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确定没有做什么坏事,比如给人胡乱用个药什么的?告诉你,如果不老实交代,日后被师父我自己查出来的话,后果可是更严重的哦。”
樊院使虽然依旧黑着脸,但是语气却有那么几分调侃的味道,很快被林逸雪捕捉到了。
“唉呀,师父,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逗我呀?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一看樊老头这样故意逗自己,林逸雪不干了。
“知道什么呀?为师应该知道什么呀?无端的对别人用毒,你这孩子还有理了!”樊院使故意板着脸不松口。
“师父,您老人家是不知道,那个梁冰实在太可恶了。那天吧,我和瑛儿去逛街,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九节鞭,结果那梁冰以势压人,还说什么不仅东西要和我抢,以后还要把不属于我的人什么的,也统统抢走……”
“岂有此理,真是太过分了!”
林逸雪刚把事情的原委刚说个大概,那边樊老头已经气得一拍桌子骂了起来。
惨了,师父生气了,自己随便用师父制的毒药出去害人,他老人家当然不乐意了。
看吧,她就说吧,以樊老头的脾气,这次能轻饶了她才怪。
“师父,您老人家先消消气,来再喝口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林逸雪赶紧小心翼翼的,向樊老头道歉。
“我是说你这丫头太不像话了,你这行为像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面小生的徒弟吗?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樊老头依然很生气,手一挡,并不接茶,不依不饶的骂道。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就别生气了好吗?徒儿改还不行吗?”林逸雪可怜巴巴的说道,头都快垂到地上了,态度显得更诚恳了。
“改,怎么改呀?都被别人欺负头上了,还不知道反击。我看你这丫头是没得治了!”
“哦……啊?师……师父,您什么意思啊?”林逸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樊老头这到底是怎么意思?
“你这个傻丫头,你……你简直就是朽木不雕也,这是存心要气死为师呀!”樊院使指着林逸雪的鼻子骂道:
“”你说说,你怎么能那么笨,怎么就下了那么轻的药,我今天上午已经看过了,那梁冰用不了十天就能好利索了,而且也不会留疤。
像她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胆敢连我的徒儿也欺负的人,怎么着也得让她在床上躺个三五个月,下不了床……”
“师……师父!”林逸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樊老头这是……。
“别叫我师父,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再心慈手软,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樊院使故意唬着脸,不理林逸雪。
“师父,您真好!”林逸雪扑过去,一把搂住了樊院使,热泪盈眶。
“傻丫头,为师不是早就给你说过吗,今后想做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还有为师呢,天大的事,为师给你担着。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这被人都欺负成这样了,还瞻前顾后的……”
“你看看,你看看,又掉金豆了!唉呀,想当年我千面小生也是名震江湖呀,不曾想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收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徒弟呢!你再这样,为师可要把你驱逐出师门了呀!”樊院使阴着脸继续打趣林逸雪。
“师父,你讨厌!”林逸雪赖在樊老头怀里是又哭又笑,她觉得自己这世能找到这样一位如慈父般的师父,真是太幸福了。
其实,樊院使一大早被召进宫,还真是皇上让他去给西夏公主梁冰治病的,不过听了公主的随身侍女叙述了病因,又看了眼病情,樊院使就瞬间明白了:肯定是小丫头捣的鬼。
对于林逸雪的个性,樊院使也算是了解的八九不离十的。
竟然能让雪儿出手,说明对方肯定做了什么过份的事。
他这个师父,这个时候自然得站在徒弟这边了,所以这个病,他是会治也不给治,更不用说,这种毒性发作后除了硬杠,好像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解药。
所以从第三天开始,满京城的都在盛传,西夏国公主来到北燕,第二天就开始水土不服,浑身长满了疱疹,痒痛难忍,而整个太医院面对这种病情,却束手无策。
再加上梁冰又是个急性子,完全忍不得痒,所以疱疹过后,野蛮公主彻底变成了麻子公主。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说这樊老头怎么就这么可爱呢,竟然还嫌你这手下的轻了,故意在给公主的药里掺了些东西,结果就成就了梁冰现在这副模样。
麻子公主……,哈哈哈,这名字起的真是太贴切了!雪儿,可真有你的,这一出手,果然给她长了些教训。”
飘雪阁里,穆瑛趴在榻上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好了,我的穆大小姐,就这么一件小事,你这都翻来覆去笑了快小半个时辰了,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笑傻了呀!”
林逸雪正坐在榻的另一角,一针一针绣着手里的荷包。
这段时间,她的针线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当然虽然还是绣得花不像花,叶不像叶,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此项活动,忽然有了空前高涨的热情。
见穆瑛一个人傻乐了半天,中间的小桌都快被她手舞足蹈的踢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好心劝阻道。
“我乐意……,我乐意行了吧!只要那梁冰没有好日过,就算笑傻我也乐意。哈哈哈……,麻……子……公主,她可真是史无前