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不可呀!”听欧阳致玄如此说,穆老夫人和穆二老爷心里大骇,连忙阻止道。
太子殿下这决定做的太草率了,这要是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二位放心,本宫心里自有定夺!”
“这……,老臣遵命。”裴国公假装屈意臣服道,其实心里却在窃喜。
他冷眼看着林逸雪在那里摆弄,心里一阵嗤笑:哼,黄口小儿还是太嫩!
这样轻轻一张口就赌上太子府的家产,甚至赌上了太子的尊严,看待会治不好,你还有何脸面出现在百官面前,做为一个堂堂太子,你今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其实也不能怪裴国公不孝顺,就算他不是裴老夫人所出,但裴老夫人好歹是他的姨母,他倒不至于对其敌视,见死不救。
可问题是裴老夫人年轻时做的事,实在是让裴国公想到,就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
当年裴国公生母病重时,裴老夫人作为嫡妹,为表关心,曾亲自前来侍疾。
表面是来侍疾,其实目的可想而知,也就是在那段时间,裴老夫人和老裴国公情愫暗生,发生了奸情。
只这些也就算了,后来裴国公无意中调查到,生母当年病越治越重,竟与裴老夫人熬的药不无关系。
要不是现在的裴贵妃是裴老夫人所出,裴老夫人轻易动不得,裴国公早就想一碗补药把裴老夫人送上天了。
而这所有一切,裴老夫人还自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表面对裴国公也甚是关切,可是她哪里会知道,裴国公对一切早就了如指掌,只是在她面前装不知情而已。
所以,此时裴国公倒真的希望,裴老夫人自此救不过来才好,这样既让穆家惹了麻烦,欧阳致玄丢了尊严,最主要的他也替生母报了仇。可谓一箭三雕。
真是天助我也呀,裴国公想想就忍不住要大笑出声。
“你们几个把着凉亭,不准任何人靠近!”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瞟了裴国公等众人一眼,沉声命令道。
太子殿下的威严高于一切,岂是轻易就能赌上的。
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的墨风清楚,他必须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排除,绝不能让图谋不轨之人,突然闯进来影响救治,坏了太子的大事。
随着墨风话落,又迅速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将凉亭围了起来,将众人隔离了出去。
但是好奇的众人,即便如此,却仍不舍得远离,站在远处眼巴巴的望着,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没有看到好戏,谁愿意轻易离开呀。
“瑛儿、珍珠,你们两个过来帮忙。瑛儿将老夫人扶正坐好,珍珠你帮我给老夫人放血。”
林逸雪此时才懒得理会裴国公和欧阳致玄心里的弯弯肠子,她一看到病人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救治中。
为裴老夫人把了脉后,所有救治过程便已了然于心,再有穆瑛和珍珠协助为裴老夫人救治,林逸雪感觉治愈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穆瑛听话的将裴老夫人扶坐了起来,林逸雪开始在裴老夫人的十个手指上轻轻扎针。
然后,她和珍珠开始给裴老夫人挤血,从每个手指上挤出黄豆大小的一粒血……。
林逸雪整个救治过程十分专注,每个穴位都找得相当精准,深浅也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尽量拿捏得准确……。
欧阳致玄状似随意的找了个林逸雪对面的椅子,施施然坐了下来,其实目光一直专注的打在林逸雪身上,看她全神贯注的给裴老夫人治病。
还别说,这个女人认真专注做某件事的样子,还是很有魅力的,比平时动不动就犯花痴的样子看着可爱多了。
“祖母,樊院使来了!”穆泽将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太医,一下扔到了凉亭外面,朗声说道。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慢点吗?急着投胎呀!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颠散架了。”
樊院使被穆泽颠的七荤八素,此时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一着地就开始哇哇大吐。
“樊院使……,泽儿不懂事,您老辛苦了!”穆老夫人亲自从凉亭里迎了出来,面带歉意的说道。
“樊院使,您快漱漱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穆二老爷忙亲自端着一杯茶递到了樊院使嘴边,苦笑着说道,并不忘抽空回头狠狠的瞪了穆泽一眼。
“到底是谁中风了,病人在哪呢?”
攀院使终于吐完了,漱完口,掏出帕子随意擦了擦嘴,问道。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知道治病救人最紧要,至于那小子的账,一会腾出手来,再好好的和他算。
“我给你们说,中风自古就没有痊愈的病例,病人能抢救过来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至于能不能行动,老夫可不敢打包票;恢复如初,那可是连神仙下凡,也不敢想的事!”
攀院使整整了衣袖,又不忘先给众人打针预防针,长年与宫中的人及朝廷命官打交道,樊院使自然早就掌握了一些如何自保的方法,无论何时都不能将话说的太满。
更何况,治疗中风本来就是个棘手的事情,十个里面能有一个救回来就不错了,更别妄想将病人恢复如初了。如果时间稍一耽搁,病人能不能保命都难说。
樊太医说完了,看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准确的说表情都有些古怪。
什么情况?难道被自己吓到了。
“怎么了,都傻了?中风的人到底是哪位?”
“中风的乃是家母裴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