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抓进来的来一刻,央络似乎就已经看清了这里所有人的命运。
莲妃站的高高在上,眼角是对所有人的藐视。
她给这里所有人都订了罪。
只要不承认有罪,便会遭受无尽的鞭打,直到认罪。
可他们都知道,一旦认罪,那便是死罪难逃。
央络不得不佩服映月轩里面人的骨气。
知道欲加之罪认不得。
可是总有一些人,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央络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上面的伤痕膈应着她的掌心疼。
“下一个,央络。”
门外,是狱卒粗矿的声音。
没有一会。
央络的牢门就被两名小喽啰打开。
小喽啰将依偎在墙角的央络带了出去绑在木桩上。
央络就如同死物一样,任凭那些小喽啰们折腾。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
没有一会,狱卒头头的鞭子就落在了央络的身上。
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皮开肉绽声音。
央络现在还能听见那些同伴的嘤咛声。
他们在害怕··
央络好像告诉他们不要害怕,不就是一顿鞭打吗。
挺挺就过去了。
而且,娘娘也快过来救他们了。
央络咬着牙闷哼着。
狱卒打完了,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说,那三名产婆是不是你杀的。”
狱卒喝了一口酒喷在了央络身上。
那新伤口碰到烈酒疼的央络身子怔了一下。
央络紧闭着裂开的嘴唇。
狱卒见状,冷哼着“还是这么犟,给我继续打。”
小喽啰们丝毫不敢怠慢。
又将央络打的昏昏沉沉后这才肯罢休。
他们将央络拖回了牢房往地上一扔。
隔壁牢房里的宫女趴在隔着的那一堵墙上,指甲都陷入了墙中。
她嘤嘤而泣,“央络姐,你不是说娘娘会来救我们的吗,怎么还没有,梅香已经死了,下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了··央络姐··我好怕··”
“会··来的··”
央络微弱着呼吸。
旁边的宫女并没有听见。
她只能趴在墙上哭着说着。
央络试图着坐起来,可身上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牢房里的枯草。
脸颊贴着潮湿的地面。
两眼无神的看着平面。
娘娘···
你怎么还没有过来。
····
另一边。
知道央络还在皇宫里的南宫芷找着夜锦。
她本来以为是莲妃故意这么说,直到莲妃拿出来了央络的信物,她这才知道是真的。
锦王府。
熟悉的梨花院。
新春的梨花刚出枝芽,芬芳也是清香无比。
一进王府,鼻尖围绕的总是淡淡的梨花香。
王府的小厮看见南宫芷似乎都很惊讶。
毕竟他们都知道南宫芷进宫当妃子了,现在深夜出现在这,他们不奇怪才怪。
南宫芷按照记忆一步步走进了梨花院。
以前,这里是不会让自己进来玷污的。
现在,夜锦敞开了大门让自己进来。
南宫芷并没有很高兴。
踏着梨花院的青石路,南宫芷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紧衣襟。
在她的怀里,还藏着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还是夜锦送给她的。
在来王府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将匕首带上了。
梨花林里,夜锦正面对着一棵梨花树,他玉身挺立。
双肩,还滴落着一些花瓣。
青丝被银丝发带束挽着,一声青衣,脚踏黑长靴。
南宫芷离夜锦几步远停住了脚步。
夜锦一手轻抬,摘了一朵还未盛开的梨花。
转身。
那容颜似锦,南宫芷有一些看呆。
当看到那折断的梨花又被他揉在掌心碾碎,南宫芷这才反应过来。
他就是如此残忍的人。
“央络在哪,把她还给我。”
南宫芷开门见山。
夜锦薄唇淡薄,“央络?你夜晚来我王府就是找我要央络。”
“不然王爷以为我来干什么。”
“不是想和曾经一样,爬上我的床吗。”
“···”
南宫芷杏眸一眯。
她红唇轻抿。
双肩微怒有些起伏。
“夜锦,你不要太过分。”
夜锦像个没事人一般,他看了看满园着新出的生命,“怎么,我难道还说错了,以前,芷儿不就是夜晚来我王府,然后想尽办法爬在我的床上···”
“够了。”南宫芷不想在听下去,她瞪着夜锦,“你把央络还给我。”
“你以什么资格命令我,不要闹了,这两天你也闹够了。”
夜锦忍住心里抽痛的滋味。
他媚笑着,以前,南宫芷不就是喜欢自己这样吗。
现在,他就这样让他看。
这样,南宫芷就不会这么对自己呢。
夜锦骗着自己,他忽略最真实的感受。
南宫芷眼眸一闭,又猛的睁开。
“我在说一次,把央络还给我,”
她知道,夜锦是知道央络对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现在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所以,他才任凭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拘无束,最后想走的时候,然后让莲妃来告诉自己,央络在他手里···
“南宫芷,我只说最后一次,你最好不要用这幅口气对我说话,你要央络是吗,就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