想法。
总之在沈家局势还没明了的时候,先要摸清楚各方的情况,才能有效的布局。
说到这里,梓游便收了戒指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前去贺村了。
“梓游先生要出门?”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