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庄本待说这和尚先来抢玉蟾蜍的,见他忽然做这个样子,分明是假装无疑了,浮寿山真真是欺人太甚了,恼怒的一拂衣袖,道:“今天看来你们个个都被妖魔附身了,等改日再来拜访。”
头也不回,带着玉蟾蜍与众道士扬长而去。
浮寿山一众人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张仁看着宋子庄一众人远去的背影,伏在阮邬衫耳边道:“师父,合山派怕是与我们结仇了。”
阮邬衫轻轻地点点头,一直看着合山派众道士不见了踪影,阮邬衫才回到头来,看着赵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正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能抢夺他人财物的本领。
阮邬衫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他私心里并不相信赵正能有本事抢夺,又记起张仁所说下山后赵正被九天玄魔附体的事来,他也是从不相信这些妖魔之事的,朗朗乾坤,就是有妖魔,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无用之人俯身呢?一定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他忽然想起那个和尚的举动来,询问了询问张仁,张仁以前就禀报不休不眠扯淡双瞎留在山上的事情,阮邬衫当时没说什么,这时问起和尚为什么会如此行径?
张仁知道师父猜出不休是假装的来了,道:“师父,不休和尚是替赵师弟打掩护的。”
阮邬衫皱皱眉头,道:“这岂不是让外人说咱们浮寿山山尽是一些无稽之徒了。”
张仁低了头不说话,阮邬衫又道:“现下合山派已与我们结仇,很可能会再来报复,这些人要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话,还是让他们尽早下山的好。”
听了这话,不眠赶忙凑过来道:“阮先生,我们与你诸位高徒都是莫逆之交,愿在留下来稍尽犬马之劳。”
宋直又大大夸奖了一顿不眠三支神香的厉害,无眠的三支神香早已用完,但这时也不好反驳,听着宋直夸夸其谈地说了一阵,生怕阮邬衫要他的神香一看,幸喜阮邬衫并没有说什么。
阮邬衫看了赵正一眼,见他神情委顿,头发散乱,一副落魄的样子,他心里虽不相信什么九天玄魔之事,但赵正竟能从合山派众人手中抢到玉蟾蜍,这太也匪夷所思了。
过了一会儿,他向赵正看了一眼,道:“给我进来。”
带着寿儿当先走进屋子里,赵正站起来看着众师兄们,张仁给赵正拍拍身上的土,道:“把头发弄好,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赵正点点头,把头发收拾好,走进了屋子,
阮邬衫安顿好寿儿在一边玩,站在窗前,望着屋外垂柳,淡淡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赵正低着头,站在阮邬衫面前,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石之纷如的事情说出来,心里千头万绪,真不知道从哪说起的好,呆了一呆,几次张口,都无法说出石之纷如的事情来,一来是怕石之纷如知道自己行迹暴露会对师父和寿儿有什么不轨之举,他想起上次石之纷如蛊惑自己杀死师父和寿儿的事情,就胆战心惊,二来他多时的与石之纷如相处,不免有了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情意,要是说出来后,师父岂不是想尽办法要去对付石之纷如,反正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他嗫嚅了一阵,开口说道:“我……我……”
因为自己不知道怎么扯谎,急的脑门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出现。
正急的万般无奈之时,忽然他想到了自己在东门谷和公羊居误打误撞吃了许多灵药,并被公羊有命在黑沙鼎炼制的事情,他便吞吞吐吐地将这些经过都一五一十地对阮邬衫说了,最后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身体受不了吃了灵药的原因,而有时做事就不由自己了?”
他最后一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会不会是灵药的原因才让自己似乎是像被妖魔附身一样的做出这许多不近人情的举动来。
阮邬衫默默地听完,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一面为赵正有这样的奇遇而吃惊,一面又为赵正吃了这么多的灵药会不会有后遗症而担心,忽然恍然大悟道:“你的那些疯狂举动一定是药力发作的原因。”
既然是灵药,药力发作了当然举动也就不同寻常了。
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终于知道了赵正的种种不可理解之举动,他长叹一口气,拍拍赵正的肩膀道:“难为你了。”
赵正心里感到一阵憋屈,眼泪不自主地就要落下来,自己竟然对师父说了谎话,真是不可谅解,但自己也是为了师父和寿儿着想,他表情苦楚,哀哀欲泣。
阮邬衫心下不忍,安慰他道:“不要难过,为师一定想办法帮你的。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赵正摇摇头。
阮邬衫长叹一声,他自来也不相信什么妖魔附身之事,现下真相大白了,他也松了一口气,想了一想,道:“为师教你一篇养神安志的口诀,你可每日早晚练习,也许能够压制你体内灵药的发作。”
当下说了口诀,这套口诀一共有六个字,分别为吹、呼、嘻、呵、嘘、呬,是阮邬衫从修真宝录中习得的修仙的入门之吐纳法。
修真宝录里说道:心配属呵肾属吹,脾呼肺呬圣皆知,肝脏热来嘘字治,三焦壅处但言嘻。并且解释道:呬字,呬主肺,肺连五脏,受风即鼻塞,有疾作呬吐纳治之。呵字,呵主心,心连舌,心热舌干,有疾作呵吐纳治之。呼字,呼主脾,脾连唇,脾火热即唇焦,有疾作呼吐纳治之。嘘字,嘘主肝,肝连目,论云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