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话,也没有太多的解释,刀藏在背后,只是面色如旧的朝着那拿着号角的士兵靠近。
作为煽动整个军营混乱的人,那个士兵自然是认得梓游的,应该是有刺客去照顾他们了,为何还安好的出现在这里,算了不管了,他的任务只是煽风点火,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由其他人来负责。
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穿着寻常士兵的衣服,拿着淮北军的号角,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在某些意义上甚至可以凭借这个,指使着一些无脑的士兵,对付那些他看着不顺眼的人。
但梓游不在此列,他不是军营的人,是跟随张秉的副手,无论谁是奸细,也不可能他是奸细,计划的主要方式也是要以刺客为主力,暗杀他们。
哪怕是张秉死了,也可以对上面说,是手下的士兵暴动,以及九里山的奸细害死的,整个淮北军都可以作证,这样就算是上头追查下来,也不会追到他们的头上。
梓游似是无意的朝着拿着号角吹鸣的人靠近,就像只是如同其他人迷茫的不知所措而已,只是当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瞬间,梓游的獠牙还是展露了出来,果决的从背后拿着刀子便是朝着他的脖子上砍下。
“这才是暗杀。”
鲜血四溅,惊了周围的人,在那一瞬间,那些原本并不完全相信梓游话的士兵们都是靠了过来,他们不理解为何梓游料定说吹号角的就是奸细,证据并不充足。
需要证据也很容易,梓游用刀子挑开了被杀死的人的嘴巴,对着其他人道。“你们看他嘴里有一个牙齿是松动的,里面装着毒药,在任务失败的时候便会用舌头挑开牙齿,咽下那毒药,以不至于遭受折磨拷问,逼出他们不愿意说的东西,这是死士的做法。”
靠近的士兵在梓游的说法下好奇的看向那个人的嘴里,但他们不知道哪枚牙齿是梓游所说的松动的,也没敢伸手过去尝试,那黄黄的板牙,总感觉比所谓的毒药更令人望而生畏。
“似乎是真的是奸细。”有人看梓游说的一本正经,道理切实,最终还是相信了,而当一个人确信了之后,想法便会传染,很快蔓延给了其他的人。
当言语无法起到作用的时候,配合着事实更容易让人信服。
“难道所有吹号角的人都是奸细死士?”
“没错。”梓游扔掉了手里的刀,确认的点了点头。“奸细自然是不多的,若是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引起太大的混乱,所以想要让整个军营都乱起来,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以吹号,敲鼓,大叫为方法,把混乱传给所有的人,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够留情,所有想要破坏我们淮北军的行为,必须要及时的遏制,而他们必须要拿下。”
在这个时候,其他的这几个士兵逐渐接受了梓游的提议,按照他的方法聚集在一起,朝着那些鼓噪的士兵聚集而去。
“所有人不要乱跑,站在原地,凡是不听命令的人以扰军罪惩处!”这是十几个人齐声,虽然还不算大,但却也是压制了部分从外面传来的混乱声,而且那些混乱的士兵都是没有组织一个个,一小群的聚集,眼看着这十几个士兵站的整齐,迈着整齐的步伐,还真是被影响到了。
这样的话一直在重复,都是梓游让他们如此齐声的,一点点将稳定下来的趋势影响整个军营,那些镇定下来的士兵也加入了梓游的队列中,更是增强了他们叫喊的威势。
当他们遇到那些敲锣打鼓,扰乱军心的士兵,二话不说,便是有人出列将他们拿下,便是用着这种方法,逐步的把原本彻底混乱的淮北军营,稳定了下来。
而跟随着梓游一起平定混乱的士兵也从原本的十几个人,扩大到了几百,几千人,若不是梓游觉得人数太多扎眼,安潜了他们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或许还会更多。
但就是这好几千人也是挺多了,别说叫喊声,就是原地踏步的声音都足以震耳欲聋,原本混乱的士兵被梓游以这种方式整合成了有些规模的军阵,躲在自己营帐中等待结果的周正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听着心腹的回报更是让他彻底失望了。
“主子,派出去的死士大多都死了,任务也没有完成,是不是。”等待着周正接下来的指使,周正也明白,计划彻底失败了,看来手里的兵权基本上是要移交给了张秉,那样的话,燕军那边许诺给他的好处,就根本得不到了,想到此,周正隐有愤恨之色,却又无可奈何,或许可以不顾一切的直接杀掉张秉,然而他还不想这么作死,燕军虽然许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保护他,但作为降将,被当作弃子的例子比比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决断。
“罢了,让那些鸣金叫喊的人都息了吧。”
周正不得不接受现实,正了正衣服,离开了自己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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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梓游一群人见到张秉的时候,他正在被夜莺护卫在身边,在他们的周围躺着七八个尸体,都是手那短刀,和之前袭击梓游的人一路货色。
张秉的死活自然是重中之重,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却被周正额外的照顾,所以派去的人自然也很多,若不是夜莺在,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便了。
这一次接收兵权,让张秉也心惊胆战,只是文官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在军营中会遇到这样的危机,想想都是后怕,同时对梓游表示感激。
“夜莺明明是某人的手下,怎生不感激我来着。”张白脸的腿简单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