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个婧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林逸雪记得很清楚,以前樊院使曾给他讲过一次,像申淼所中的这种“女儿盅”。
曾经,在东禺的一些地方盛行一时,有不少妇人用于内院斗争。
后来,被东禺皇帝下了死命令,凡下盅者,一经发现,诛其九族,才彻底压了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风气。
既然婧娘会培育这种早已失传的盅虫,是不是说明,她的身份,其实和东禺有关呢?
只是,婧娘她一个弱女子,为什么会从东禺那么远的地方,跑到北燕和二当家的勾搭在一起呢?
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可是和西夏相连,与东禺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林逸雪记得申淼曾经说过,婧娘是二当家的下山时救的,他们平时下山都有报备,二当家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一下跑到东禺呀?
唉,这么说下来的话,中间好大的漏洞呀,难道刚才自己的推断其实是错的?婧娘和东禺根本没有关系。
不想了,或许一会见到真人,所有的问题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呢。
林逸雪一个人,边走边思考着问题,不知不觉就到了地牢的问口。
“林公子,你来了?”看守人见到林逸雪,礼貌的打招呼道。
“嗯,婧娘人呢?”林逸雪被看守的话突然惊醒,半天方缓过神来,轻声问道。
“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您请进去吧。”守卫打开门,恭敬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林逸雪告别了守卫,一个人走进了阴森森的地牢。
神龙寨有两个地牢,林逸雪现在所站的这个地牢,是以前关押一些受官府的指派上山,企图攻下神龙寨的官兵的,所以设施和防卫更森严一些。
山谷中的那个地牢,是用来关押寨中犯错的兄弟的,相对而言,条件会好一些,防卫也松懈一些。
说是地牢,其实就是一个纵深很长的山洞。
由于最近一直没有官兵来袭,所以这个牢房也被闲置很久了。
整个山洞里面,阴暗潮湿,整日见不到天日,只有墙壁上点着稀松的火把,还能见到一点亮光。
林逸雪借着昏暗的光,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这个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不知道婧娘现在怎么样了?
林逸雪一个人默默的往里走,静静的山洞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山洞里回荡。
说实话,如果不是确定知道婧娘就在里面,林逸雪还真没有勇气继续往里走。
“婧娘,你在这里面吗?”
林逸雪最后终于崩不住,这都眼见着走到头了,怎么还没有听到一点人气呢,她边往里走,边轻声唤道。
“你终于还是来了。”忽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最里面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婧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没事吧?”林逸雪终于在最后一间牢房里看到了虚弱的婧娘,蹲到婧娘身边,焦急的问道。
“是不是他们没有给你送吃的,虐待你了呀?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呀?我不是说了,让善待你的吗?”
“没有,没有,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对我都挺客气的,”婧娘轻摇了下头,虚弱的说道,“是我的问题,昨天晚上……那个不小心,旧病复发了。”
“你都伤到哪里了,要不我帮你好好把把脉,开些药调理一下吧?”林逸雪看婧娘貌似很虚弱,不放心的问道。
说实话,如果单看婧娘对申淼所做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下那么残忍的盅毒,林逸雪确实该恨婧娘来着。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恨不起来,总觉得冥冥之中,她和婧娘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好像是一种血脉亲情。
“不用了,好孩子,我没事的,只是一些旧疾而已,缓缓就好了。”
婧娘轻轻抓住林逸雪的手,微笑的看着她,慈祥的说道。
说实话,林逸雪一直猜不透婧娘的年纪。
因为,凭林逸雪的感觉,婧娘就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据她推测,婧娘连面具都不愿意在人前揭开,故意装成一个又丑又年迈的老婆婆。
说明婧娘肯定不会太老,长得也不会太差,要不然,也不用带这么丑的人皮面具遮住呀,直接露出本色就行了的。
但是,如果像现在这样看着婧娘的眼睛,林逸雪又感觉她犹如一个六十岁老人,一双眼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多少生机。
尤其是婧娘的那双手,非常粗糙,上面又伤痕累累,疤痕摞着疤痕,说是一个五六十岁老妪的手,也绝对没有人会怀疑的。
她不是说自己是一个厨娘吗?手面上怎么也会有这么多伤痕呢?刀也切不到那呀?
尽管林逸雪此时有很多的疑点,但是现在却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不知道你随身有没有带药,所以我这里还带了一些内服和外用的药,我看您昨天夜里手臂好像擦伤了,要不我帮您敷下药吧?”林逸雪掏出随身带的药,就要去拉婧娘的胳膊,为她上药。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就只是简单的擦伤而已,我早都已经习惯了,过个一两天就好了……”
婧娘推脱着,不想让林逸雪碰她的胳膊。
林逸雪因为婧娘是不好意思,所以就坚持着要帮她上药,
“没事的,虽然知道你也懂医,我这有些班门弄斧了,但是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