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当即和牛头妖说了这个情况,牛头妖也很是欢喜,当即派出两个小妖前去找寻,赵正回忆着大概说了二鬼洞府的方位,并告诫千万要寻找到,牛头妖拍着胸脯道:“恩人,放心吧,我们都是山里出来的,一贯的会走山路。”
牛头妖打发两个小妖去后,赵正为寿儿立了个坟,端端正正地在石碑上写上阮邬衫之子阮寿儿之墓,心里才有一点点的踏实。
两个小妖一直去了半个月还不见动静,牛头妖又派出两个小妖前去接应,又过了大概二十天,才见四个小妖欢心喜地的回来,一个小妖怀里捧着赵正的破烂的衣服,另三个小妖却是搬着一块有磨盘大小的白玉石。
牛头妖询问起来,原来小妖们很容易便找到了二鬼的洞府,一入洞,便被洞顶镶嵌着的发光的白玉石所吸引,待找到赵正的衣服后,他们又用利器将洞的顶壁砸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块会发光的白玉石挖了出来,但想不到竟有磨盘之大,所以待接应的小妖来后,才相搬着回来,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牛头妖大骂小妖们耽误正事,让找字幅这都找的什么了,小妖们只是唯唯诺诺。
赵正接过自己的破烂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扒开来,衣服还有些水淋淋,翻到内兜里,终于翻出了那条字幅,字幅已经都**了,但幸喜还完整,上面的字迹也还可以辨认得出,赵正看着师父的字迹,仿佛昨日又重现在了眼前,幸亏小妖们不曾翻弄,不然字迹一定会被揉烂的。
牛头妖见赵正找到了字幅,也很是替他高兴,向那四个小妖斥道:“幸亏东西找到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现在还不快去买个盒子呈这字幅。”
小妖们听了,撒欢撒腿地跑去了,不一会,买回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赵正为牛头妖这么周到而感动,谢过了他,把字幅放入盒子中,又挖开师父墓的一角,将小盒子放进去,再填土弄严实了。
现在师父的墓可谓是有名有实了,赵正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做完了这些,赵正说自己想为师父守孝七七四十九日,牛头妖愣怔了一下,望了一眼广阔的岗子,一拍大腿道:“这里土地尽有,咱们不如建几所大房子,再栽些树木的好。”
赵正也为牛头妖的这个提议而欣喜,但想到资金的问题却犯愁了,牛头妖神秘一笑,道:“钱不是问题,这个恩人放心。”
赵正看着牛头妖自信的面容,便点了点头。
说干便干,在牛头妖的精心设计下,一车车的木材石料源源不断地拉进浮寿岗来,准备建造房屋,而浮寿岗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即将来临。
牛头妖又购置了松树柏树的树苗,栽中在浮寿岗的四围,把浮寿岗严丝合缝地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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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山中瓦砾沙沙作响,耸立在一座山头的荒废的寺院中,寿儿缩在角落里,在他身边卧着狐秃干瘦的身子,硕大的尾巴在身后的地上来回地扫着,地上的尘土被扫的干干净净。
寺院的里门咯吱一下打开了,随着灰尘的扬起,付东流走了出来。
狐秃刷地一下蹿起来,匍匐在付东流的脚下,毕恭毕敬地。
付东流很是满意这种感觉,看了一眼仰着卑微的头的狐秃,淡淡地道:“这小子可曾交代了什么没有?”
“这小子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叫爹爹,我看他八成什么也不知道。”
狐秃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付东流,一五一十地说。
付东流点点头。
他本来也没指望从寿儿的嘴中能探听出什么来,这时听到狐秃果然没有打听出什么来,心下也不怎么的介意。
付东流仰望远方,在无止境的连绵起伏的群山中,一派萧索之气贯穿于中,煊煊赫赫的荊吉门在一日之内土崩瓦解,现在荆吉老祖、李虚、四使,还有如意盘都葬身于浮寿山的地火之中,而自己唯一幸存了下来,这会不会是天意呢?会不会是老天降大任于自己的征兆呢?
付东流怔怔地望着远方,想着这些事情。
他微微地运一下气,胸口还有一丝的阻滞,不过看来不十分严重了,假以时日,自己伤好了,便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他想着这些,志得意满,不禁仰天大笑了几声。
但气岔胸中,他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了。
狐秃见状,关切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付东流举手摇摇,示意不碍事,待喘息了一会儿,平息了下来。
忽地扭头向狐秃道:“你怎地改口叫我主人了?”
狐秃头颈一立,做了个鞠躬的姿势,说道:“狐秃蒙主人赐名,便如重获新生一般,又蒙主人收录,比老死山洞中胜过千倍万倍,狐秃感激主人再造之恩,除了叫‘主人’主人,狐秃想不出其他的报答方式了,此生此世,狐秃也只愿一心一意地侍候主人,为主人尽心尽力,赴汤蹈火。”
狐秃一口一个主人,听的付东流心花怒放,豪情之感又涌了上来,不觉又是大声咳嗽,一连咳嗽了数十声这才安稳停息。
狐秃趁势又道:“主人,狐秃愿为主人下山求药,不知主人……”
付东流眉毛一立,“你想下山?”
脸上隐隐现出不悦来。
狐秃见状,忙解释道:“狐秃并不是要逃走,狐秃是真心想为主人去求药的,另外,狐秃也可打听江湖上最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