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具尸体瞬间倒在了城楼上,大量全副武装的兵卒从钟少威等人所专属的小院里冲了出来,直扑城外飞马寨的驻地。
而城内,也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许多人扑向了十几间族人们休息的房门,窗户,一边大吼:“钟统领归本溯源,扫平妖孽,谁都别乱动,否则就死!”
在哗啦啦的乱响声中,门被暴力捣破,玻璃窗户被砸破,手持明晃晃的刺枪青铜刀剑的兵卒扑了进来,窗口还有后方,是弓弦拉满的弓箭队成员。
“你们这是要造反,跟他们拼了!”
原本在午睡的族人们被惊醒,然后便面对着手无寸铁的兵卒,有人猛然怪叫着试图反抗,然后在弓弦的爆响或者刺枪捅刺劈砍声中,惨叫着倒下。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想对你们动手,胆敢反抗者,死!”
“合作的,给我乖乖趴在床上,谁也不许乱动,过了今天,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几名脸上带着尚未好完整的伤口的侍卫大声咆哮着,见大多数族人无奈的趴在床上,这才喋喋狞笑了起来,那疤痕在脸上扭曲着,像是爬动的蚯蚓一般。
有士兵便拿着成捆的浸过水的皮索过来,将这些族人的手脚捆住,然后又像是羊群一般的串成一串,从房屋里赶了出来,赶到了广场之上。
黄松带着一百五十名弓箭手还有五十米刺枪队成员,向着飞马寨的驻地猛扑过去。
几名轮值负责看守农田菜地的灵植师发现了他们,这些灵植师都是拓跋一手带起来的,见状不对转身便逃,一边大声呼喊,想要示警。
“放!”
黄松带队脚步不停,重重的挥手。
弓箭队在奔跑之中猛然拉开了长弓,顺着这挥手狠狠的松开了弓弦。
在弓弦的铮然震动中,利箭带着剧烈的风声呼啸而出,那几名奔跑的灵植师的身体猛然剧震,利箭贯穿了他们的身体,血水缓缓滴落。
他们艰难的前行了两步,然后轰然倒下,血水渗进了刚刚翻种过的泥土里,洒落在那些青翠的菜叶之上。
“注意到拓跋长老撒种子了吗?好像他撒种的时候并不是太密,但很均匀……”
“翻地的时候翻的很深,但土块都磨的很碎!”
木马寨的营地内,众多族人还在讨论着农作方面各自注意到的问题,然后由认字最多的族人记录成册,准备拿回去进行推广。
啊啊啊……
就在这时,凄厉的惨叫声从营地之外传来,众人微微一愣,七嘴八舌的问:“这,这是怎么了?”
“不好了,那黄松带着两百余人杀过来了!”警卫气喘吁吁的冲进营地,向着格桑报告道。
“大小姐还在城里!”
“跟他们拼了,救大小姐……”
众多族人嗷的一声狂叫了起来,悦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任何人都不想她出事。
“不行!”
格桑此时格外的冷静,低吼道:“既然钟少威的人在此时发动进攻,那说明城内已经被他们完全控制,他们的人都有金属弓箭刺枪,而且训练有素,咱们光凭着石矛石斧,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那怎么办啊——他们还有半里地,就要到了!”一名族人急道。
“出来五十个人,跟我一起冲出去拖住他们,剩下的人上飞马立即撤退,保存实力,只要你们没死,他们就不敢伤害大小姐!”格桑大吼。
“我去!”
“我也去拖住他们!”
众多木马寨的人纷纷怒吼,手握着石矛石斧咆哮声声。
“格桑,你带着人走,我带人断后!”同来的一名老者吼道。
“长老,这怎么行啊!”格桑急了。
“我老了,你还年轻,而且你很聪明,学任何东西都快,为了我们飞马寨,为了大小姐,也都是你更应该活下去!”
老者不由分说的跳上了飞马,大吼道:“飞马寨的儿郎们,不怕死的,跟我冲啊!”
嚎叫声中,猛的一夹马腹,当先冲出了营地,向着黄松带领的兵卒们挥动着石斧猛冲而上。
“杀呀!”
“杀啊,杀啊啊!”
几十名飞马寨的族人们疯狂的嘶吼着,震动着飞马猛扑向了前方的人潮。
“放箭!”
黄松在咆哮,弓箭手们猛然停下脚步,弯弓搭箭,一团轻烟一般的箭雨骤然射向了半空,在风声里嗖嗖的飞行着,然后猛扎了下来!
咄咄咄!
在令人心悸的闷响声中,这一轮抛射,让七八名冲在前方的飞马和骑士惨叫着栽倒,一马当先的老者手中石斧翻飞,嗑飞了好几枝利箭,可身下的飞马却是悲鸣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长老,长老!”
“该死啊,该死的……”
看到这一幕的飞马寨人愤怒的咆哮着,嘶吼着,睚眦欲裂。
“走啊,走!”
老者从烟雾翻腾的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后方大吼,然后又挥舞着双斧向前猛冲而去,他的身后,是几十名悍不畏死的族人。
“走,不能让长老白死!”
格桑狂吼一声,翻身跳上了马背,飞马便是长嘶一声猛的撞开了营地的栅栏,向着相反的方向猛冲而去。
众多族人们便也纷纷的驾驭飞马跟着向前疾驰,不住的回望着。
他们看到,黄松带领的兵卒射出了一波接一波的恐怖箭雨,不时有飞马和族人栽倒在地,长老身上也连连中箭,根本没有扑到对方近前的机会,然后刺枪队便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